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处处是路”——待业知识青年许纾找到了出路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通讯

“为人民服务处处是路”
——待业知识青年许纾找到了出路
这两年我几次到北京口腔医院镶牙没镶成。8月7日又起早去排队挂了个第89号。据说，挨号候诊要两个多小时，预约试牙又要二十多天。我快要出差了，这怎么办呢？坐在候诊大厅最后排一个中年妇女说：“我这是第二次来挨号试牙了。听说天桥小巷子里有个退休老头儿开业镶牙，做的快，又讲质量，要早知道我才不来这儿受这份罪呢！”
我便找到天桥市场斜街37号，敲敲门，老牙医刘鸣銮亲切地迎我进屋。小屋满整洁，墙上挂着今年5月经宣武区卫生局批准的“医字第4号开业行医执照”。老人给一位工人同志拔了牙就轮到我，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我的牙看了，磨了，也采了模型。老人问：一个礼拜来戴牙行不行？要是急需，晚上加班赶一赶，三四天也成。我说，大热天别太劳累了，就一个礼拜吧。
老人告诉我，他是“宣统二年”出生的，旧社会为了糊口，托情跟人家苦学了四年，然后自家开业。到了1958年，个体户统统取消，他并到了陶然亭医院，一直干到去年退休。今年政府鼓励个体户开业，他想，既然社会需要，趁有生之年，发挥一技之长，也算继续为四化尽一份力；再说，灯市口有个外孙女，一心要接他的班，把技术传授给她，也算后继有人了。经他这一说，我这才注意到屋里那个眉清目秀，行动敏捷的姑娘，她叫许纾，是80届高中毕业生，在校时功课不错，可去年考大学落了榜。她哭了鼻子，几夜没睡好，觉得这下子完了。后来冷静下来，看看报纸，听听广播，沉下心想想，觉得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眼下国家又有困难，一年几百万高中毕业生哪能都上大学？不上大学就真的没出路了吗？党一再教导自己要为人民服务，不管上不上大学，不管干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处处是路，不为人民服务寸步难行。她到医院去看看，更有感触，看个病多难哪，耽误多少人的宝贵时间呀！她想：俗话说，艺不压人，要是能把外公的技术学到手，有了为人民服务的本领，还怕没出路？谁又能说那不是革命工作？于是她决意向外公提出学牙科技术。外公试探着问她：考虑没考虑出路问题？她说：“考虑了，学到了本领，为人民服务就是出路”。外公一听，高兴了，便收下了她这个徒弟。
师傅尽力教，徒弟尽心学。短短几个月，小许纾就能比较熟练地拌石膏，灌模，填化学和冲盒了。
许纾从为人民服务上找到了出路，我作为人民的一员也深切感到需要她。临走的时候我问老人：你当年学徒学四年，你看你这外孙女几年能把你的技术学到手？老人用郑重的语气说：“她只要好好学，不出二年”。许纾在一旁手拿石膏碗，侧头听着，抿嘴笑着，两条短辫晃悠着，干得越发起劲了。
本报记者
吕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