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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求工 别具一格——读吴伯箫的散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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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3-03
第5版()
专栏:

刻意求工 别具一格
——读吴伯箫的散文
鲍霁
吴伯箫的散文,在中国现代散文发展史上堪称一家。各种现代文学史著作凡论述散文,几乎都要提到吴伯箫。
吴伯箫从1925年开始在《京报副刊》发表作品,迄今创作生涯已五十七年。在如此长久的创作实践中,他始终专攻散文,而且兢兢业业,刻意求工,但总共发表的作品不过二百篇,先后不过出版了《羽书》、《潞安风物》、《黑红点》、《出发集》、《北极星》和《烟尘集》(《羽书》、《潞安风物》、《黑红点》部分作品合集)几种。这是什么缘故呢?就在于作者创作态度严肃、认真,宁少不滥。唯其如此,吴伯箫散文虽少而精,在近二百篇作品中脍炙人口的名篇就有《马》、《我还没见过长城》、《羽书》、《记乱离》、《沁州行》、《战斗的丰饶的南泥湾》、《一坛血》、《黑红点》、《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歌声》、《难老泉》、《“早”》、《“天涯”》等十余篇之多。它们被收入各种现代散文的选集,被定为大学和中学的语文教材,对一个散文作家来说,能有这么多篇作品历经时空浪涛的淘洗,艺术魅力盎然不衰,这数量又该算是相当可观的了。
吴伯箫散文还有一个十分难能可贵之处,就是不断地焕发出新鲜的气息,始终保持着青春的活力。二十年代后期和三十年代初期,吴伯箫的散文(后多收入《羽书》集),与何其芳、李广田的散文尽管在风格上有所不同,却又有某些相近之处:他们都很注意语言的琢磨;他们不满旧社会的黑暗和自己的处境,忧虑面临日本帝国主义侵凌的祖国的命运;他们企望奋发有为,却还是徘徊在一个狭窄的知识分子的小天地里……。抗日战争开始以后,吴伯箫的散文(后来多收在《潞安风物》集)风格骤变,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那些作品展示的生活画面,不再是回忆幼年纵马、提灯一类潇洒、怡和的乡间生活,也不是北京、青岛等地的风土人情,或关于古代、外国名人的轶事、典故,而是正在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晋东南地区人民动人的生活情景和在那里浴血奋战的共产党、八路军可歌可泣的丰功伟绩。这些作品中仍然有作者内心感受的抒写,但不再是从那临海山屋或乡间师范校园发出的慨叹和联想,而是在行军马上或采访途中耳闻目睹抗日军民的英雄事迹和由此激起的对共产党和八路军的信赖,对人民群众的无比热爱。这些作品的语言,似乎也来不及仔细的琢磨,但是,在那烽火连天的日子里,谁还顾得上去对此揣摩玩味呢?它们自有另一种粗犷、敦实、爽朗的美。及至延安整风后,我们在《解放日报》上读到吴伯箫的散文(后来多收在《黑红点》集)时,又有新鲜的感觉。那些描写整风运动和大生产运动的作品,固然使大后方读者产生一种发现新大陆似的心情,惊喜地看到延安军民是怎样在共产党领导下通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获得丰衣足食,又怎样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而那些有关敌后抗日军民英雄事迹的作品,也反映得更加集中、凝练、深挚,具有一种从容、深沉的气度。六十年代初期,吴伯箫的散文(大多收在《北极星》里)又有一种味道。无论是回忆和歌颂延安精神的那组作品,还是歌颂新中国风貌的那些篇什,大都是精粹的散文小品。现在,吴伯箫虽已年逾古稀,仍勤于写作,从他新发表的二十来篇作品(将多收入《忘年》集)里,我们又见到了一些过去所没有的新鲜因素。
吴伯箫散文产生的年代,跨过了两个历史时期——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上下绵延半个多世纪。吴伯箫就是在这样奔腾澎湃的时代浪涛推涌下走向人民群众、走上革命道路的一个努力追求进步的爱国知识分子,一个壮怀激烈、青春永驻的革命作家。他的散文反映了中华民族历史上这最悲壮、最光荣、最辉煌一页的某些动人片断,并且清晰地刻印上自己为祖国和人民的解放、为党的事业不断追求、进取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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