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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和平第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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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8-03
第5版()
专栏:

  争取和平第一
爱伦堡
亲爱的朋友们!斯德哥尔摩是欧洲的一个最美丽的城市,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的大街上走着,也许都会经常地想到,和平是多么有助于一个民族的创造天才啊。瑞典人多少年来就宁愿要鹤嘴锄、圆锹、罗盘,而不要查理十二世的短剑。目前我们在这里开会的这个城市,是人们当年从大自然手中,从悬崖峭壁中间夺取过来的。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这种不流血的胜利,我们但愿一切人民都得到。
在瑞典没有人拥护战争,这是容易了解的,但是,我怕有些瑞典人,他们虽然非常珍视和平是毫无疑义的,但是他们不能算是和平的拥护者。我们深深知道,只是渴望和平是不够的,必须知道怎样来保卫和平。
奥斯陆和哥本哈根的居民,爱和平也许并不亚于斯德哥尔摩的人们,但是这种爱是消极的,正像斯德哥尔摩有些居民的爱和平一样。如果把历史看成一场毫无意义的摇彩赌博,可以说,瑞典就曾两次中过彩,而挪威和丹麦,凑巧中了一次彩之后,又照样凑巧输掉了。不过,我并不以为瑞典的建筑师们,钢铁工人们和瑞典的母亲们,会满意于这样来看历史,来看将来,来看他们的城市和他们的儿女。因为,很可能中了两次彩,第三次就会输光。目前,热爱和平的勤劳的瑞典人民,正在被迫考虑这一点。只是珍视和平是不够的。和平必须保卫。
自从我们的巴黎大会开过之后,又是一年过去了。和平拥护者的实力已经成长起来,一天比一天更加壮大起来了,这使得战争贩子们也不得不一再加倍其诈骗,十倍其威逼利诱。可是,和平拥护者的实力还没有成长到迫使战争贩子们放弃他们的犯罪计划的程度。我们这时正进入争取和平大战斗的决定性阶段。我们的儿女将来或者会感激我们的斗争成功,或者会诅咒我们的徒劳无益。现在,和平斗争的结果就系在我们身上。惰性,麻痹,松懈的危险是很大的……危险就在于,人们一天到晚尽读些有关炸弹和超级炸弹的文字,对吸血鬼们的呐喊,就会习以为常,认为是人生绝不可免的伴奏。这会养成驼鸟的乐观主义。庸俗的人们会说:“他们鼓吹战争,这不是第一年,战争并没有到来。因此不会有什么战争的。”
也会养成悲观主义,跟以上的驼鸟的乐观主义一样地不适当。沮丧的庸俗人会这样想:“如果大家都在嚷战争,那就是说,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早一年迟一年都一样。我,一个名叫杜兰德或史密斯的小人物,又做得了什么呢?最好安静地活它一两年,到那时候,要来的就让它来吧。”战争贩子们的力量就在这样一个事实上:由于不断地鼓吹战争,淆乱人民视听,迫使老百姓不是相信危险并不存在,便是相信危险不可避免。我们的责任就是要清扫天真的满足,克服灰黯的宿命论。
我们必须说服全世界的平民,战争或和平完全系于他们之身。直率地说,在战场上打仗的,并不是外交家们,甚至也不是将军们。打仗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把那些发表战争演说或撰写战争文章的绅士们放在一起,恐怕还凑不够一排人。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知道,我们并不是一群想法差不多的人聚集在一堂,也不是一群理论家。不,我要重说一遍,我们是各大洲人民的真正代表,是不要战争也不愿打仗的一切人民的真正代表。我们必须向一切人坚决声明:“和平与战争的问题,并不是一场摇彩或赌博的问题。甚至也不是有多少心理上不平衡的人在这国或那国身居要职的问题。会不会有战争,放在我们这些人所代表的千百万人民的身上。”
