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的细菌”和掩盖细菌的谎言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随笔

“谎言的细菌”和掩盖细菌的谎言
方原
最近，苏联塔斯社和美国的官员打了一场笔墨官司。先是美国方面根据苏联斯维尔德洛夫地区曾经突然蔓延疾病一事提出怀疑，认为这可能是苏联“在发展一种生物战”而引起的。塔斯社立即出来“辩诬”，于三月二十四日发表一篇题为《谎言的细菌》的评论，指责美国的怀疑“没有任何根据”，是用“谎言”来“毒化国际局势”。真是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无，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究竟是别人制造“谎言的细菌”来“毒化国际局势”呢，还是细菌武器的制造者想用谎言来掩盖自己准备毒害人类的阴谋呢？
事情得从头说起。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和今年二月十三日，西德《图片报》刊登两则消息，揭露苏联一家制造细菌武器的工厂去年四月三日发生事故，“致死性细菌污染了空气”，受到感染的人由于“肺和气管失去了功能”，很快就死去了。二月十九日，塔斯社发表评论矢口否认，指责《图片报》在搞“反苏歇斯底里”。
但是，塔斯社的否认并未能将事情平息。上月底，美国官员多次发表谈话，有根有据地指出苏联细菌事故的出事地点是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附近，时间是去年春天，“事故中逸出的菌苗是炭疽杆菌”，“那个地区的苏联移民”是“事件的目击者”。
事故的详细情况被这样端出来之后，克里姆林宫十分狼狈，用美国官员的话说，“我们已在这个问题上把俄国人逼到绝境”。真相再也无法掩盖了，塔斯社只得羞羞答答地答话说：“由于一九七八—一九七九年秋季和冬季气候条件不好”，去年“四月，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地区，牲畜自然突发炭疽病。人也发生得病情况”，他们是“吃了未遵守兽医鉴定规则而出售的牲畜肉而引起皮肤和肠感染”。为了证明自己讲的决非虚言，塔斯社还特别声明，该地区“几百年来常受兽疫——大批牲畜感染炭疽的威胁”，“目前仍未彻底根除”。塔斯社讲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十分明白的：无非想把事情搪塞过去。
但是，这样一来塔斯社实际上是改了口。因为在二月间它还在大骂别人的报道“从头至尾都是恶毒的捏造”，而现在却想用“牲畜自然突发炭疽病”来替克里姆林宫打圆场。
美国方面还是抓住辫子不放。美国的高级情报官员立即指出：“不是实话”。理由是：第一，如果炭疽病是“由于肉食变质造成的，那么苏联公民本来会患胃炭疽病的”，可是许多人得的是“肺炭疽病”；其次，为什么这些“肺炭疽病患者多数是在与这个军事设施顺风向的”一家工厂和居民区呢？现在，对于这些问题，塔斯社尚作不出回答。恐怕莫斯科很难拿出一份有关胃炭疽病转化为肺炭疽病的医学报告来罢。
塔斯社只好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它立即发了一条消息说，美国“许多年来进行了秘密的生物化学试验”，而且居然“挑选美国军人”作为他们试验用的“实验兔子”。这家克里姆林宫的喉舌显然是想以反咬一口来堵华盛顿的口。
其实，苏联要想用这种办法来盖住自己制造生物细菌武器的真相是徒劳的。对于世人来说，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不少材料揭露，早在六十年代苏联就有制造细菌武器的工厂，苏联人正在“十分起劲地研制和生产能引起炭疽病、结核病、天花、白喉等严重疾病的细菌，并在试验室中培养在非洲等地区死亡率很高的疾病的菌苗”。苏联驻东欧的部队已配备发射生物战剂的新式武器，六门BM—21四十管火箭炮几分钟之内就能发射近五百枚生物弹。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细菌工厂的事件，不过再一次证实了苏联制造细菌武器的罪恶活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