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历险记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连载

名画历险记
（五）物归原主
查理·恰克·卡罗在纽约州布法罗开设一家古玩店——“塔沙商店”。他原是一个惯盗和黑市人物，1976年春被捕后同联邦调查局合作，成为领取报酬的密探。
“大块头”盖纳里诺·法索立诺是卡罗的一个熟人。1977年1月19日夜，他在洽谈生意时讲起伦勃朗的油画“拉比”，说是藏画的人明天就来。该画值500万美元，而售价仅20万美元，法索立诺将从中捞取9．5万美元的“引见费”。
当天午夜，这个情报就到了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波斯特尔手中。同华盛顿联系后，“拉比”的档案送来了。这份档案足有4英寸厚，读起来象一部小说。除了前面已经叙述过的故事外，档案还记载着：1973年4月，加利福尼亚一个年青女子在被审讯时谈到，她曾遇到一个叫做约尼·里奥的人有一张伦勃朗的作品。两个月后，在好莱坞的一家酒吧间里，联邦调查局的一位前密探曾遇到一个自称里奥的人，给他看了一张画着一个老头儿的画的彩色照片。1975年6月初，洛杉矶的联邦调查局在审查一个案件中又发现，有人在1974年10月会见过一个名叫里奥的人，声称他有一张伦勃朗的作品。但是这几次，警方都没能找到里奥其人。最后，在一年前，冈道尔夫因某种原因被新奥尔良警察扣留，当时他化名“肯尼思·特尔纳”。由于法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被保释后销声匿迹了。
这一次，波斯特尔和他的同伴哈特尼特负责处理这个案件。在他们的安排下，卡罗告诉“大块头”法索立诺说，加拿大一位主顾对画表示兴趣，并委派人在画拿出来时进行验证。
几星期过去了，直到4月3日，法索立诺请卡罗到他的商店去。
卡罗见到了“拉比”的主人“约翰·多伊”。这个人的后裤袋中放着左轮枪。他盘问卡罗近20分钟，最后终于让卡罗通知在多伦多的买主。
当夜，卡罗根据照片，肯定他所会见的就是冈道尔夫。
4月11日，冈道尔夫把那幅杰作带到法索立诺的商店里给卡罗看。这幅杰作小心地包在塑料里。
当天下午三点，波斯特尔在布法罗机场迎接特工人员詹姆士·麦克森。麦克森这回要扮作艺术专家。他戴着深色的牛角边眼镜，谈吐文雅，一派学究气。
麦克森在商店后面的小办公室里等卡罗和冈道尔夫的到来。他俩在六点半准时到达。
冈道尔夫假装是个行家，说“拉比”这幅画足值百万美元。麦克森反驳了他。经过讨价还价，冈道尔夫最后同意以22，000美元出售“拉比”。
当晚8点钟，“拉比”到了联邦调查局手里。3个月之后，“塔沙商店”永远关门结业了。同一天，联邦调查局会同州和地方警察逮捕了42名布法罗地区最主要的黑市人物和窃贼。
至于“拉比”，他的长达8年之久的、奥德赛式的流浪生活快要结束了。1979年4月23日，这幅画正式转交给法国大使，5月由巴黎博物馆馆长陪同送回法国。10月，这幅画重新悬挂在鲍纳特博物馆里。目前它已焕然一新，并配备了复杂的保险系统。
在巴莱讷的鲍纳特博物馆里，“拉比”的目光重新凝视着过往的参观者。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老人是千里迢迢，重返家园的。　（完）
（徐子惠　郇凌云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