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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要自觉地深入到生活中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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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1-07-08
第5版()
专栏:

作家要自觉地深入到生活中去
刘建军 蒙万夫
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同志多次号召文艺工作者要深入生活,自觉地投入到火热的群众斗争中去。在我国四化建设的新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同志又指出:“自觉地在人民的生活中汲取素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画意,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兴旺发达的根本道路。”人民群众对文学艺术的体裁和题材的要求是多种多样的,从事不同体裁和题材创作的作家的生活道路也是多种多样的。但是,每个作家,都要根据自己的条件和可能,选择自己深入生活的方式。每个作家都要自觉地到群众中去,扩大自己的视野。任何作家都不应例外。在毛主席延安《讲话》的指引下,我们许多作家,例如赵树理、周立波、柳青、杜鹏程等同志经过严肃认真的思考之后,都选择了同一的生活道路,这就是在一个固定的生活基地上,长期扎根,调查研究,在那里生活和写作,这为他们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赵树理、周立波进城不久以后就下乡了;柳青一头扎入了长安农村;杜鹏程完成《保卫延安》之后,又辗转到宝成铁路工地深入生活。在一段时间内,文学艺术界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文艺界的一些同志,开始怀疑他们所选择的这条道路,认为一个作家,不到处跑跑,搜集各种材料,广见多识,而把自己长期地局限在一个较小的生活天地里,会不会写出好的作品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创业史》、《山乡巨变》、《三里湾》、《在和平的日子里》等问世了。这几位作家的道路是否正确的答案,摆在了人们的面前。
一个作家长期生活在一个村庄,一个工厂或者一个连队,会不会影响他观察生活的广度和深度呢?毛泽东同志指出:“调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走马看花,一种是下马看花。”这也可以看作是作家深入生活的两种方法。所有的作家,特别是那些生活积累较少,社会接触面狭窄的青年作者,都需要“走马看花”,利用各种机会,尽可能地扩大自己的生活接触面。但是,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看一看望一望就走,这是很不够的,还必须用第二种方法,就是下马看花,过细看花,分析一朵‘花’,解剖一个‘麻雀’。”下马看花,解剖麻雀,这是我们作家深入生活,研究社会,研究人的主要的基本的方法。无论是阅世未深的青年作者,还是养之有素的老作家,他们要在深入生活方面有所突破,就不能不采取这种方法。走马看花所得到的浮光掠影的生活印象,也只有在解剖麻雀的基础上,才能变为一个作家真正的生活积累。就是具有比较丰富的生活经验的作家,假若他们对前进着的生活不继续做解剖麻雀的工作,他们也就无法创造出表现新的世界和新的人物的具有新的水平的作品。
赵树理、周立波、柳青、杜鹏程等同志花较多的时间在一个地方安家落户,观察和研究社会,从方法论的观点来说,就是解剖麻雀。他们认为,能够帮助作家发现生活的本质的不光是占有很多的隔手材料,关键是对生活深入熟悉的程度。对作家的工作来说,一个普通的村庄、工厂和部队,它们的内外、上下、左右关系已经够复杂的了,包含着社会生活的丰富内容。因而通过解剖麻雀,真正吃透一个村庄、一个工厂,往往就会懂得整个社会。
社会生活面是非常广泛丰富的,任何一个作家,即使有各种便利条件,毕其一生,也无法亲自接触生活的所有方面,亲自观察生活中发生的所有事件的过程。没有这种可能,也没有这种必要。作家在生活中,不是搜集事物的数量或去求平均数,而是要发掘事物的本质,他们总是通过对个别的事物的分析和研究,来认识事物的普遍的本质,以至于生活的全貌的。鲁迅通过描绘祥林嫂的一生,概括了中国封建社会整个劳动妇女的悲惨命运。法捷耶夫在《毁灭》中,通过一支小小的游击队的活动,反映了苏联人民无畏的革命斗争精神。这些作家在写上述作品时,生活接触面都是有局限的,但却没有妨碍他们广泛深入地认识生活和反映生活。“麻雀虽然很多,不需要分析每个麻雀,解剖一两个就够了。”事物的基本矛盾形态和由此决定的事物的本质及其演变规律,存在于一切相同的个别事物之中。当作家把一个村庄,一个工厂,或者一个连队,放在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背景上进行观察和解剖的时候,他就会由此认识到一定历史时期社会生活的某些本质方面。
社会主义的文学创作,特别是长篇小说的创作,应该具有历史的广度和深度。深度是广度的灵魂。作家的生活的深度,对于一部作品的历史内容的深广是具有决定意义的。解剖麻雀,对于作家深入地全面地认识生活,是一个基本途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赵树理、周立波、柳青等落户的地方,比起一个区,一个县,只是一个小的局部。但是,中国农村生活的历史内容和基本特点,在这里基本上都是具备的。只要你不是平面地去看它,而是立体地去看它,用阶级分析的观点,研究各阶级、各阶层的矛盾和动态,那么,吃透了一个村子,就会懂得整个中国农村。赵树理、周立波、柳青等深入一点,解剖麻雀,从一个村子看全国,每一个社会运动在农村不同人们身上引起的震动和反响,作家都能及时地捕捉到;不同发展阶段的矛盾斗争状态,他们都有着完整的了解。作家的工作,主要是了解人、研究人、表现人的工作。因此,深入社会生活的一个具体组成部分,解剖麻雀,有利于研究人的工作。赵树理、周立波、柳青等长期扎根在农村,这就为他们在艺术上塑造生动鲜明的典型形象,深广地概括社会主义在中国农村发生、发展的历史,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局部毕竟不是全部,解剖麻雀也并不排斥作家对于全局的了解。柳青曾经说过:“作家在村庄里、工厂里或部队里,不是一个孤立的收购员,而是一个热情的革命活动家,党的组织、党的文件和党的报纸都帮助他了解当地的、外地的和全国的情况。”赵树理、周立波、柳青、杜鹏程等同志并没有把自己的眼界局限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他们通过自己所从事的党的各项基层工作,通过对于马列主义和党的方针政策的学习和思索,开拓眼界,把自己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我们的人民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善于学习的作家,他们总是打破各种界限,在生活的广阔天地里自由翱翔的。
这几位作家自觉地深入生活,深入观察研究社会,采取解剖麻雀的方法,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人民生活的土壤,含有作家进行艺术创造所必须的一切汁液。我们的作家艺术家,只有深深地扎根于这个土壤之中,饱吮这些生命的汁液,才能创作出为人民所珍爱的艺术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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