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列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学习列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
林基洲
建设新的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比夺取政权困难得多，复杂得多，在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列宁实事求是地分析党在各个时期的经济政策，认真地总结经验教训。这种对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事实是政策的基础，马克思主义者在确定任何重大政策的时候，必须以精确的经得起客观检验的事实作为政策的基础和依据。应当正视真实情况，这在政治上永远是最好的和唯一正确的原则。不管现实多么令人痛心，必须正视现实。这些话是列宁在布尔什维克党夺取政权以前说的，也是列宁领导俄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始终坚持和身体力行的。这种讲究实事求是的领导方法和作风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错误难以避免
由于特殊的历史条件，社会主义革命没有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设想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获得成功，而是首先在比较落后的俄国取得了胜利。要在俄国这样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经济和文化相当落后的农民国家里，在破坏了的封建制度和半破坏的资本主义基础上，为新的社会主义大厦奠立经济基础，这比夺取政权困难得多，复杂得多。苏维埃俄国开始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这件史无前例的伟大事业时，既没有前人的经验可资借鉴，也不可能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中找到现成的答案。任何党纲和教科书都无法说明社会主义采取的各种具体措施究竟应当是什么样子的。列宁说，在建设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这一最重要最困难的事业中，俄国共产党人遭受的失败最多，犯的错误最多。这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上没有一种新生产方式是不经过许许多多的挫折而一下子就确立起来的。
列宁说：“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就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列宁选集》第4卷第213页）无产阶级政党的力量就在于它对客观现实能作出冷静的估计，从实践中学习应该怎样改变活动方式。如果昨天的经验没有使我们看出旧方法不正确，那我们今天就决不可能学会用新方法解决自己的任务。
在苏维埃政权建立三年多以后，苏维埃俄国才真正得以把工作重心转入经济建设，决定以新经济政策代替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列宁当时说，俄国还没有找到建设社会主义经济的真正途径，而探寻这一途径的方法是新经济政策。但是，党内外还有许多人迷恋过去的经验，对新政策存有种种疑虑。列宁认为，对过去的经济政策的错误没有明确的认识，不可能确定新经济政策的方向，不可能在新经济政策的根本问题上取得全党一致的认识。为此，列宁在1921年至1923年期间，不厌其烦地谈论执政以来经济工作中的指导思想上的错误、政策上的失当和实践上的挫折。
不隐讳经济政策中的错误
列宁指出，十月革命胜利以后，苏维埃政权打算用最适合当时存在的社会经济关系的方法，尽可能慎重地、不经过特别破坏地过渡到新的经济关系，不取消私人经济，使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服从国家的领导，把它们引上国家资本主义道路。可是，资产阶级却用怠工和破坏来抗拒工人阶级的领导，时时刻刻想推翻无产阶级政权，使工农政府无法实行过渡措施。在这种情况下，苏维埃政权开始采取直接剥夺剥夺者的手段，把很大一部分资本主义大工业收归国有。列宁回顾说，俄国共产党人在夺取政权以前和刚刚取得政权之后对于经济建设的谈论是小心谨慎的，在1917年底和1918年初开始有些偏差，他确实多半从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建设这种推断出发，估计俄国革命的发展可能通过比较短的道路，而不是通过漫长而艰苦的道路。
1918年3月，苏维埃俄国同德国缔结了布列斯特和约，摆脱了帝国主义战争。列宁以为可以有一段时间进行和平经济建设。当时苏维埃政府继续采取剥夺剥夺者的手段，很快发觉所剥夺的比所能管理的多得多；于是提出从剥夺的任务转向从事建设的经济任务。列宁回顾说：那时把经济建设工作摆到首要地位，是只从一个角度考虑的，认为可以不经过旧经济适应社会主义经济的准备时期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那时认为建立了国家的生产和分配制度，就可以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的生产和分配制度，根本没有提出俄国的经济同市场、同商业有何种关系的问题。
1918年5月末，国内战争的爆发和随之而来的外国武装干涉者的大举进犯，中断了苏维埃俄国刚刚开始的和平经济建设。战争要求改变经济政策，按军事方式改组整个国民经济，动员全国的人力和物力保卫工农政权。在这种情况下，从1918年夏季开始施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先是完成了全部大工业的国有化，以后又把全部中型企业和很大一部分小企业收归国有，实行了高度集中统一的国民经济管理体制，对工业生产和分配进行严格的集中领导，下令禁止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的买卖，推行余粮收集制，按固定价格征收农民的余粮和剩余农产品（大部分是无偿拿走的）。这种特殊的政策保障了国防的需要，使苏维埃政权取得了国内战争的胜利。列宁充分肯定了这种政策的历史功绩，同时指出这个功绩的限度。他说，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是战争和经济破坏迫使我们实行的，它是一种临时的办法，不是而且不可能是适应无产阶级经济任务的政策。列宁回顾说，苏维埃政府在战时共产主义时期走得太远，做了许多完全错误的事情，超越了工农经济联盟所容许的限度。
