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新闻工作

　　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
　　列宁
原文第一次发表于一九一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工人报》。现在根据苏联国家政治书籍出版局一九四八年印行的《列宁全集》第四版第二○卷译出。——编者
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是与民主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因此，只有理解了解放运动的主要阶段，才能真正作到理解工人报刊的准备和产生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道路。
俄国解放运动经过了三个主要阶段，这是与那给运动刻下自己标记的俄国社会三个主要阶级相适应的，这三个主要阶段就是：（一）贵族时期（大概从一八二五年到一八六一年）；（二）平民知识分子或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时期（大约从一八六一年到一八九五年）；（三）无产阶级时期（从一八九五年到现在）。
贵族时期最出色的活动家是十二月党人和赫尔岑。在这个时期，在农奴制度之下，根本谈不上工人阶级如何从“卑下的”、“黑色的”、毫无权利的一般农奴阶级群众中划分出来。当时工人的（无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或社会民主主义的）报刊的前驱者，是以赫尔岑的“钟”①为首的一般民主主义的不受检查的报刊。
正如十二月党人唤醒了赫尔岑一样，赫尔岑和他的“钟”帮助唤醒了平民知识分子。这些平民知识分子是自由民主资产阶级受过教育的代表，他们是属于官吏、小市民、商人、农民，而非属于贵族。在我们的解放运动中，平民知识分子对贵族实行完全的排斥，其前驱者就是还处在农奴制度之下的别林斯基。他的总结了自己文艺活动的著名的《给果戈里的信》②，是不受检查的民主报刊中的优秀著作之一。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巨大的生动的意义。
农奴制度的崩溃使平民知识分子以一般解放运动的主要群众活动家的资格出现，特别是以民主主义的不受检查的报刊的主要活动家的资格出现。民粹主义成为了适合于平民知识分子观点的占统治地位的报刊方向。作为社会流派，民粹主义永远不能与右的自由主义和左的无政府主义分清界线。但是车尔尼雪夫斯基，虽然跟着赫尔岑发展了民粹主义，却比赫尔岑迈进了一大步。车尔尼雪夫斯基是更彻底得多和更富于战斗性得多的民主主义者。他的著作散播着阶级斗争的气息。他强有力地实行了立宪民主党人和取消派分子直到现在所痛恨的这一条揭发自由主义叛卖行为的路线。他是资本主义的异常深刻的批评家，虽然他有着空想的社会主义思想。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有着好多业已开始深入“群众、具有战斗民主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内容的不受检查的报刊作品”。
而在那个时代的活动家中间占着突出地位的是工人彼得尔·亚列克雪也夫、斯切班·哈图林等人。但是无产阶级的支流在总的民粹主义洪流中还不能划分出来。这个划分之成为可能，只有在俄国马克思主义流派在思想上业已确定（“劳动解放”社，一八八三年）以及不断的工人运动由于社会民主主义而开始了（一八九五——一八九六年的彼得堡工人罢工）之后。
但在转到俄国工人报刊真正从而开始的这个时代以前，我们可以引证一些明显表示上述三个历史时期的运动间的阶级差别的材料。这就是一些关于因叛国（政治）罪被审判的人们之按身份和按职业（即按阶级）的分配的材料。在一百个这样的人们中间：贵族　　 小市民和农民一八二七——一八四六年……七六 二三一八八四——一八九○年……三○·六 四六·六一九○一——一九○三年……一○·七 八○·九一九○五——一九○六年……九·一 八七·七农民 工人知识分子？？ ？七·一 一五·一 七三·二九·○ 四六·一 三六·七二四·二四七·四 二八·四
