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号（中篇连载）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毛泽东号（中篇连载）
（丁克辛轻影作）
十三、“人家不跑咱们跑！”
军运繁忙，人少跑车又多。
有人提议：挂上一辆宿营车，吃饭睡觉都在车上，坚持不回家。
大伙都同意。——挂上宿营车。
前方胜利越大，后方运输越忙。
列车接着列车，像松花江的流水，流，流，不断地流！……
日日夜夜，人们一天平均休息不到十个钟头。
眼睛都有了红丝了，有的开着车开着车就打瞌睡。
老英雄越是黑夜，越是不放松，不断提醒大家说：
“千斤担子咱担着，千万小心啊！”
“错不了！”人们警觉起来。
从哈尔滨到一面坡，全是上坡路，煤又不好烧，汽稍为不足机车就发喘爬不上去。
两个司炉一锹连一锹，来回一趟就要烧十二吨多煤。
腰酸，胳膊疼，累得直不起身子来。
有的人交了班连饭也吃不下，躺到宿营车上就睡过去了。
别的机车怕累怕冷，不愿意跑一面坡：有的说他们机车质量不好，上不了坡；有的说他们汽缸需要修理，跑平路还凑合。
“人家不跑咱们跑！”
“不能泄气，跑给人家看看！”
“坚持跑一面坡！”
“争取第二面奖旗！”
“毛泽东号”的伙伴们酝酿着，互相鼓励着，自动提出他们愿意跑一面坡。
越这样，心气越盛，样样工作越往好里赶。
司炉把煤车的煤平好了才开到煤台上煤，既省时间又省力；上煤上水不超过五十分钟。
他们不叫命令等车，总叫车等命令。
十一月的一天，零下四十度，唾沫出口就冻成冰，吐到地上摔成碎片。老英雄李永为了取暖，换班后睡到宿营车上层睡铺里。半夜醒来，误认炉火烧着了地板，迷糊中连忙起身去扑火，忘记了自己睡在上层，栽倒了！脸立时肿了起来，嘴唇出血，胳膊也摔破了。
大家劝他请假休息几天，他摇摇头：
“我是司机长，不能破坏小组公约，决不欠勤！”
嘴唇烂了不能吃饭，用饭盒熬高粱米粥喝。
左手跌伤不能动，坚持用一只右手开车。
最紧张的时候，他一个月跑了二十七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