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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反对迷信和伪科学的斗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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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5-18
第5版()
专栏:

《新青年》反对迷信和伪科学的斗争
张静如 王章维
1915年兴起的新文化运动,高举民主和科学的大旗,向封建主义的旧思想、旧道德、旧文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反对封建迷信和伪科学,是这场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
辛亥革命失败后,封建迷信在中国社会上重新盛行起来。不但“风水、算命、卜卦、画符、念咒、扶乩、炼丹、运气、望风、求雨、祈晴、迎神、说鬼”等等“邪僻之事,横行国中”,搞得“实学不兴,民智日塞”,而且还有一些人把西方的灵学贩入国内,用伪科学代替科学,用洋迷信支持土迷信。
灵学最初流行于十九世纪的欧美,后又波及到日本。灵学相信世间存在着“超自然”的“灵异现象”,并力图用现代科学仪器予以证实。这种伪科学的东西,以其“科学”外衣迷惑了许多学识浅薄、喜欢猎奇的人。于是,鬼敲桌子、鬼写字、鬼照片等荒诞无稽的研究报告被一些人介绍到中国来,冒充新思潮,与土迷信结合,欺骗群众。1918年初,易乙玄、俞复、丁福保、陆费逵、陆德明等在上海成立了灵学会,出版了《灵学丛志》,设置了名为“盛德”的乩坛。他们胡说,盛德坛由孟轲主坛,庄周、墨翟二人辅之,历史上的圣贤以至张飞、武松都可降坛显灵。他们力图证明鬼神之存在。他们竟然把鬼神之说与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扬言“鬼神之说不张,国家之命遂促”。
这种情况引起了新文化运动倡导者陈独秀等人的注意。他们视此为宣传科学、振兴国运之大敌,奋起反击。他们认为,在“科学昌明的时代,万不能容这种惑世诬民的东西来作怪害人”。“去邪说,正人心,必自此始”。为此,在《新青年》第四、五、六卷上,陈独秀、鲁迅、钱玄同、刘半农、易白沙、刘叔雅、王星拱、陈大齐等分别发表文章,对以灵学为代表的迷信邪说展开了批判。
在批判中,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揭露了一切鬼神说的骗人本质。陈独秀在《偶像破坏论》一文中指出,泥塑木雕的偶像,都是人造出来的,然后对他磕头,说他灵验。这显然是自己骗自己,偶像自身并没有任何能力。研究自然科学的王星拱以科学知识论证了鬼神说的荒谬。他强调,对客观世界的说明,必须以严密的科学为依据,而不能靠“逞其玄想”。摄鬼影等一类的名堂,是不足信的。陈大齐还特别指出,不要迷信外国,以为人家的科学发达,说有鬼神就可信。其实,“中国的鬼照固然不可信,外国的鬼照也不可信”。
为了帮助青年认识灵学的反科学的本质,《新青年》第六卷第二号还译载了德国博物学家海克尔著的《生命之奇迹》一书的第三章,译名《灵异论》。海克尔的著作,分析了灵学产生的原因、过程,揭露了灵学的唯心主义本质。
在批判中,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严正指出,靠迷信鬼神是不能改变国家和个人命运的;相反,迷信的猖獗,会使人民更加愚昧消沉。易白沙在《诸子无鬼论》一文中,叙述了中国历史上无神论与有神论的斗争,说明大张鬼神之说于国家不利。这就批驳了“鬼神之说不张,国家之命遂促”的荒谬说法。陈大齐在《迷信与心理》一书的序言中,历数了迷信对于人民的种种危害。他说,迷信没有什么本领,只会“束缚思想,闭塞聪明”。
要打破迷信,必须提倡科学,提倡唯物论。科学与迷信是互不相容的。科学发达了,唯物论兴盛了,迷信就没有市场了。鲁迅说:“要救治这‘几至国亡种灭’的中国,那种‘孔圣人、张天师传言由山东来’的方法,是全不对症的,只有这鬼话的对头的科学!——不是皮毛的真正科学!”刘叔雅认为:“我看今日中国的思想界,和欧洲的中古时代差不多,除了唯物的一元论,别无对症良药。”这些就是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们在这场斗争中得出的重要结论。
《新青年》对于迷信和伪科学的揭露批判,在当时起了重要的作用。《新青年》创刊以后,得到了人们特别是进步青年的信任。所以,它对迷信和灵学的揭露,具有极大的权威性。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重视,认真思考。结果,许多有志救国的青年接受了《新青年》撰稿人的正确论断和善意劝告,摆脱了迷信的枷锁,以唯物主义武装自己,走上革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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