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9阅读
  • 0回复

和平的收获——在斯塔伏洛波里耶的田野上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0-08-21
第4版()
专栏:

  和平的收获
——在斯塔伏洛波里耶的田野上
苏联 C·巴巴耶夫斯基
向来在七月,就是在收割的中心季节里,斯塔伏洛波里耶的各村庄和各哥萨克村的街道也是寂静无人的。在各乡村苏维埃里只有几位秘书。在各集体农庄的管理处里是一些呆得无聊的看门的老人,你看一下那些空着的院落,那些接近街道而上面蒙覆着尘土的树木,那些掩着的护窗板,你就不由得会想到:这儿的人们都很好地知道什么是所谓收获期的。
只要是能够劳动的人们都出发到田野上去了——到成熟的谷物,到机器,到堆着如山的小麦的、扫得清洁而且轧得结实的打谷场那里去。这儿,在浅黄色的空间里,和灼热的阳光之下,人们的生活以有节奏而坚定的步调进行着。
仿佛是见不出任何变动,和所有的夏天一样,斯塔伏洛波里耶还是那么暑热,原野上从早到晚都充满了机器的轰鸣声;并且也和在所有过去的年代里一样,作业班的营帐里是人多而嘈杂的,和向来的情形一样,装满粮食的载重汽车带起尘土飞驰在原野的道路上,装有束禾机的康拜因机走过的田野上,草堆像麻痕一样躺着;和从前一样,精选机不停地喧闹着,而从康拜因机到打谷场,在新轧过的道路上,满载着小麦的载重车向前移动。
从外面看来,这生活是平常的,而对我们全体也早已是熟悉的,即使是走过从摩兹德加的库尔斯克到罗斯托夫省边境的季米托列夫卡这整片的原野——大概你也不会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的。
只有那收获工作的一般情景,在集体农庄田野上是如此熟悉而亲切的。在这里人们逐年收获的谷物都和现在一样,大家对这种现象早已习惯,而往往是这一个夏天和另外一个夏天也并没有什么分别的。
实际说起来,只须把眼光从分布在田野的道路上的那些汽车队或是康拜因机联合工作组那里移开,只须到那些操纵机器的人们,那些把粮食向车身里倾倒的人们的集团里去一下,只须和人们谈一下——则在你的面前,现在的七月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而在许多地方完全与过去那些年的七月不同了。
真的,在今年的七月里,有很多新牌号的苏维埃机器——又有收获机、又有净谷机;并且和过去的年代一样,是又有高度的劳动生产率的——随了技术的增长,机械手的技艺也是逐日增高。仅在律索哥尔斯克哥萨克村的列宁集体农庄里,就有七十个人用收割耕机和作机工作。
今年七月里,最使人感觉到的新鲜事物,首先就可以从人们,从他们对劳动的态度和他们对生活的见解这些地方看出来。这些日子里,在康拜因联合工作组和各组的收获工作上,曾见到了呼吁禁用原子武器的和平传单。在这些传单上,集体农庄乡村的劳动者们成千只的手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人们把田地的主人们今年的收获叫做和平的收获。斯塔伏洛波里耶农夫们的生活,在这个七月里和成百万争取和平反对美英侵略者的斗士的生活是分不开的。在康拜因机上可以见到这样的标语:“我们用言语和事实来拥护和平。”成列的汽车把粮食运到大谷仓那里去,而在领头的那些汽车上面很好看地写着:“自由与独立属于朝鲜人民”,“斯大林——和平的旗手”。在这些可纪念的日子里,不拘是你看见了谁——在他们的眼里都显示着对于那把自己血腥的手放置在朝鲜土地上的人的公然的憎恨。不拘你和谁谈话,他们每一个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和平。
我们是在列宁集体农庄。从律索哥尔斯克哥萨克村起,它的田地延展十二公里,占地六千海克脱。浅黄色的小麦田地从低地开始上升到倾斜的高地,那宽阔的割去麦子的田垅在田地上面形成一些暗色的长条原野上面有两架康拜因机在走着。在前面,拖拉机“C—八十号”骄傲地行驶,它那和地面摩擦着的轮带闪着光。如果从远处来看,则在黄色背景上,机器看来是伟大而严肃的。摩托的有力的歌声响遍了整个的田野。拖拉机手,手不离开那操纵杆,一会儿望着那些康拜因机手,一会又望着和他并行的瓦西里,特洛菲莫维奇,加列林。瓦西里·加列林——还是个年轻的男子,宽大的肩膀,身体结实,轮廓分明而富于智慧的面孔,黑色的毛发上稍稍有一些灰色,看起来,这个人在生活上是有过不少的经历了。
“您是问我的签名么?”瓦西里·特洛菲莫维奇问,停了停,拿起一个麦穗来,把它用粗硬的手掌揉搓碎了,而把麦粒从这只手倒到那只手轻轻地说:
“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签名,是我的、也是我们集体农庄庄员的。但是我的签名,说起来是特别的。就是那个”他就指着走远了的拖拉机“看一下那些环带吧,它们对我来说是非常熟悉的。我乘在这样的一些环带上,穿过了国外的土地,镇平了疯狂的希特勒。我过去是个坦克手,我见到:全世界的平民,都和我与我那在这收割联动机上工作的同志们一样,是充满了决心不向杜鲁门、邱吉尔还有他们的仆从们请求和平的,并且坚决地要制止新战争的煽动者,摧毁他们一切侵略与血腥的阴谋。”
在这个时候,机器都停下了。康拜因机手阿列克赛、安托诺维奇·库楚拉从康拜因机的司机台上下来,便开始检查运输谷堆的人们的工作。瓦西里·加列林快步地走到康拜因机手那里去问:
“阿略莎,停得久么?”
