携起手来，放声歌唱，鼓舞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新生活——在纪念“左联”成立五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携起手来，放声歌唱，鼓舞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新生活
——在纪念“左联”成立五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胡乔木同志们：
今天我们大家怀着十分热烈兴奋的心情，在这里聚会，庆祝“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五十周年。参加“左联”和左翼文化运动的许多同志，能够在经历了种种艰难、危险之后在这里聚会，参加今天这样的大会，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庆祝。而且，左翼文艺和左翼文化运动的五十周年，尽管有过种种曲折，但是就整个来看，仍然是胜利发展的五十年，是光荣伟大的五十年，这尤其值得庆祝。
在今天的会议上，周扬同志要作长篇的讲话，还有阳翰笙同志、许涤新同志，他们都要讲话。我只在左翼文化运动的最后两年做过一些组织工作，是一个后辈，但是我很愿意来参加这个很有意义的庆祝会。夏衍同志、周扬同志要我先讲几句开场，我就简单地讲几句。
关于左翼文化运动的意义，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里面，已经作过热情洋溢的崇高的评价。我认为这个评价今天仍然完全适用，不需要再作任何的修改和补充。在六十年代，林彪、江青之流，曾经企图推翻这个评价。他们曾经迫害了一切与三十年代左翼文艺、左翼文化有关的人，同时也迫害了全国的革命人民。但是，他们并没有能够打倒三十年代的左翼文艺、左翼文化，也没有能够打倒中国的革命人民，他们自己却被打倒了。这就是历史的结论。它说明，三十年代的左翼文艺、左翼文化的功绩是打不倒的。它是中国革命文化先驱用血肉筑成的纪念碑，它与中国人民结成了不可分离的血肉联系。三十年代的革命文化运动，不是没有缺点和错误；甚至三十年代革命文化的伟大主将——鲁迅先生，他也是人，不是神，也不可能没有缺点和错误。但是，象毛泽东同志所说的那样，左翼文化运动的基本方向是正确的，它的功绩是永远不可磨灭的。鲁迅的旗帜仍然是我们今天的旗帜。
我们现在的文艺和文化是什么样的文艺和文化呢？我们现在的文艺和文化仍然是左翼文艺和左翼文化，是三十年代的革命的文化运动的继续。我们有过延安文艺座谈会，但是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方向，仍然是三十年代左翼文艺运动的方向，也就是毛泽东同志所说的鲁迅的方向。我们有过建国以后十七年的社会主义文艺和社会主义文化，我们在粉碎“四人帮”以后，有过文艺和文化的复兴。但是我们现在的文艺和文化，象再生的凤凰一样，从根本上来说，仍然是三十年代的文艺和文化运动的继续。我们的文艺仍然是左翼的文艺，我们的文化仍然是左翼的文化。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能够是另外的样子吗？我们的文艺难道能够成为右翼的文艺，或者成为什么中性的文艺吗？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不用左翼文艺、左翼文化这样的名词了，我们叫做社会主义的文艺、社会主义的文化，这当然不是左翼文艺、左翼文化的失败，而是它们的伟大胜利，因为这正是三十年代的左翼作家、左翼文化工作者用生命来追求的。我们的文艺和文化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是为培养社会主义的新人服务的。这不就是左翼文艺、左翼文化的理想吗？难道我们在今天的世界上不是站在最左翼，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文化和文艺比我们社会主义的文化和文艺更先进吗？毫无疑问，中国的社会主义文艺，中国的社会主义文化，是今天全世界最先进的文化，最革命的文化，也就是最左翼的文化。可以说这是很普通的常识。可是也许因为这是很普通的常识，有的时候却会被人遗忘，被人忽略。这是不应该遗忘，不应该忽略的，忘记革命的过去，就会倒退，或者换一句大家所熟悉的话，“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们为什么在今天要提出这一点呢？当然是因为，很可惜今天并不是没有人忘记这革命的过去，这宝贵的、不可遗忘的、革命的过去。……
人们有时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文化，现在是开放的国家，开放的社会，开放的文化。在某种意义上，在同林彪、“四人帮”横行的十年比较，在同那个被封锁的十年比较的时候，也许可以这样说。那时中国的国家被他们封锁着，中国的社会、中国的文化也被他们封锁着。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种开放的说法才是可以理解的。离开了这个意义就不能这样说。这是因为，除了那十年不算，第一，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文化，从来就是向我们自己的人民开放的；第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文化，从来也都是向全世界各国的友好人民，向我们在全世界上的一切朋友、一切对我们怀着善意的人们开放的；第三，现在对我们怀着友谊和善意的人们越来越多了，因此，就显得我们的门开得更大，进出比过去更自由了。但是，这决不是说我们跟在世界上任何的力量没有界限。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决不会向那些对我们怀着敌意的人、想对我们施展阴谋手段、破坏我们的人开放。《上甘岭》这部卓越影片里的插曲《我的祖国》有两句歌唱得很好：“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两句格言，难道现在需要做什么修改吗？也许有很少数的人以为我们“开放”得连豺狼和朋友的分别也可以不管了，这样想的人实在是犯了极大的错误。毛泽东同志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这也是我们革命的文化、革命的文艺的首要问题。在这个首要的问题上如果发生了混乱，那会使得我们的文艺、使得我们的文化走到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我们今天来纪念五十年以前左翼作家联盟的成立，这就是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来回想一下我们的传统，我们要坚持和发扬三十年代以来的左翼文艺、左翼文化这个光荣的传统。我们要把我们左翼文艺、左翼文化留给我们的战旗举得更高，我们要把左翼文艺、左翼文化所唱的战歌唱得更响亮！有一位在北京的外国朋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在中国很久，他觉得中国发生了一种变化，就是现在缺少歌声。他说在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到处充满歌声；后来解放战争时期，也是到处有歌声；在解放初期，直到六十年代上半期，也还是到处有歌声。现在呢，歌声比较少。我想这个意见确实说中了我们目前文化生活的一个方面的缺点，缺陷。难道我们真的都衰老了吗？难道我们的优秀歌手的歌喉都被“四人帮”窒息了吗？事实决非是这样。况且，我们的后代都还是年轻的，生气勃勃和前途无限的。我们和他们都不应该让自己的歌声沉默下来！我们应该永远振奋我们革命的精神，用我们革命的歌声、前进的歌声、健康的歌声来充满我们的生活，来充满我们的社会，充满我们的城市、农村、厂矿、兵营和我们一切有生命活动的场所。一些地方，革命的、前进的、健康的歌声不去占领，就会有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不健康的歌声去占领。如果那样，就将是我们对五十年来左翼文艺、左翼文化的革命传统的犯罪，就将是对聂耳、冼星海和其他一大批革命音乐家的犯罪！我们应该把五十年前聂耳、冼星海他们所创始的、带领我们大家唱起来的歌声继续下去；大家都还记得，为了纪念他们，一九七五年我们曾经勇敢地斗争过。同志们！让我们携起手来，放声歌唱，用各种各样健康的、对祖国和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的歌声来鼓舞全国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战士和广大的革命青年，鼓舞他们建设和保卫我们的祖国，建设和保卫我们的社会主义的新生活！
我们需要这样的音乐。我们需要这样的美术，这样的文学，这样的戏剧，这样的电影。我们需要这样的社会科学，这样的新闻出版事业，这样的教育事业。这些就是我在参加庆祝左翼文化运动五十年的时候，禁不住生出来的一点感想。为了这些，我极愿同大家一起努力。
（注：这是胡乔木同志一九八○年三月二十八日在“左联”成立五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标题是编者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