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权投票——密失士比河上的黑人,印度的贱民,西西里岛上的庄稼汉,马赛港口的搬运夫。让全世界都来投票,不依照什么江湖骗子的指示,让全世界都来诚实地投票。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权投票。我们知道,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会投票反对新战争的拥护者。死去了的人民也有权投票——斯大林格勒的英雄们,欧洲的游击战士们,里德斯和奥拉多尔的牺牲者,在伦敦惨死的那些天真无邪的儿童们,在鹿特丹,在多灾多难的华沙………。我们还记得起他们的坟墓。那些死去的人民正在大声痛哭,控诉那些新的喝血鬼,控诉那些拥有可诅咒的超级炸弹的超人。
苏联人民拥护和平,并非因为苏联脆弱。他们保卫和平,是因为他们在道德上坚强,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将来,相信他们的创造性劳动,相信他们儿女们的幸福。我们无所恐惧。我们的力量早已受过考验,不是在军队检阅中,也不是在奥林匹克运动场上,而是在斯大林格勒的断瓦残垣中。如果我们在那可怕的和法西斯军队孤军作战中,终于获得了胜利,那是因为我们拥有真正不可战胜的钢甲——我们的政治觉醒,我们的良心,我们的生活意志。
在这座意外地躲过了战争恐怖的城市里(按指斯德哥尔摩),我要说,我们苏联人民保卫和平,不仅是在保卫列宁格勒——一个早已告诉世人不会向谁屈膝的城市——的儿童,也是在保卫斯德哥尔摩的儿童,因为,对于我们,你们的儿童就是将来。因此,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斯德哥尔摩的儿童,对于那些有超级炸弹的超人,是什么呢?是随意射击的靶子,是一场流血扑克牌游戏中一张无关紧要的牌。
亲爱的朋友们,我想再一次请你们,记住我们苏联人民对于我们的思想的活力具有信心,所以我们就不打算用炸弹或超级炸弹来支持它。我们对于我们的创造性劳动的胜利有自信;所以,我们就不打算用武力来证明我们世界观的正确。我们具有说服力,我们将以我们的正确性继续说服别的人民——用我们年年在发展的城市,用我们的丰收,我们的书籍,用人的觉醒,这种觉醒,在我们国内,早已追上了一切城市的发展。
我想再解释一下,我们对于和我们思想不同,经济制度不同的国家的态度。我们并不想把苏维埃生活方式强加于任何人。它不是一件出口货。
苏联有一种和平的社会主义竞赛,一个工厂向别一个工厂发出工作效率和生产品质的挑战。喂——我们苏联人民也愿向不喜欢我们的美国人提出和平竞赛。战争贩子们的计划,其目的并不在于一种经济制度(即使是超资本主义的也好)的胜利,也不在于一种思想(即使是超个人主义的也好)的胜利——而是在于人类文化的毁灭。
我们知道,文化需要一种进步的,创造性的鼓舞与革新。我们苏联人民正在努力不懈,保护前人,祖先们艰难缔造的成绩,保护多少世代以来一切人民艰难缔造的成绩。因此,一切历史纪念物,无论是哪一国的,对我们都是十分珍贵,一切儿童,无论生长在这世界的那一片土地上,对我们都是十分珍贵的。
战争贩子们发明了一种所谓“西方文化”,来和我们和平拥护者对立。我要问问每一个不失幽默感的朋友:谁最重视法国科学家——巴托勒特、巴斯德、居里——的成绩?是艾奇逊还是约里奥——居里?谁最关心鲁佛和普拉多的命运?是弗朗哥将军还是巴布罗·皮卡索?谁常去看沙士比亚的戏而且更了解沙士比亚?是苏联的工人还是那最可敬的密失士比州的奴隶主?
我们必须再一次大声说,我们和平拥护者,不管有着那种思想,都是人类文化的真正保卫者。我们正在保卫着欧洲这个多面的大蜂房,保卫着这些人人珍视的城市、博物馆、学校。我们正保卫着觉醒了的亚洲,那个文明摇篮地的文化。
最近,一位显然对战争贩子们表示同情的法国科学院士写文章说,对于欧洲文化来说,中国现在是失掉了。其实绝不是的,对于那些无知的,贪婪的,喝血的商人们,中国倒真是失掉了。(摘译自巴黎《拥护和平》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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