“不要着急,马上我们就走”,而当康拜因联动机又重新走起来的时候,瓦西里,特洛菲莫维奇,仿佛继续了打断的谈话似地,说:
“你还不认识我们的阿列克赛·安托诺维奇呢,他是个了不得的人呢。一刻也不离开康拜因机。看一下他的面孔吧——他简直全部就是因为自己的机器而活着。他在宣言书上签名都不离开自己的司机指挥台。哦,如果您可以看到他拿起笔来在宣言上签名的那时候多么好。这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样我所以喜欢阿列克赛。为什么?因为在工作上,在休息时候,在谈话当中,他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举个例子来说吧:如果昨天把两部康拜因机联结起来,他在一天割了三十海克脱土地,那么现在这次收获的成绩就要超过了四十海克脱。而像阿列克赛·安托诺维奇这样的人在我们这里并不是一个人。看一看在原野上这样的有多少吧。只是在我们的列宁集体农庄上,就有五个康拜因机工作组。现在我们把它们是叫做战斗联合工作组的。我们向我们的邻人们——高尔吉耶夫拖拉机站的康拜因机手——挑战。他们是也有自己的战斗联合工作组的。
我们驶行在斯塔伏洛波里耶原野无边的空间里。到处我们见到具有战斗性的、在劳动中勇敢的人们。和任何一个机械士谈一下,他就会说:
“今天我割得比昨天多,明天会割得更多的。这就是我对于战争煽动者的回答。”
照例地,在每一个联合工作组的附近,都有一个清除了草根并且轧过了土地的打谷场。原野上这块地方是特别地人多而热闹的。例如从这里便有载着琥珀黄色小麦的载重汽车开出去,在这里有“维意姆”(BNM)——复式净谷机——在工作着。粮食的大堆都摆成一行。妇女们带着草帽——防止灼热太阳光线的佳品——用木锨翻动粮食而把小麦放在扇车里面。而那位年轻的长着狮子鼻的女过秤员立刻便秤着准备送出去的粮食。
在短促的休息时间里,突然谈起话来了。以前的战士们的母亲和妻子们和阵亡的父亲的女儿们,集合成一个小圈儿。谈话都是关于同一件事情的——宣言、和平、朝鲜。妇女的面孔是严肃的。她们知道得很清楚,战争会给人民带来了怎样的灾难。而当着谈话转到朝鲜问题上来的时候,咒诅便会落到原子弹拥护者杜鲁门和邱吉尔的身上。人民都很好地知道,在“援助”李承晚的名义之下,美国的战争煽动者们自己的任务是绞杀爱好自由的朝鲜人民而把朝鲜掌握在手里。
集体农庄女庄员玛利亚·伊凡诺夫那·哈利娜说得很好:
“在自己的哥萨克村里,我是第一个在宣言上签名的。我这一个平常的妇女要求和平。而在近来这些日子里,我想在全世界上我不是孤独的。在我们苏维埃国家和国外,我们妇女是有许多人的。如果所有的人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要和平地劳动并生活,那么会有什么事呢?”