在贵族时期、农奴时期（一八二七——一八四六年）占人数极小部分的贵族，却占了很大部分（七六％）的“政治犯”。在民粹主义时期、平民知识分子时期（一八八四——一八九○年；关于六十和七十年代，可惜没有类似的材料），贵族退到次要地位，但仍然占很大的百分数（三○·六％）。知识分子占了民主运动参加者的绝大多数（七三·二％）。
一九○一——一九○三年的时期，正是第一个马克思主义政治报、旧《火星》报的时期，在运动完全民主化之下，工人（四六·一％）已经超过知识分子（三六·七％）（贵族占一○·七％，“非特权者”占八○·九％）。
我们且提前一步指出：第一个群众运动时期表明了变动只在于知识分子（二八·四％对三六·七％）被农民（二四·二％对九·○％）所排斥。
俄国社会民主运动的创立者是一八八三年产生于国外的“劳动解放”社。该社不经过检查在国外印行的著作，第一次开始有系统地并且以一切实际的结论来叙述马克思主义思想。全世界的经验表明了：唯有马克思主义思想才能正确地表现工人运动的实质及其任务。从一八八三年到一八九五年这十二年期间，彼得堡在一八八五年之出版社会民主主义的《工人》报，差不多是俄国创办社会民主主义工人报刊的唯一的尝试，这个报纸当然是不受检查的，可是仅仅只出了两期。没有群众性的工人运动，工人报刊就不可能广泛地发展起来。
从一八九五——一八九六年起，从著名的彼得堡罢工时期起，开始了群众性的工人运动，社会民主派也参加在内。从根本意思上来说，这个时期才是俄国工人报刊出现的时期。当时工人报刊的主要著作是不受检查的传单，大部分不是用铅印机印的而是用油印机印的，是为“经济的”（而且也为非经济的）鼓动而写的，这就是说，是叙述各种工业工厂和各种工业部门的工人们的需要和要求。不用说，没有先进工人最积极地参加编写和传播，这种著作就不能存在。从当时活动的工人中可以举出瓦西里·安得列也维奇·谢尔古诺夫和伊凡·瓦西里耶维支·巴布什金两人，谢尔古诺夫后来眼睛瞎了，不能像以前一样积极地活动，巴布什金是热心的“火星派”（一九○○——一九○三年）和“布尔什维克”，因为参加一九○五年末或一九○六年初的西伯利亚起义而被枪毙了。
这些传单是由社会民主主义团体、小组和组织印发的，从一八九五年末以来，这些团体、小组和组织大部分开始叫作“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一八九八年，各地社会民主主义组织的代表大会创立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
随着传单之后开始出现了不受检查的工人报纸，——例如，彼得堡一八九七年的《彼得堡工人报》③以及同一地方的《工人思想》报④，后者不久就迁移到国外去了。各地的社会民主主义报纸，从这个时候起几乎一直到革命为止，都是不受检查的，——自然，它们经常遭受破坏，但一次又一次地在全俄各地重新出现。
当时的、即二十年前的工人传单和社会民主主义报纸，总括起来就是现在工人报刊直接的前驱：所刊登的同是那些对工厂的“揭发”，同是那些关于“经济”斗争的新闻，同是那些从马克思主义和彻底民主主义立场对工人运动任务的原则性的说明，——最后，同是工人报刊中的主要的两派，马克思主义派和机会主义派。
直到现在还没有给以充分估计的这个特出的事实便是：俄国群众性的工人运动一旦产生（一八九五——一八九六年），立刻就有马克思主义派和机会主义派之分，这两派之分在形式、外貌等等方面是有变动的，但其实质则从一八九四年到一九一四年还是一样。显而易见，在社会民主党人内部斗争中，正是这两派之分而不是任何其他东西之分，有着深刻的社会的和阶级的根源。
上述的“工人思想”就是代表当时的机会主义派，即所谓的“经济主义”。在各地工人运动活动家的论战中，这一派在一八九四——一八九五年就已经形成了。而在国外（俄国工人的觉醒从一八九六年起就引起了社会民主主义著作的盛行），“经济主义者”的出现和团结则结束于一九○○年春天的分裂（即是，这个分裂是在《火星报》产生以前，因为《火星报》第一期是在一九○○年末出版的）。
一八九四——一九一四年这二十年工人报刊的历史，是俄罗斯马克思主义和俄罗斯（更正确些说：俄国）社会民主党的两派的历史。要理解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就不仅要知道，而且甚至不一定要知道各种机关报刊的名称（这些名称什么也不能告诉现在的读者，而只能混乱他们的头脑），而是要知道社会民主党各个部分的内容、性质、思想路线。
