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国怒火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连载

山国怒火
五、“那边就是我的家”
在一个地下室里，我们看到不少游击队员相互依偎着躺在地上，没睡觉的战士都在那里擦枪。
吃饭前，我们得知了最新情报：俄国坦克正从喀布尔向东移动。几个月以来，游击队一直是防御，因为如果向俄国人进攻，那他们就会马上对村子里的老百姓进行血腥的屠杀报复。
游击队员请我们吃了一顿加调味汁的肉，饭后就把我们护送到R村去。
凌晨两点，我们来到了另一个村子的教堂里。我们拥挤着睡在地上。在阿富汗，环境就是这样艰苦，如果我们不满意，那干脆就甭来。
翌日中午，当我和马努基昂晒太阳的时候，阿卜戴尔·卡利姆毛拉前来看望我们。他身材不高，留着长长的胡须，戴着一幅玳瑁架眼镜。象他的助手一样，他也挎着子弹袋和手枪，腰中别着把匕首。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阿拉卡游击队的侦察员回来报告说，俄国人正在撤退。果然，我们在望远镜里看到一支俄国装甲部队正在滚滚的尘土之中向喀布尔方向开去……
阿卜戴尔·卡利姆又派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护送我们。我们一直走到黎明。那天夜里的月光十分明亮，一路上从前面不时传来“发现敌情”的传令声。尤其是那或绿或红的俄国照明弹打上了天空，照得我们都不得不马上卧倒隐蔽起来。我们看到了一些俄国坦克启动后向前疾驶而去，但是另一些坦克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于是，我们便从这两部分坦克阵地的中间偷偷地穿了过去……
天将破晓时，我们到达了喀布尔至坎大哈的公路。我用手轻轻地触摸着冰凉的柏油马路，内心中感受到一种无以形容的喜悦之情。
在公路的那一边，是瓦尔达克省，我们看到了那里的无垠原野和座座村落。
当我们爬过最后一个小山岗之后，便在巍峨的高山之间发现了一个宽阔的谷地，以及那儿的村庄、庄稼和牧羊人。远处，那白刹刹的一堆东西好象是一座城堡。
“瞧”，阿明的声音中充满着无比激动的情感，“那边就是我父亲的城堡。我们终于到家喽！” （全文完）
朱福铮 编译（附图片）
游击队员们在建造简易地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