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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社会主义新人问题浅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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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1-07-08
第5版()
专栏:

塑造社会主义新人问题浅议
杨志杰
塑造社会主义新人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多地为作家和评论家所关注。但是,何谓新人?我们需要塑造什么样的新人?如何塑造?看法却不尽相同。这里,我想仅就管见所及,谈点粗浅看法,以期和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同志商讨。
第一,新与真。
社会主义新人,既不是“神”,也不是“怪”。把“新人”写成“高、大、全”不对,把英雄写成“怪人”也不好。有的作品,不仅情节离奇古怪,人物也是与众不同的“怪人”。
我们的社会主义新人决不是“怪人”。我们的社会主义新人,是真正的人,是可爱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身上的“新”——新的品质、新的风格、新的精神面貌,是和“真”紧紧连在一起的。这里说的“真”,不仅是和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仅和普通人一样合情合理,而且,更重要的,他们的思想境界要与时代精神合拍,要与新长征的步伐合拍。可以说,做到“合情、合理、合拍”,便达到了“真”,反之便是假。以《西线轶事》中的刘毛妹为例,我们说他是社会主义新人,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和同辈的青年人一样心灵上受过“重伤”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很不讲军风纪”,“抽的是五角以上一包的烟”吗?当然不是。我们说他是新人,是新一代最可爱的人,最根本的一点,是他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了社会主义祖国,保卫了祖国的四化建设。但是,这并不等于说写刘毛妹心灵的创伤是没有必要的,恰恰相反,他的心灵创伤和他的英勇行为有着必然的联系。刘毛妹的心灵,是在十年动乱期间和祖国一起经受浩劫而受到重伤的。唯其如此,他才更加深沉地热爱曾经“受伤”的祖国。那种认为写英雄就不能写伤痕或者写伤痕就不能鼓舞人的看法都是片面的。请看刘毛妹、李铜钟、乔厂长和他的战友们,这些社会主义新人,他们哪一个没有时代造成的精神创伤,又有哪一个是被创伤压倒了呢?写新人,无视创伤不真,只顾哀伤更不真。既要看到他们昨天的伤痕,更要看到他们今天的奋进。我们的时代,正是在振兴中华的斗争中造就着一批勇往直前的新人!
第二,新与亲。
文学是写人的,写人是为了教育人。而要想教育人,先要感动人,写新人更是这样。只有在思想感情上打动读者、感染读者,才能起到激励人们前进的作用。新人的精神是高尚的,但决不是高不可攀;新人的精神是纯洁的,但决不是超尘绝俗。真正的新人,能让人看得见、摸得着、学得到,他们和读者的心是相通的。(当然,不同的读者,受到感动的程度和角度亦不相同)只有和读者的心相通了,才会令人感到亲切,才能使人产生共鸣。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注意描写他们的思想感情;写了“心”,才能使人“亲”,才能用这些新人心中的火,去点燃读者心中的火。请读一读刘毛妹留给他母亲的那封长长的遗书吧。请看一看丁猛(小说《三千万》里的主人公)面对“现状”举起的那面战旗吧,作为他们的同志,作为和他们一起为振兴中华而奋斗的同胞,怎么能不为他们这些催人泪下、感人肺腑、促人猛省、令人奋发的豪情所感动呢?!人们会扪心自问:同是中华儿女,面对同一个“现状”,他们在披荆斩棘,难道自己能贪图安逸?他们为四化献出了生命,活着的人有什么理由对改变“现状”心灰意冷?正象那位深受丁猛精神感动的马斌——他当年的老战友所说的:“老丁,你看,你在‘三千万’上一认真,唤醒了多少人?钱工,搞预算的白莎,聂厂长,九处的谭处长,还有我,你的这个挺落后的老战友也醒了一半!……我同意你的话,要改变现状,只差一点东西,那就是工作!”是的,社会主义新人,必须是人民群众的亲人。在群众看来,他们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人们会清楚地看到,跟这些新人相比,自己有很多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只差一点东西”!只要这“一点”达到了,他们的高贵品质也就能够学到了——作品的社会效果也便达到了。
第三,新与深。
社会主义新人,是在新的生活中,特别是在四化建设的火热斗争中涌现出来的,因此,不热爱生活,不投身四化,便不可能发现他们,更不可能把他们写好。只有深入开掘生活,才能准确表现生活。比如打井,听内行人说,关键是要找好“泉眼”。写新人和找“泉眼”也有些相似:如果只在生活的表面徘徊,却不肯仔细观察和认真开掘,便不可能发现新人们那些闪光的品质,也不可能把他们的平凡而伟大的性格生动地描绘出来。王润滋的短篇小说《内当家》,可以说是找到了生活的“泉眼”。
这位“内当家”的举动,乍看也似乎平常:她不过是想在自家的院子里打一眼机井,象这几年许多庄稼人所做的那样,“手一按就冒水,洗衣濯菜不出门”。但是,作者的本领也正表现在这里,由于他对新时期农村生活非常熟悉,能够把其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所以很巧妙地赋予这次打井以不平常的意义。昔日的地主、“内当家”的冤家对头刘金贵将以爱国华侨的身份回乡观光了。这就使围绕打井展开的矛盾冲突带有鲜明的时代色彩。对于刘金贵的即将到来,
“内当家”既不象锁成老汉那样觉得可怕,也不象孙主任那样觉得可敬。她认为在这个家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主人。三个人对刘金贵的不同态度,是由于对党在新时期有关政策的不同理解造成的:锁成老汉对党的政策“吃不准”;孙主任是把政策看歪了;“内当家”凭着她多年来受党的教育,凭着她对社会主义的深刻了解,她坚信,“天能塌下来,共产党的龙墩也倒不了!”只要是共产党的天下,她就永远是国家的主人,也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就这样,“内当家”毅然顶住孙主任的压力,大胆地朝他放了一炮,打了一眼“争气井”!
时代在发展,生活在变化,社会主义新人也不断成长。比如“内当家”,她就既不同于赵树理笔下的孟祥英,也不同于李准笔下的李双双。生活深处有甘泉,不下苦功难找见。我们的作家,只有不断地探索,才能常写常新。
塑造社会主义新人,我觉得需要作到“真、亲、深”,关键在于“深”。只有深入生活、认识生活,才能写得真实,写得亲切,才能起到社会教育作用。而究竟能不能写得深,又取决于作家是否站得高,是不是能用先进思想作指导。那种对党、对社会主义格格不入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社会主义新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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