“经济主义者”的主要机关报是《工人思想》报（一八九七——一九○○年）和《工人事业》杂志⑤（一八九八——一九○一年）。《工人事业》杂志的领导者是克利切夫斯基（他以后投到工团主义者那边去了）、马尔丁诺夫（有名的孟什维克而现在是取消派分子）和阿基莫夫（现在是在一切重要方面都同意取消派分子的“独立社会民主党人”）。
最先与经济主义者作斗争的只有普列汉诺夫和整个“劳动解放”社（《工作者》杂志以及其他等等），以后是《火星报》（从一九○○年到一九○三年八月，到召开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前）。经济主义的实质是在什么地方呢？
“经济主义者”在口头上特别努力地捍卫工人运动的群众性和工人的独立性，坚持“经济”鼓动有头等意义，坚持要缓和地或渐次地转到政治鼓动。读者可以看到：这还是取消派分子所炫耀的那一套心爱的空话。事实上，“经济主义者”所实行的是自由派的工人政策，这个政策的实质曾被当时的“经济主义”领袖之一，普罗科坡维奇简短地表现了出来：“经济——给工人，政治斗争——给自由派”。“经济主义者”对于工人独立性和群众运动比谁都闹得厉害，可是事实上他们是工人运动中机会主义的、小市民——知识分子的一翼。
觉悟的工人在一九○一——一九○三年一百个政治犯中占了四十六个，而知识分子则占了三十七个；这些觉悟的工人绝大多数都站在旧《火星》报方面来反对机会主义。《火星报》三年（一九○一——一九○三年）的活动，制定了社会民主党的纲领、它的策略基础以及在彻底的马克思主义基础上把工人的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结合起来的形式。在《火星报》周围以及在它的思想领导下，工人报刊在革命前的年份中大规模地增长起来。不受检查的传单和不合法的印刷所是非常之多的，而且在俄国各地迅速地增加起来。
《火星报》对“经济主义”的完全胜利，一九○三年无产阶级彻底的策略对知识分子机会主义的策略的完全胜利，引起了“同路人”汹涌流入社会民主党队伍里来，而机会主义则在《火星报》精神的基础上，作为它的一部分，以“孟什维主义”的形式复活起来。
孟什维主义是在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一九○三年八月）上由“火星派”少数分子（由此就有了孟什维主义这个称号）以及反对《火星报》的一切机会主义者所形成的。“孟什维克”返回到“经济主义”，当然是以稍微改变了的形式进行的；所有落在运动后面的“经济主义者”，以马尔丁诺夫为首，都加入了“孟什维克”的队伍。
“孟什维主义”的主要机关报是新《火星报》，它是从一九○三年十一月起在新编辑部之下出版的：“旧《火星报》和新《火星报》之间横有一条鸿沟”——当时热心的孟什维克托洛茨基就率直地这样声明道。拥护彻底的马克思主义策略、忠实于旧《火星报》的布尔什维克的主要机关报是《前进报》⑥和《无产者报》⑦（一九○五年）。
从与群众真正联系和表现无产阶级群众策略的这个观点看来，考验社会民主运动中和工人报刊中的主要两派，即孟什维克派和布尔什维克派的，是一九○五—一九○七年这些革命的年份。公开的社会民主主义报刊是不能在一九○五年秋天一下子产生的，如果与群众密切联系的先进工人的活动没有为这种报刊准备了基地的话。而如果一九○五年、一九○六年、一九○七年公开的社会民主主义报刊是两个倾向和两个派别的报刊，那末这只能是由于那个时代的工人运动中的小资产阶级路线和无产阶级路线是判然不同的。
公开的工人报刊出现于三个高涨和比较“自由”的时期：一九○五年春天（布尔什维克的《新生活报》⑧，孟什维克的《创始报》⑨——在许多报刊中我们只指出主要的），一九○六年春天（布尔什维克的《浪潮报》⑩、《回声报》⑾等等，孟什维克的《人民杜马报》⑿等等），以及一九○七年春天。
这个时代孟什维克策略的实质，马尔托夫自己最近就用下面的话表现出来了：
“‘孟什维主义看不见无产阶级在现在的危机中’除了帮助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派实现它的打算，把有产阶级的反动部分排挤出国家政权而外，还有别的可能去作有效的参加，——但是这种帮助，无产阶级在保持着自己政治上的完全独立性的时候是应当实行的。”（路巴金：《在书丛中》，第二卷，第七七二页）
