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转折关头[连载]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在历史的转折关头[连载]
　　东生
　　三、中央紧急会议
深夜。窑洞里，油灯冒着青烟，人们在默默沉思：党中央放在哪里最好？看来，会议出现了僵局。毛主席走到门口，望着黑沉沉的天空……
周副主席打破了沉默：“现在，会上有三种意见争论不下。一种是，党中央放在晋西北，我们五个人都过黄河……”毛主席说：“反正我不过黄河！要走，你们走！我一个人留在陕北！”任弼时同志冷静地说：“坐下来，有话慢慢讲，好好商量嘛！”
毛主席回到坐位上，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周副主席继续说：“第二种意见是，我们五个人都不过黄河，党中央坚持在陕北！”少奇同志平静地说：“这样比较好。”毛主席语气缓和下来：“万一蒋介石把我们一网打尽呢？”少奇同志微微一笑：“这不大可能吧。”毛主席喷出一口烟：“当然，没有我们，革命照样前进！”弼时同志幽默地说：“上帝保佑，千万不能出现这种局面。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新中国是个什么样子，听听小孙子怎么叫我爷爷呢！”他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会场的空气顿时变得活跃起来。周副主席趁热打铁：“第三种意见，我们五个人分成两半，一部分留在陕北，一部分过黄河！”朱老总说：“黄河，我过了不知多少次。可这一回，我不想过了！”少奇同志紧接着说：“我再一次请求中央，让我也留在陕北。”
弼时同志说：“我主张大家都过黄河。党中央要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指挥全国的解放战争。”眼看毛主席又激动地站了起来，周副主席急忙提议：“天快亮了，是不是暂时休会，睡一觉起来再开。”朱总说：“睡了觉，我还是那句话：不过黄河！”毛主席说：“朱老总呀，你已经六十多了。”朱总说：“我的身体比你好。不信，你来试试！”说着，他伸出了手。毛主席拱手笑道：“小弟甘拜下风！”
第二天晌午，会议继续进行。
毛主席情绪热烈地说：“党中央这棵大树，只有深深扎根在人民的土地上，才能经得起狂风暴雨。现在，敌人大兵压境，党中央必须和陕北人民同甘苦，共患难！”周副主席说：“蒋介石想把我们赶过黄河，以便在政治上欺骗人民，打击我党。”少奇同志说：“如果党中央离开陕北，那就正好中了敌人的奸计，对陕北和全国民心、军心是不利的。”朱总说：“党中央留在陕北，我赞成。不过，弼时同志提出中央和主席的安全问题，也必须认真考虑。”毛主席说：“哪里人民拥护我们，哪里才有安全！陕北人民好，地势也好，回旋余地大，安全是有保障的。”弼时同志说：“敌人如果确实知道你在陕北，它会象疯狗一样扑过来的。”毛主席笑道：“我是一块肥肉，走到哪里苍蝇会嗡来的。让他们来吧！我们正要借此拖住胡宗南的主力，减轻山东和其他战场的压力，便于刘邓进军中原，好得很啊！”周副主席说：“中央留在陕北，大家比较一致了。”弼时同志说：“我还有保留。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坚决执行中央的决定！”“好。”周副主席说，“我们五个人要分成两部分，有的留下，有的过河，这一点大家也一致了。那么，剩下的问题是，谁留下，谁过河呢？”朱总往起一站：“我要留在陕北。”
毛主席微笑着重复弼时同志批评他的话：“坐下来，有话慢慢讲，好好商量嘛！”少奇同志说：“我还是希望留在主席身边，在战争中学习军事，协助主席做一点具体工作。”周副主席说：“弼时同志血压很高……”“我们五个人当中，恐怕数你……”毛主席指着弼时同志：“身体最差罗！”少奇同志说：“医生早就要他休息了。”朱总说：“他不能留在陕北！”一直闷声不响的弼时同志，把胡子一抹：“看样子，又是四比一罗！不过，我还不服输呢。正因为我血压高，所以一看见黄河的浪呀，我就头晕……”人们大笑起来。弼时同志接着说：“其次，我分管陕甘宁边区的工作，怎么能离开边区呢？再其次，中央机关的工作杂得很，少奇也好，总司令也好，你们都不能代替我这个‘管家婆’啊！”窑洞里又是一阵笑声。毛主席说：“现在是否可以正式决定，以少奇同志为书记，组织中央工作委员会，到晋西北或其他适当地方，进行中央委托的工作。朱老总也一起去，好不好？”朱总说：“有什么好不好呢？二比三嘛！”“好。”毛主席接着说：“由叶剑英、杨尚昆等同志组成中央后委，带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直属机关大队人马，过河到晋西北去，只给我们留下一支精干的队伍，保证和各个战场的联系。”周副主席问：“我们这支队伍叫个什么名字呢？”毛主席想了一下：“就叫昆仑纵队吧！”周副主席说：“我提议，弼时同志担任司令！”毛主席立刻响应：“我赞成！”弼时同志对朱总笑着说：“你看，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比二罗！”人们哈哈大笑。朱总却忧虑地说：“警卫团只留下四个半连，兵这么少，武器又不好，我很不放心啊！”弼时同志开玩笑地说：“万一我们三个见了马克思，还有你们二位呢！”
中央紧急会议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了。 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