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而忘私的老队长王公维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农村人物志

公而忘私的老队长王公维
李幸福 李本章
前些日子我们下乡调查，来到河南孟津县北马屯公社南达宿六队。一天晚上，到田间散步，倏然，寂静的田野上，由远而近响起狗的吠叫声，随即一束手电光向我们射来，一个人大声喝问：“谁！”
我们说明来历后，就随他走进田头的一座小屋。借着灯光，看清他是一位50岁上下、身材略瘦、衣着朴素的老农。我们问他为啥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踌躇了一会儿，就和我们拉起话来。他1959年入党，1960年担任生产队长。1972年为改变南洼几百亩干旱低产田的面貌，带领社员在这里打了一眼水井，盖了间井房。当时，为了守护南洼几百亩庄稼、上千棵树木、四五十亩果园，还有刚安装好的机器，他夜间自动留住在井房里。如今已经十一年了。
“你不会寻个人做伴？”
“以前，兴记工分，两个人一晚就是几分，一年就要给大伙增加几十元的负担。何必那样呢？”
“现在，土地包到了户，你咋不搬回家住？”我们又问道。
“地包给社员种了，但还有些不适合分包的。象这南洼的五六百棵成材树、二十多间集体房屋、农业机械等，仍需要人看管。就是包给社员的地，夜里照看照看也是有必要的。嗳，说出来也不怕你们见笑，因为这，孩他妈经常给我斗嘴，说我顾队不顾家。”
我们对这位公而忘私的老队长顿生敬意，连忙请问他的名字。他回答说：“姓王，叫公维。”
“王公维？就是你？”我们惊诧了，猛然想起十年前听说的一件感人事：南达宿六队一个叫王公维的队长带着社员打井，因为井下土层复杂，造成塌方，砸死了自己年仅十五岁的儿子。孩子妈哭得死去活来，全村群众都悲痛得呜呜咽咽。当时，社员们激动地说：“井，不要再打了。再缺水，我们也能挺住！”王公维严肃地说：“孩子死了，我心里确实难过；可是，找水是大伙的事，咋能就这样搁住呢？”他带头坚持干，打一尺，用砖、水泥砌一尺，排除一个个困难，打了18丈多深，终于打出了一井旺水。除满足本队人畜用水，还为方圆十来个队的群众解了渴。全队一半以上的地变成了水浇地，粮食亩产由200斤上升到700多斤……
夜深了，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井房。回头望去，井房里的灯光四射，是那样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