这种“帮助”自由派的策略，事实上正是等于工人之依赖自由派，事实上正是自由派的工人政策。相反地，布尔什维主义的策略保障了工人阶级在资产阶级危机中的独立性，其方法是从事于使危机进行到底的斗争，是揭露自由主义的叛变，是教育和团结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农村小资产阶级）来对抗这些叛变。
大家知道，——而孟什维克自己直到现在的取消派分子科尔错夫、列维茨基等等也屡次地承认过，——在这些年份（一九○五——一九○七年）工人群众是跟着布尔什维克走的。布尔什维主义表现着运动的无产阶级实质，孟什维主义则表现着运动的机会主义的、小市民——知识分子的一翼。
我们在这里不能详细地说明工人报刊中两派的策略之内容和意义。我们应当只限于精确地确定基本事实、决定历史发展的主要路线。
俄国工人报刊差不多有一百年的历史——最先是准备阶段的历史，就是说，并非工人运动的历史，并非无产阶级运动的历史，而是“一般民主的”、即资产阶级民主的解放运动的历史，——然后是自身二十年的历史，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民主主义或社会民主主义的历史。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产阶级运动不曾而且也不能“一下子”产生，带着纯粹的阶级面貌完整地出现于世界上，就像米涅尔瓦从朱彼忒⒀头中出来一样。只有凭着最先进的工人、一切自觉的工人的长期斗争和艰苦工作，无产阶级的阶级运动才能从各种各样的小资产阶级的混杂、限制、狭隘、歪曲中划分出来和巩固起来。工人阶级是与小资产阶级肩靠肩地生活着，而小资产阶级在破产中便把一批又一批的后备军送到无产阶级队伍里来。然而俄国是资本主义国家中最小资产阶级、最小市民的国家，这个国家现在才经历着资本主义革命时代，这种革命时代例如在英国是十七世纪，在法国是十八世纪及十九世纪前半期。
觉悟的工人，在为自己血肉相关的事业——办理工人报刊，成立、巩固、发展工人报刊——而斗争的时候，是不会忘记俄国马克思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报刊二十年的历史的。
给工人运动帮倒忙的就是工人运动的那些神经衰弱的知识分子朋友们，他们抹煞社会民主党的内部斗争，并且使半空中都充满着他们抹煞内部斗争的叫喊和呼吁。这是一些善良然而无用的人们，他们的叫喊也是无用的。
只有研究了马克思主义与机会主义如何斗争的历史，只有切实而且详细地认识了独立的无产阶级民主派是怎样从小资产阶级的小市民中划分出来，先进的工人才能最后巩固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的工人报刊。
（一）“钟”——是一种政治杂志；其题词是“向活者呼吁！”。系赫尔岑和奥加里夫所编，由赫尔岑创办的“俄国自由印刷所”印行，一八五七年四月至一八六五年是在伦敦，一八六五年至一八六八年是在日内瓦。一八六八年，该杂志用法文出版，同时印有俄文副刊。
列宁在其《纪念赫尔岑》一文（见《列宁全集》，第四版，第十八卷，第九——一五页）里给了“钟”以特征的描述。
（二）“给戈果里的信”——系别林斯基于一八四七年七月所写：一八五五年第一次由赫尔岑发表于《北极星》杂志。（见三卷本别林斯基选集，第三卷，一九四八年，第七○七——七一五页）。
（三）《彼得堡工人报》——是非法的报纸；是彼得堡“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的机关报。只出了两期：第一期是一八九七年二月（报上日期是一月）在俄国用油印出版，印行三○○——四○○份；第二期是一八九七年九月在日内瓦（瑞士）出版。
（四）《工人思想报》——是公开实行“经济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观点的报纸；从一八九七年十月出版到一九○二年十二月。共出版了十六期。
（五）《工人事业》杂志——是国外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经济主义者”）联盟的不定期机关刊物。一八九九年至一九○二年在日内瓦出版。