1920年底，外国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时期胜利结束。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日益引起农民的不满，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从而使播种面积和农产品产量剧减，严重影响了城乡人民的生活。列宁通过跟各地农民代表谈话，阅读农民的来信，体察到人民群众的情绪和要求，看到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已经障碍国民经济的发展，有使工农联盟破裂的危险。列宁指出，我们在上层制定的经济政策是同下层脱离的，没有造成生产力的提高。俄国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在1921年3月决定以新经济政策代替战时共产主义政策。
新经济政策的主要内容是以粮食税代替余粮收集制，容许农民在市场上自由出售缴纳粮食税以后剩余的农产品，以交换手工业品和工业品。为了增加国家的产品总量和活跃商品交换，苏维埃政府将一部分收归国有的中小工厂退还给个人或出租给合作社、某些机关和个人经营。政府还同意把国家一时无力发展的某些大工业企业租让给外国资本家。列宁说，当时他主持制定的经济政策还是企望在全国范围内或多或少地按照社会主义方式用工业品换取农产品，并通过这种直接的产品交换来恢复社会主义大工业。那时政府规定，只允许地方农业和工业在地方范围内有一定的周转自由。实际生活冲破了这种限制。到1921年秋，列宁设想的那种产品交换失败了，已不是直接的产品交换，而是货币流通，现金交易。不久列宁便提出在经济方面继续退却，实行国家调节商业和货币流通。这样一来，国内市场形成了，货币流通发展了，经济生活活跃了，工农业生产力有了比较显著的提高。国家相应地改革了经济管理体制，发挥地方上的经济主动性，给予企业在市场上从事经济活动的必要自由，推动每个企业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扭亏转盈。
在党和国家的经济政策实行如此重大变革的时候，国内国外的资产阶级分子断言俄国经济将要沿着资本主义道路发展下去，党内不少人思想混乱，甚至在政治上发生动摇。列宁明确地回答说，在苏维埃政权掌握着国民经济命脉的情况下，新经济政策不会改变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实质，只是改变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方法和形式。
认真分析经验教训
列宁总是正视俄国的经济现实，尊重千百万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及时地从理论上认真分析经济建设中的经验教训，从错误和失败中探索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途径。
列宁在回顾实行新经济政策以前三年多经济建设的实践经验时指出，苏维埃政权不懂得俄国需要经过哪些中间的途径和方法，才能将资本主义以前的各种经济关系过渡到社会主义；想立即实现从小生产到社会主义的直接过渡，结果失败了。在社会主义大工厂拿不出农民所需要的全部产品来向农民交换粮食和原料的时候，在千百万小生产存在的条件下，私人的非国营的交换的发展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政党要是施行禁止、堵塞这种发展的政策，那它就是愚蠢的。因为这种政策在经济上行不通，必定遭到失败。
列宁指出，俄国共产党人曾经想用他们领导人民取得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胜利的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的经验来解决经济建设任务，曾经打算直接用无产阶级国家的法令，在一个小农国家里按共产主义原则来调整国家的生产和分配，结果失败了。布尔什维克党依靠人民群众的政治热情和英勇精神取得了政治上和军事上的伟大胜利。可是，在经济建设方面，不能象政治和军事方面那样迅速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需要几十年的时间进行坚持不懈的准确精细的工作。
列宁说：“群众的人数有千百万，——政策应当是从千百万人着眼，而不是从几千人着眼。只有从千百万人着眼，才会有实事求是的政策。”（《列宁全集》第27卷第87页）当年的苏维埃俄国是五种社会经济成份并存、小商品生产占优势的国家，是农民占人口86％的国家。整个经济政策必须反映这个特点。列宁告诫全党，对于农民经济实际上占优势的情况，不要说是忽视，即便是注意不够，也都会造成经济上和政治上的莫大危险。农业不能很快恢复和发展，工业就不可能恢复和发展起来，人民群众的生活状况也无法得到改善，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建立更无从谈起。新经济政策适应当时俄国的经济现实，可以大大提高社会生产力。列宁反复说明新经济政策的道路是苏维埃俄国走向社会主义的不可避免的唯一可能的道路。
列宁勉励全党说，资产阶级学习经济管理学习了几百年，他们有机会反复地学习和纠正自己的错误，我们没有理由因为在短期内没有学会而悲观失望。重要的是，执政的无产阶级必须成为谨慎、勤勉、能干的当家人，应当比资产阶级学得快。无产阶级一定要顽强地坚持学习下去，用千百万人的实践经验来检验每一个步骤，迅速地发现错误，认真地吸取经验教训。这正说明无产阶级敢于面对现实，清醒地对待自己所肩负的伟大任务。无产阶级感到自豪的是，自己有幸能够开始建设社会主义，从而揭开世界历史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