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国怒火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连载

　　山国怒火
三、遭遇
我们进入了一个多石的峡谷，晨光初露，光明驱散了我们的倦意。我们向附近的一个小山谷缓缓走去。突然，先头部队折了回来，他们示意队伍停下。
原来，队伍险些与一支俄国坦克部队遭遇。我们各小队马上散开，队长们都为自己的小队找到了安全的藏身处。后来，我们得知，俄国人和卡尔迈勒的部队刚刚在这片地区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围剿。现在，我们的前方和后方都是俄国人的坦克，头顶上也不时有直升飞机掠过，处境十分危险。我们唯一的屏障就是这片位于两块平原中间的山区。
我们很快就退回到峡谷之中，两边是陡壁。阿明让阿塞姆和莫科到附近的高地去放哨，这样，我们就三个人同俘虏呆在一起了。由于人手不够，我和马努基昂也都得参加看押工作。
我们出于人道，为了让他们俩睡觉而没有绑他们。当我值班的时候，有一会儿，我竟困得昏睡过去了，但一种强烈的预感使我马上从迷蒙中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那两个人眼睛瞪得老大地站起来准备逃跑，我立即抓过阿明的枪，扣上顶火。他们见事已败露，就又躺下来，一动也不动了。我后怕地想，要是再晚几秒钟，也许我们都脑袋开花了。
太阳慢慢地升上了天空，阳光炙烤土地，白雪逐渐地融化了。山下，卡尔迈勒的军队和俄国人包围了村庄，冲进住房中搜查，把他们发现的所有拥有武器（甚至只有弹壳）的人都杀掉。直升飞机在空中支援着地面上的俄国人，要是有哪个村庄敢于进行抵抗就会遭到直升飞机的轰炸。
中午时分，莫科和阿塞姆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坏消息：俄国人正在向我们逼近，应当马上出发。
但是，我们往哪里去呢？看来，我们也只能朝西走。两个俘虏走在前头，我们饿着肚子，拖着疲乏的身子向前走。后来，我们在山谷里一幢孤零零的破房子里发现了几名游击队员。他们在那里隐蔽三天了。他们讲述了俄国人围剿的经过。他们比我们还要饿，只剩下了一些可怜的茶水。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阿富汗游击队的处境是十分困难的。
那里的一位老人说他知道这个村子附近的一个藏粮处，他准备去那里为我们背一些粮食回来。但是他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开始感到，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　朱福铮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