（六）《前进报》——是非法的布尔什维克报纸；从一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一九○五年一月四日）到一九○五年五月五日（十八日）在日内瓦出版；共出版了十八期。该报的组织者、思想鼓舞者和领导者是列宁。参加该报编辑的还有沃罗夫斯基、奥尔明斯基和卢那察尔斯基。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在专门的决议中指出了《前进报》在恢复党性、处理和解释革命运动所提出的策略问题与孟什维主义的斗争中所起的卓绝作用，并且向该报编辑表示感谢。
（七）《无产者报》——是非法的布尔什维克周报，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中央机关报，是根据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所创办的，一九○五年四月二十七日（五月十日）党中央全会决议任命列宁为中央机关报主编。
《无产者报》从一九○五年五月十四日（二十七日）到十一月十二日（二十五）出版于日内瓦。共出了二十六期。经常参加该报编辑工作的有沃罗夫斯基、卢那察尔斯基和奥尔明斯基。《无产者报》继续了列宁的旧《火星报》的路线，并完全承继了布尔什维克的《前进报》。列宁在该报篇幅上发表的论文和短评有五十篇以上。列宁在《无产者报》上的文章，经常被地方布尔什维克报刊所转载，印成传单发行。《无产者报》与非法的布尔什维克的《无产阶级斗争报》——即斯大林所主编的社会民主工党南高加索联盟的机关报之间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参加《无产阶级斗争报》编辑部的还有楚鲁启则和邵武勉。从列宁一九○五年十一月返回俄国以后，《无产者报》不久就停刊了。最后两期（第二五期和第二六期）是沃罗夫斯基主编出版的。
（八）《新生活报》——是第一个合法的布尔什维克报纸；一九○五年十月二十九日（十一月九日）至十二月三日（十六日）在彼得堡每日出版。从列宁由国外到达彼得堡以后，在十一月初，该报便在他直接领导之下出版。《新生活报》事实上是社会民主工党的中央机关报。列宁最亲近的战友是沃罗夫斯基，奥尔明斯基，卢那察尔斯基及其他等人。高尔基积极参加了《新生活报》，给该报以很大的物质帮助。
一九○五年十一月十日《新生活报》第九期登载了列宁第一次发表的文章“论党的改组”。以后还发表了他十篇以上的文章。该报每日发行的份数达到八万。《新生活报》遭受过很多次的压迫。该报二十七期中有十五期曾经被没收和消灭。《新生活报》出版到了第二十七期之后，在十二月二日（十五日）被政府封闭了。最后的一期、即第二十八期，是非法地出版的。
（九）《创始报》——是合法的孟什维克日报；一九○五年十一月到十二月出版于彼得堡。
（一○）《浪潮报》——是合法的布尔什维克日报；一九○六年四月二十六日（五月九日）到五月二十四日（六月六日）出版于彼得堡；共出版了二十五期。从一九○六年五月五日（十八日）的第九期起从第四次代表大会工作结束和列宁由斯德哥尔摩到达以后），该报事实上是由列宁编辑的。该报登载了列宁二十篇以上的文章。参加该报编辑工作的有沃罗夫斯基和奥尔明斯基。《浪潮报》遭受了很多次警察的压迫；后来被沙皇政府封闭了；代替《浪潮报》而开始出版的是合法的布尔什维克报纸《前进报》。
（一一）《回声报》——是合法的布尔什维克日报；从一九○六年六月二十二日（七月五日）到七月七日（二十日），代替被政府封闭了的《前进报》而出版于彼得堡。共出版了十四期。编辑事实上是列宁。每一期都刊载有列宁的文章。列宁直接参加了该报“在报纸和杂志中”栏的工作。
差不多每一期《回声报》都受到了压迫。该报在第一届国家杜马被解散的前夜被封闭了。
（一二）《人民杜马报》——是孟什维克的日报；一九○七年三月至四月出版于彼得堡。
（一三）在罗马神话中，朱彼忒（相当于希腊的宙斯）是上天之神，是诸神的首领。米涅尔瓦（相当于希腊的雅典那）是朱彼忒之女。朱彼忒惧怕其妻梅迪丝生出儿子比他更强，便吞噬了她。所以米涅尔瓦从朱彼忒头中跳出，即系成人，全身武装。她终身为处女，是雷电之神，亦是智慧之神。
（曹葆华、毛岸青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