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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召唤诗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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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1-11-18
第5版()
专栏:文艺随笔

生活召唤诗人
马立鞭
新诗经过一番热烈而冷静的争论之后,似乎问题已逐渐趋向明朗化。即新诗仍然不能脱离时代,脱离生活,脱离人民,脱离传统。新诗的表现方法可以探索,但革命化、大众化、民族化的方向必须坚持。倒退是没有出路的。不用说,提出“诗中须有我”(或曰“无我即无诗”)的命题是正确的;但必须同时解决好诗与时代、诗与人民以及诗人的自我改造问题。因为一切艺术无非用“我”的眼睛,观察生活,观察世界,而后用动人的艺术语言表现它。离开时代、生活、人民,一切艺术都将失去自己的表现对象。
所以,由召唤诗中“我”的归来,而跌进极端的“自我表现”泥坑,这就在本来正确的道路上多跨了一步;这就绝不是前进而是一种倒退。即倒退到唯我主义和唯美主义的老路上去。诗固然不应是政策的图解和干巴巴地喊口号,诗也不应该远离时代和生活。1980年12月《诗刊》曾发表8位来自矿山、钢厂、油田等各条战线的诗歌爱好者和诗歌作者的很有见地的信,热切呼吁刊物今后应多发表一些具有中国特色和民族风格,能鼓舞士气、热爱生活、增强民族自尊心的作品,这反映着大多数读者的呼声。
毫无疑义,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诗,更应该是时代的产儿。杜诗之所以有“诗史”的美誉,不在于他曾写过“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之类的优美诗句,而在于他曾写下诸如《三吏》《三别》等划时代的作品。天安门诗歌之所以能震撼整个民族的心灵,也不在它们技巧上有什么独到之处,而首先由于它是真正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最热切的呼声。必须指出的是,我们这样说,丝毫无意把诗的题材作人为的限制,而正是让新诗摆脱狭窄的个人的哀乐而面向时代、面向生活,真正走向更为广阔的艺术天地。
是的,我们曾有过痛苦的十年。近几年来,我们曾写过许多好的动人的“伤痕文学”,这些也都是时代的真实记录。但是,老是哭哭啼啼行吗?不行!我们要揩干泪滴,振奋精神,继续阔步前进!“让我们为死去的十年复仇,让我们创造时间!”“通知每一条高压线,每一部车床,每一座回旋加速器,直到每一张犁尖,让我们创造时间!”(李瑛:(《让我们创造时间》)应该说,今天我们伟大的党又已为我们开辟了新的航程,新中国的巍峨大厦正等待我们加速修建。因此,“别小看八小时的价值,它产生着幸福、理想与未来。在不满的河边,我们寻找,并沉下往日的叹息”。(董景黎:《这就是生活》)我想,急切地喊出了压积在读者心头已久的感情,也就是这些诗行能迅速飞向读者心灵,并唤起深深共鸣的原因所在。自然,提倡时代性,也并不排斥诗人吟诵秋风秋雨。无庸讳言,当代的秋风篇也理应与宋玉的《风赋》和欧阳修的《秋声赋》大异其趣。“我是少女们借以传情的花手帕儿,拂落炉前工额上热气腾腾的汗星……”“我常常带上雨后的湿润,屏息着谛听大豆是怎样摇铃。”朱相如的《秋风曲》正是因为具有只属于我们时代的特有色彩而引人入胜。
总之,诗要与时代一起前进,诗人必须与人民共忧乐。
生活在召唤着诗人,诗人必须奔走在时代生活的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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