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桥拒不讲话也枉然 第一审判庭出示、宣读大量证据和证人的证言，说明他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犯罪事实确凿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张春桥拒不讲话也枉然
第一审判庭出示、宣读大量证据和证人的证言，说明他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犯罪事实确凿
新华社北京11月27日电　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今天上午对被告人张春桥进行庭审调查。尽管张春桥一直拒不回答审问，但是法庭上出示、宣读的大量证据和证人的证言，说明他被指控诬陷、迫害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犯罪事实是确凿的。
在庭审调查过程中，出示、宣读了23件证据，传唤了在押的原上海市革委会常委黄涛和原清华大学学生、“造反派”头头蒯大富到庭作证。张春桥在被告席上脸色阴沉，歪斜着脑袋，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庭审调查开始后，审判员王战平首先审问张春桥伙同江青等人密谋向毛泽东主席诬告周恩来、邓小平的犯罪事实。审判员一连问了三次，被告人都不回答。审判员当即对张春桥严正指出：“我现在告诉你，不管你是无言可答，或者是拒不回答，都不影响本法庭的审判。因为本法庭是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进行的。《刑事诉讼法》第35条明文规定：‘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没有被告人供述，证据充分确实的，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这一条法律对你同样适用。你不讲话，法庭就用证据来讲话。”
接着，法庭就有关张春桥参与向毛主席诬告周恩来、邓小平的密谋活动的事实，宣读同案犯王洪文的供词，宣读证人张玉凤、唐闻生的证词，播放证人王海容证言的录音。
法庭调查了张春桥指使蒯大富煽动群众打倒刘少奇和邓小平的犯罪事实。在押的蒯大富出庭作证。他面对着被告人向法庭说，张春桥在1966年12月18日下午，把他叫到中南海西门传达室里进行单独密谈，说什么“中央那一两个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至今仍不投降”，“你们革命小将应该联合起来，发扬彻底革命精神，痛打落水狗，把他们搞臭，不要半途而废”。蒯大富说，张春桥给他下达了要把刘少奇、邓小平搞臭“这样一条明白无误的指示”。他还说：
“张春桥以中央文革副组长的身份，以单独约见的形式，向我交了底，对我表示了特殊的信任。”于是，蒯大富就在12月25日组织了五千多人上街游行，撒传单、贴标语，用高音喇叭高呼“打倒刘少奇”、“打倒邓小平”。从此，“打倒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口号传遍全国。蒯大富说：“张春桥在我们反对刘少奇同志和邓小平同志的过程中，扮演着一个幕后操纵者的角色。”
法庭就起诉书指控张春桥诬陷、迫害朱德委员长的事实进行了调查。审判员费孝通问被告：在1967年和1968年，你先后诬陷朱德是“军阀”、“老机会主义者”，有没有这个事实？你为什么要诬陷朱德？张春桥不作回答。于是，法庭上宣读了张春桥1968年11月25日在南京部队党委扩大会议上的一段有关的讲话，还宣读了原上海市革委会教育卫生组负责人陈琳瑚1980年9月18日的证词。
陈琳瑚的证词说，1967年4月，张春桥对他和教育卫生组另外两个负责人讲：“不把老的打下去，新的怎么能起来呢？”陈琳瑚听后问道：“难道象朱老总、陈老总、贺老总等人也包括在内吗？”张春桥回答：“你还认为他们都是好人吗？！老实告诉你，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朱德是大军阀，……哪个能留下？一个也不能留！”
法庭上出示、宣读了许多证据，证明张春桥还对党和国家其他领导人进行了大量的诬陷活动。他诬陷邓小平是“匈牙利反革命事件的头子纳吉”，煽起批判所谓“邓纳吉”的活动。他指使人编造所谓《陈毅同志反动言论集》。他还指使人收集诬陷叶剑英、李先念、陈云、李富春、聂荣臻、谭震林的材料。
法庭就起诉书指控张春桥多次鼓吹“改朝换代”进行了调查。审判员王战平问张春桥是不是在1967年9月、1968年3月、1975年11月先后在上海、北京多次说“文化大革命”就是“改朝换代”。张春桥拒不作答。
法庭接着出示了有关的证词：
原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徐景贤1980年7月11日的证词说，1967年9月，张春桥在上海康平路小礼堂接见“工总司”的全体委员时宣扬“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改朝换代”。张春桥说：“今天除徐景贤以外，其他一个旧市委的人也没有，这才象个‘改朝换代’的样子。”
原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马天水1978年1月26日的证词说，张春桥同他谈话时，指责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文化大革命是个改朝换代”。
法庭还传黄涛出庭作证。他说，1975年11月张春桥在北京钓鱼台约他密谈，曾说“文化大革命就是改朝换代”。他还说，“改朝换代”是张春桥一贯的指导思想。
公诉人王芳、马纯一在法庭调查中先后发言。王芳指出，被告人张春桥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阴谋改朝换代，今天他拒不回答问题，决不是偶然的。他是早已作好了准备的。在公诉人的要求下，法庭宣读的证据材料证实：1968年和1969年，张春桥多次就对马天水等人说过：“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是早就准备杀头啦！”1976年4月，他对他女儿说：“毛主席百年之后，也好办，那就跟他们斗吧。斗得过就斗，斗不过就千刀万剐。”就连他女儿为自己的亲事征求张春桥的意见时，他也说：“要告诉你的对象，同我张家结亲，是要准备杀头的。”1976年9月张春桥秘密策动上海武装叛乱时告诉过徐景贤：“我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总是要连累你们的”。又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头了！”
法庭宣读的这些证据原文说明，张春桥早就清楚，他干的是反革命勾当。他是横下了一条心，准备杀头的。
今天的庭审活动由特别法庭副庭长、第一审判庭审判长曾汉周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