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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莫斯科的反对侵略战争保卫世界和平画展和讨论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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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6-25
第5版()
专栏:

  记莫斯科的反对侵略战争保卫世界和平画展和讨论会
华君武
在莫斯科热闹的库兹涅司基莫斯街的一幢临街的房子里,在举行着一个政治讽刺画和招贴画的展览会,这个展览会就叫“反对战争保卫世界和平的画展”。展览会场共有四个房间,满挂着画,其中政治讽刺画占大多数。参加作品的作家共五十余人,都是全苏联著名的优秀的讽刺画家和招贴画家(尚非全部)。许多为我们久所景慕的画家都以他们的原稿在此展览,其中有库克列尼克塞、叶菲莫夫、干夫、果洛、依凡诺夫、泼罗罗果夫等人的作品。有的是涂上彩色的,有的用水墨,有的用着黑白的单线。而画的题材也是多方面的,有的描写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强烈对比;有的描写着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人民生活;有的反映着世界人民的胜利;有的反映着帝国主义和战争贩子的倒行逆施,以及他们的没落和危机;有的是描绘了反动阶级的内部矛盾;而有的却描画了西欧马歇尔计划下的困苦生活。在这些画里看到人民的胜利,也看到战争贩子杜鲁门、邱吉尔、艾奇逊、马歇尔和华尔街的老板们,和他们的奴才贝文、蒙哥马利、戴高乐、舒曼、叛徒铁托以及中国的战犯蒋介石。在画家们的笔下,他们被脱掉了大礼服,缴掉了武器;他们那些装腔作势,吓人的雄姿不见了,只有着惊惶失措,丑态毕露的形象活现在观众面前。苏联士兵对讽刺画家的反映是:讽刺画家和我们士兵是在共同战斗着的,只不过他们用的是另外一种武器。一位苏军战士更说得好,他说:“苏联的讽刺画家是头等射手,他们打着的,不是敌人的眉毛,而是敌人的眼睛。”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看到所有的画家用着愤怒的眼光,在各个角度中,集中火力向着敌人要害射击。许多画的风格是各有一套的,没有摹仿(只有一个,但也受到了批评),各有其特殊和生动的作风。苏联的艺术批评家契珂达雅夫说:“苏联的政治讽刺画的目的是共同的,但每人有自己的特色。只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才能够发挥各人的天才和创造性,而形式主义的特点就是老一套,没有创造性。”
这些政治讽刺画都是和现实的政治斗争紧密结合着的,每一张画用着极简单的譬喻,但却正确表现了事物的本质。这是政治和对生活的观察的结合。例如库克列尼克塞画着蒋介石的头,斜放在一只盛垃圾的桶里,却在招待坐在椅子上的美国记者,大放厥词。杜鲁门在替狮子(象征英帝国)理发,围着一块布,上写华盛顿财政谈判,而周身的毛也都被刮去而一根不剩了。好多幅画表现着中国和远东的问题,例如叶菲莫夫有一幅画画着麦克阿瑟在检阅他的日本细菌部队,日本军阀举着许多像指挥刀样的管子,里边装的都是细菌;库克列尼克塞画着垂死的蒋介石爬在病床上,而美国人还在贴金元的膏药(见插图一)。蒋介石“总统”复职,实际上不过是艾奇逊拼凑起来的一个木偶而已(见插图二)。
泼罗罗科夫,这位虽正抱病的画家,却画了十余幅美国人民和美洲黑人阴惨的图画,如围殴黑人一画,标题为《私刑》;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充饥的儿童一画,标题为《大都市的孩子们》。另一位画家李特维宁科画着在灯光通明的美国摩天楼的对街,无家可归而瞌睡的妻子依在抱着孩子的丈夫身旁,标题为《无房可住》。
数量较少,但亦极为引人注目的是招贴画。有的却用着正面的描写方法,如依凡诺夫画着苏联的母亲和孩子,标题为《全世界的母亲们为和平而斗争吧!》画着站在一起的中苏人民,标题为《中苏两国人民友谊万岁!》画着玛雅珂夫斯基,而写着他反对战争的名言。也有一种是采取正面人物和反派人物组织在同一画面上的方法(和讽刺画的合作)。这里有着一幅意味深长的画,一位苏联军人左手在警告着玩火的战争贩子,帝国主义者,他的右手举起一本书,书名即为《苏军的英勇历史》(见插图三)。也有一种是用对比的方法,画幅的一边是苏联在进行建设,而另一边则是美国在准备战争。又如一边是苏联各民族团结行进,而另一边则是一个被绑在柱上,头上流着鲜血的垂死的美洲黑人。许多观众在这些讽刺画和招贴画前,啧啧的赞赏着,亲热的在叫着好。这不只是因为苏联的画家在政治上有着高度修养和敏感,也是因为在技术上有着极高的锻炼,政治性和艺术性在这里完美的结合着。在后文要讲到的讨论会中,真理报的政论家萨斯拉夫斯基就说:“艺术家的作品不论他的内容和题材怎样好,画得不好,还是不起作用。”由此我也想到我们批评的所谓“技术观点”,是指艺术家不问政治,不讲思想,单纯地追求和强调技术。但这不是说,我们应该不管技术。一方面我们要经常学习政治和政策,一方面又要努力学习技术下苦功锻炼。艺术批评家约非告诉我说:“你看!库克列尼克塞以及许多画家,他们都是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和铅笔的。”说完这句话,他就装着在一个小本子上画画的样子。
五月二十三日下午六时,展览会结束的那天,政治讽刺画家和招贴画家开了一个有百人模样的讨论会,讨论展览会的作品,这个讨论会使我最感动的,就是他们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神。在会议上他们赞扬和分析好的作品,同时也批评他们工作中的缺点。他们以苏联的政治讽刺画是世界上最好的政治讽刺画而自豪,他们也以一九四九年就有三个讽刺画家(实际是五人,因为其中库克列尼克塞的名字包含三个画家,这是三个画家集体创作的共同的名字)得了斯大林奖金而自豪。在民主德国已经创造出一种新的语汇来称呼“合作”,就叫做“库克列尼克塞”。这些光荣实在是令人兴奋的。但他们没有停留在这些满意和自豪中。他们批评自己的缺点说,以保卫和平为主题的作品还不够多;各殖民地的民族解放斗争还很少反映;向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斗争的作品也还不够;马林科夫同志在报告中所说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竞赛,在画里还表现得不够;还应多多创作招贴画,因为比起政治讽刺画来就太少了。培养新作家也在这会上一再被提起,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有不少优秀的年轻的新作家,但还不够。萨斯拉夫斯基同志说:“做的已经做了,但我们还应做得更多。”诗人玛尔夏也说,工作应当一年比一年更改善。叶菲莫夫同志在会议最后代表画家发言说:“我们不要自满,不要只听别人的赞扬,这样我们就会停止不前。当别人赞扬时,应当想到是否值得赞扬,是否百分之百是对的。我们自己也应当用自我批评的武器来批评自己。”在这个讨论会中,我亲自体验到苏联艺术所以能够不断前进,一年比一年产生更多更好的作品,其最重要原因之一,便是他们的不自满,和充满着友爱和善意的批评和自我批评。(附图片)
(插图一)帮助他,像给死人贴膏药一样。
库克列尼克塞作
(插图二)仓促的工作
艾奇逊道:“詹森先生,你把一切都装进他脑袋里了吗?”(地上的木箱上写着“总统蒋介石”,另一木箱上写的是“预备品”)
(插图三)提醒战争贩子——
“学习吧,尊敬吧!”
果廖依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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