看来,这一问题不仅使玛利亚·伊凡诺夫那激动,而且使所有我们当时在打谷场上的人们激动。因而回答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样的力量是在我们的身上,在人们身上。”
“人民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必须抓住所有可咒诅的原子弹拥护者们的污秽的爪掌。”
“我的意思是不仅抓住,而且要折断它。”
“我是这样想的,同志们!”地方农学家阿列克赛·别特洛维奇·马拉霍夫说:“一切平民的目光都转向我们的国家、转向我们的人民。我们本性上就是和平而爱劳动的人们。看一下这机械化的精选器吧。它可以减轻多少我们的劳动哟。它还是新的,是今年才出厂的。”
大家都看着这精选机。它闪着草那样的绿颜色。
“制造它是为了什么?为了和平的劳动、为了减轻人们的劳动并且叫人们生活得更好些。看一下那些粮食堆,那些自动机器,和司机萧敏·彼得,乌拉基米洛维奇吧,为什么我们种这些粮食呢?为什么我们都这样努力呢?只是为了和平。而我们最主要的一些期望是什么呢?期望是简单的:我们不愿战争,而要建设新的生活,因之我们是全心全意地和朝鲜、中国、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波兰、匈牙利、小阿尔巴尼亚、捷克斯拉夫的各族人民在一起的。我们把手也伸向美国的劳动人民。我是这样想:从来我们没有过如此多的朋友像七月的这些日子一样。而这是一支巨大的力量。
“玛利亚、伊凡诺维奇,这就是对于你这一问题的回答”她的一位女朋友说。
在另一个打谷场上,计算员保尔·费多洛维奇·爱尔萧夫躺在摊开的外套上,盘算着脱谷粮食的数量。一行一行的数目字充满了那练习簿的每一页。离他不远的地方,扇车的声音响得很厉害。那里是青年工作组的女孩子们在工作着。她们载着巨大的,用麦秸编成的帽子。玛露西亚·却尔诺乌索娃用手帕擦着发红的脸,走到爱尔萧娃跟前:
“喂,保尔,费多洛维奇,我们的总结怎么样了?”
“增加了。”
“可是在广大的世界上是怎么样呢?那里的总结怎么样呢?”
“你要知道么?”
“不是我一个人,是所有的女孩子们。”
“那么把他们叫来,我们休息一下来谈谈。”
而谈话仍重新谈到同样的事情,就和在这些日子里人们到处所谈到的一样。谈话者读着最近的一些消息,谈到朝鲜事件,和莫斯科各工厂,乌克兰的田野,斯塔伏洛波里耶和库班的各种集会。
年轻的面孔上显现出凝注和专心的神情。从沉思而严肃的眼光上就可以看到——在心里面,这些工作时愉快而敏捷的姑娘们,现在已远远地离开自己的律索哥尔斯克田野了。而当着谈话终结了的时候,女孩子们便重新着手工作,并且用安静而亲切的声音唱着歌儿,歌儿的开头是下面的一些话:
世界各民族的儿女们,
我们生来热爱着和平
在这苦难的年代中
我们要为幸福去斗争。
在傍晚的时分,费奥多西亚·沙维列夫那·科玛洛娃坐在小麦堆旁边休息。已是个不算年轻的妇人,有着纯朴的俄国人的面型和浅色的大眼睛,她坐在那里深思。我走到她跟前和她并排坐下。我要知道这个妇女在想着什么,而我就问:
“累了么?”
“有一些累了——这是真的。”
“您这么深思地想着什么呢?”
“想着一件很大的事情,可是,就不知道怎么把它用话表示出来。”
费奥多西亚·沙维列夫那抓了几把麦子,撒在自己的围裙上而不知为什么非常注意地望着这些粮食。
“大家都一直是在谈着签名,谈着和平,谈到进行战争的国家。我听到了而不说话。虽不说话而在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传达出来的东西”。
在上一次战争里,在我们和希特勒战斗的时候,我失去了丈夫。我是做母亲的。请相信我,我知道得很清楚,看着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们我的心是感到何等的沉重。是谁夺去了他们的父亲?希特勒。而现在谁又在准备夺去孩子们的父亲和母亲呢?是杜鲁门。
她又在重新撒着小麦,仿佛是在注意地望着每一粒小麦。
“关于我们的生活,关于亲爱的斯大林,我想了很多,而我看到,所有我们、所有我们的人民在这些日子里都团聚在斯大林周围,就仿佛是长大的孩子们集结在自己亲爱的父亲的周围一样;我们望着他的明朗的眼睛而向世界上一切的人们说:斯大林和他的人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和一件关心的事——不允许战争……。”
我听了集体农庄女庄员费奥多西亚·沙维列夫那的话而我就明白:律索哥尔斯克哥萨克村的母亲的话——这就是所有母亲的感情与思想。
(一九五○年七月十八日《真理报》斯塔沃洛波里耶地方乔治区通信,王以铸译)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