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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记在心里的感谢——访维吾尔族妈妈吐尔逊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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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6-23
第3版()
专栏:

永远记在心里的感谢
——访维吾尔族妈妈吐尔逊汗
本报记者 顾月忠
最近,我在乌鲁木齐市采访各族居民讨论宪法修改草案的情况时,遇到年逾半百的吐尔逊汗大娘。她住在健康路16号居民大院,大娘把我让进屋,端上糖果、点心,又倒了一碗茶水,然后郑重地把一封用维吾尔文写的信交给我,一再恳求帮她转给党报。这之前,她曾写过一封同样内容的信,交给了居民委员会干部。据她说,打那天起,她便经常抱着收音机想听一听自己写的信是否广播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吐尔逊汗,维吾尔语的意思是停住,或不要离去。父母亲祝愿女儿健康长寿,才取了这个名字。但吐尔逊汗自1975年起,得了心脏病,随后又患了高血压、胆囊炎。病魔缠身,她心里总嘀咕不知哪天就要离开人世了。正在这时,昆仑山来客使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来人叫沙迪克·阿洪,是吐尔逊汗的弟弟,他十几年来一直没到姐姐家来过。姐姐一见他的面就忍不住发火了:
“我病得这样重,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弟弟低着头说:“家里连一只羊腿都没有,我没有盘缠钱,几千里路,来不了哇!”
姐姐又问:“我记得咱家有一园果树,秋天结了果子,不就可以变成钱吗?”
弟弟叹了口气说:“哎,那园果树在‘文化革命’中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砍光了!”
姐弟俩都难过地流下眼泪。
沙迪克·阿洪接着说,现在情况变了,家里新盖了三间房子,养了十只羊、一头毛驴、一头牦牛和一头奶牛,又栽了一园果树。他指着从家乡带来的一塔合(麻袋)杏干、沙枣、核桃给姐姐看,并邀请姐姐到乡下住上一年半载。姐姐说不出有多高兴。不久,她就到了弟弟家,住了半年才回来。
正当吐尔逊汗对新生活产生越来越大的兴趣,照她的话说很想多活几十年时,令人遗憾的是她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去年冬天以来,她腹水了,肚子胀得很大,最后卧床不起。邻居们照顾她,给她端茶送饭。附近医院的护士有时也去给她打针。她自己同疾病斗争,表现得很顽强。尽管这样,她的病仍不见轻。就在这时,几位解放军医生来到她家。
吐尔逊汗在信中说,她至今仍不知道这些军医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每次问,他们总是微笑一下,回答说:“我们叫解放军!”经过记者了解,这几位军医是人民解放军乌鲁木齐部队后勤门诊部派出的。他们走街串巷巡诊,为不少鳏寡孤独老人治好了病,深受各族居民欢迎。当他们得知吐尔逊汗的病情后,主治军医温柏林,军医朱淑贞、季丽芬、何春茵,医助刘有泉等,先后为她治疗,两三天到她家去看一次。经过治疗,头一个星期,她可以起床了;第二个星期,腹水少了,饭量略有增加,可以到门口坐一坐了;第三个星期,腹水基本消失了,不仅能到外头晒太阳,还可以上街买菜买肉,甚至可以到远处串亲戚。她逢人便说,不知名的汉族军医使我恢复了健康!这些活着的“雷锋”对我们少数民族的关怀,永远记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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