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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艰难为人民——记解放军某部潜水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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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7-19
第3版()
专栏:人民子弟兵

历尽艰难为人民
——记解放军某部潜水班
本报记者 彭子强 易俭如
一个罪犯行凶后,把火枪和刮刀扔到了子牙河,企图销证,逃脱惩处。打捞凶器的任务,落到解放军的一个潜水班身上。
子牙河水深浪急,小小凶器很可能被流水冲走,或被泥砂掩埋。岸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潜水兵戴上了镶有门镜的铜盔,穿上皮革潜水衣,一个猛子扎下水底。岸上几百人的目光,一齐投向水面。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只见水面上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潜水兵们终于把凶器捞了上来。
在审判庭上,被告正在狡赖之时,“铁证”一亮,罪犯呆若木鸡。
这些潜“龙”,原来都是些北方土生土长的“旱鸭子”。他们来到潜水班,人人练就一身好水性,培养了艰苦不怕、风险敢担的好品质。他们穿上那身潜水装具,就要负重120斤。人一潜到水底,顿觉胸闷气短。两小时后上岸一称,体重就比原来轻了一二斤。但是,这些小伙子却压根儿不把它放在心上。当人民需要的时候,他们总是迎着惊涛狂澜而上。
有一年,洪汛季节,海河泛滥,滔滔浊浪冲击着拦河坝,天津市被滚滚洪涛围住,情势危急。中央领导和市委负责同志当即决定:险情加剧,就炸坝泄洪。
潜水勇士奉命进行水下侦察,做爆破炸坝试验。洪水咆哮着,漫过坝顶,奔腾而下。在这样的惊涛骇浪中执行任务,处处布满险情。老班长华风海身子贴着河堤潜入水底,艰难地摸到大坝底部,把炸药包安放在预爆点上。只听“轰”地一声,大坝被炸开一米多宽的缺口,洪水象脱缰的野马,一拥而下。接着,老战士吴明川又潜入洪流。这时,水下已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暗流。冷不防,袭来的暗流把小吴从缺口上冲了出去。此刻,如果连接潜水员的信号绳和通气皮管被水下障碍物缠住或磨断,小吴马上就会被卷进大海。大伙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场的团参谋长沉着指挥,信号员果断地收紧信号绳和通气皮管。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终于把潜水员从激流中拉了回来。小吴上岸后已经精疲力竭,大家让他脱掉潜水衣休息,他哪里肯依。“我对水流熟悉,还是我去!”说完,便再次潜入水中。这一回,他兜了个大圈子,从水流较缓的地方绕了过去。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搏斗,成功地完成了侦察和爆破任务。
1976年唐山地震时,天津东堤头大桥错动了位置。为安全起见,有关部门忍痛封住了这条交通动脉,另外架了一座桥顶替它。但是,由于时间仓促,新架的桥桥面狭窄,质量不佳,常常发生梗阻,因而急需启用原来的大桥。这样,潜水兵又奉命前来“侦察”。
此处河水被污染得一片浑沌,能见度很低。潜水兵们下到河底,透过铜盔上的“门镜”,仔细地搜索着桥墩、桥基的“伤痕”。交通部门根据他们提供的情况,断定这座桥无重大损伤,摘掉了“禁止通行”的牌子。从此,一度“关闸”的大动脉,又畅通无阻了。
为着人民的利益,潜水兵们夏天进“蒸笼”,冬天下“冰窟”,都在所不辞。去年夏季,由天津至白洋淀水上航运的咽喉——一个河闸上的钢索,锈腐严重,急需更换。潜水班来到这里时,天气异常燥热。有人把温度计放进太阳暴晒片刻的潜水衣内,嘿!那水银柱立刻升到了摄氏五十的刻度上。战士们在穿潜水衣的几分钟内,汗水就在身上汇成一条条“小溪”顺流而下。下水后,他们呼吸着岸上用气泵灌下去的闷热空气。空气中渗透着气泵的油味、皮管的橡胶味和汗味,熏得人直想呕吐。新战士李振华闻不得汽油味,仍然坚持下水。岸上的同志从送话器里听到“哇”地一声,判断他又呕吐了。“能坚持吗?”“能!”从水下传来小李干脆的回音。当他更换完钢索绳返回岸上时,潜水衣内抖落出一包呕吐物。人们看到他的手还流着鲜血。一问,才知道是被乱钢丝扎破的。这时,大伙儿都心疼地抱怨他怎不早些上岸。小李指指这个,又望望那个,爽朗地一笑:“你们哪个不是这样的呢!”
是的,这些潜水兵哪一个都不是软骨头。看看他们为一座严重漏水的扬水站侦察漏洞的情形吧!三九寒天,扬水站的闸道结了一尺多厚的坚冰。战士们用锤砸,抡镐刨,好不容易把冰层凿开个窟窿。班长李瑞竹喝口酒,暖暖身子,绑扎好潜水衣,便纵身一跃,跳下冰窟。冰水寒冷砭骨,不一会,他便冻得浑身哆嗦,两手失去知觉。小李这条硬汉子平时磨砺了坚毅不拔的性格,关键时刻也莫想挡住他。他两手猛搓了几下,生出一点热气,又继续摸索。他凭着丰富的水下作业经验,从水的流向、缓急程度,分辨闸门上的破损和裂隙。他摸完一个,又紧咬牙关摸第二个,岸上的战友用传话器催他上来,他却以顽强的毅力坚持着,终于全部摸清了三个闸门的漏水情况。他十分吃力地浮上水面时,寒风一吹,潜水衣成了冰甲,人已冻得不听使唤。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工人心疼得噙着热泪,解开衣襟,把李瑞竹一把抱在怀里。
人民的潜水兵常年累月战急流,征恶浪,历尽艰难风险,为人民立下了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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