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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两次营救了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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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1-07-23
第5版()
专栏:革命回忆录

党两次营救了我
刘景范
回顾我参加革命五十多年的经历,深感党的生命力的强大。我们党不仅能战胜强大的阶级敌人,而且能经常清除内部的蛀虫,能把偏离了航向的航船拨正,继续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曾经有过一些反革命两面派混进党内,不管他们伪装得多巧妙,钻得多深,爬得多高,终于都被揭露出来,清洗出去了。
仅拿我个人的经历来说,亲眼看到我们党所经历的勇敢、曲折、复杂的斗争,使时局转危为安、转失败为胜利。我曾两次在“左”倾路线下被坏人陷害,关入监牢,但两次都被党营救出来,做出公正的结论。这更增强了我对党的信赖。
1935年,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粉碎了敌人的六、七次“围剿”,陕北革命根据地粉碎了敌人的两次“围剿”,红军声威大震,苏区迅速扩大,陕甘边区和陕北两个根据地联成一片。正当人心非常振奋的时候,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执行者——中央驻北方代表的代表来到了陕北。他和先来的一位左倾路线的执行者勾结在一起,打着“布尔什维克化”的旗帜,喊着那些“左”得吓人的口号,不顾客观实际,只按他们捧着的本本办事,到处指手划脚,胡作非为起来。他们那些过左的做法,遭到了执行正确路线同志们的抵制,这就发生了激烈的斗争。他们错误地把党内矛盾扩大成敌我矛盾。他们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给西北党和红军的领导干部捏造了许多罪名,诬陷为反革命,先夺了西北党和军队的领导权,然后就搞所谓的
“肃反”,把西北红军的领导人刘志丹等同志以及红二十六军、陕甘边区大批革命干部逮捕入狱,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被逮捕的同志中有很多被杀害了。他们这种罪恶作法,造成了红军内部互相猜疑,思想混乱,人民惶恐不安。那时全国各革命根据地都被左倾路线断送了,只留下西北这块根据地,但也正处在被他们断送的严重关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党中央和毛泽东、周恩来等同志率领中央红军来到陕甘边区。当时我们被押在陕北瓦窑堡狱中。狱中被关押的同志每天经受着拷打和逼供的考验。
12月初的一天,牢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不相识的人,颜面劳累黄瘦,在严寒季节,还穿着一身单薄衣衫和草鞋。一看,便知是长征干部。他很和蔼,但没有说话,只给我们编了号,在每个“犯人”的墙上钉了牌儿,就走了。那时我们“犯人”之间不能说话,我见此情景,心中纳闷:是不是中央红军来到陕北了?虽然没有肯定的答案,我却心中暗喜,预感到我们得救了。果然,第二天,那位同志又带着几个人,先把我们十几个人叫到外面,用斧头砸开我们的脚镣,我们真的得救了!大家热泪盈眶。当天,就在陕北保卫局前院的大厅,摆了两桌酒席,表示对我们的慰问。
中央保卫局局长王首道同志代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说:你们不是反革命,都是革命同志。中央决定释放你们,分配工作。刘志丹同志当时代表我们大家,感谢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英明决策。他说: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这一决策不仅是拯救了我们这些人的生命,最重要的是挽救了西北这块革命根据地……我们不要计较个人的得失,要团结在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周围,努力工作。
当时我想:同样是党中央,为什么现在与过去是完全两样呢?原来,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党中央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纠正了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扭转了革命航向,从而挽救了中国革命的危局。
当然,一件事情的完全解决并不那么容易。1935年10月,中央来到陕甘根据地,11月解决了陕北的“肃反”问题,但整个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一则,中央是在长征途中,领导机关一些成员的思想还未彻底清理,对陕北搞错误肃反的负责人也还来不及清算。二则,敌人正在“围剿”,不能做更细致的调查研究。所以,我们虽然被释放了,反革命帽子取掉了,但那顶“右倾取消主义”的帽子还没有摘掉,“肃反”的责任尚未全部弄清。以后,中央腾出手来,又经过调查研究,到1942年底至1943年初,党中央直接领导西北局在延安召开了西北高干会议,毛泽东、任弼时、陈云等中央领导同志参加了这次会议,彻底清算了左倾机会主义在西北造成的恶果,问题得到了全部解决。对于受冤枉的同志,不管是牺牲了的,还是活着的,一律做出正确评价。对于制造和领导错误肃反的主要负责人,中央采取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决定给予适当的处分。
这说明,党的纪律是严明的,是非是清楚的。这件事,不但使西北干部深受感动,而且赢得了全党和全国人民群众的敬佩。
接着,就在延安召开了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清理了1935年以前形成的从中央到全国各地的左倾机会主义路线,使全党的团结达到了最高峰,战斗力空前增强,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打下了政治思想基础。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林彪、江青、康生等一伙野心家、反革命分子利用我们党新的左倾错误,在“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以“最最革命”的极左面目出现,他们利用窃取的权力,捕风捉影、捏造罪名,陷害革命同志,为他们篡党篡国扫清障碍。他们这伙祸国殃民、残害革命干部和人民的血债累累的刽子手,虽然钻进我们的心脏长达十年之久,但终究受到了人民的审判,国法的制裁。
我又一次被蒙冤,是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康生在接见全国各地大专院校的“造反派”头目时,即开始陷害了许多领导干部和革命同志,说这个是“反革命”,那个是“三反分子”,这个是“叛徒”,那个是“反党分子”。我也被他点为“三反分子”。在康生煽动下,“造反派”便乱抓乱斗,形势更为混乱。以极左的面目出现,利用职权,捏造罪名,陷害好人,这是康生的一贯做法。当时,我再三考虑,康生现在是林彪、江青一伙的智囊、军师,揭发他,会招来杀身之祸,不揭发,就是放纵坏人,还算什么共产党员?还有什么党性?因此,在1968年初,中央一办的专案人员审问我时,我向他们揭发了康生陷害革命同志的种种罪行。这一揭发,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久,林彪、康生、江青一伙,即召开公审大会,宣布我是“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现行反革命分子”,当场将我逮捕。这次我在狱中度过了七年。在七年中,我虽然受尽了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但我从未失去过信心。我断定,这种情况绝不会持续很久,我们的毛主席、周总理、朱委员长和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还健在,有广大人民和广大党员的支持,绝不会允许他们这样横行下去。
我的想法没有落空。1974年12月24日这天,看守人员把我带进了会客室,原来是中央专案人员和家属接我来了。由于周总理过问了我的案子,毛主席作了释放我的批示。当专案人员宣读了毛主席的批示后,我激动地说:“感谢党,感谢毛主席第二次救了我!”
粉碎“四人帮”,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思想、政治、组织路线逐步回到了马列主义的正确轨道上来。我相信,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经过全国人民的共同奋斗,我们一定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伟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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