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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希望——磐石县烟筒山公社社员同县委书记的一席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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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7-25
第2版()
专栏:

农民的希望
——磐石县烟筒山公社社员同县委书记的一席话
赵国光 高俊启
4月下旬的一个晚上,吉林省磐石县烟筒山公社蚂蚁北屯的几位社员吃完晚饭,踏着淡淡的星光,聚拢到后街的一户社员家。下乡检查工作的县委书记金纯良这天就住在这儿,社员们来和他扯了扯这二年的情况。
短期的合同
“我们这儿包干到组,今年是第三年了,这么干好,棒打也不变了。”一个社员说。
“那可不一定,上边让你归,你还得归。”另一个社员反驳。
“你们现在还怕变么?”金纯良问。
“可不是么!这阵儿,我们想添设备,又怕往后再归,谁也不敢往前挪,对付当年,不想过年。要真不变,家家粪肥还能多!”
“这不成了家雀坐殿——糊弄元年了么?这怎么能行呢?”金纯良说:“怎么才能让你们放心呢?县里、公社都讲不变了,你们还不信,什么东西能使你们心里托底呢?”
“合同么,还有点用。社员拿合同挺为重。”队长徐中民说:“就是我们这合同只定二年,太短,二年往后就不寻思了。”
好几个社员争着说:“过年秋天,合同就到期了,打个兔子先揣怀里,再说,管他往后呢!有的人地没侍弄好,过年就得鼓捣重分,看着吧!”
“那么,你们说,定几年合适呢?”
“七年八年,太长,三五年么,差不离。”
“合同的事,咱们可以好好研究,这是个大问题。你们再说说,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金纯良进一步提出了问题。
沉重的负担
“就说去年,我们小组13个人,光大队统筹工分就摊了1万多分,日值1元3角,一户摊派100元。别的还不算在内。”一个包干组的组长说。
“这问题,带普遍性。”大队干部张彦说:“原来在一块儿大帮混,把人混糊涂了,这些负担觉察不出来,只觉着汗珠子摔八瓣,就是不迭钱。如今一包干,才感到包袱重了。”
“土改时,咱们这个村干部比现在少。这会儿,全大队5个生产队,干部比那时多,工分还都挣得挺高。”
“你们说,这些负担里有没有合理的呢?”金纯良问。
“咋没有,大队干部工资,民办教师、兽医的工分,都得给。”
“哪些是不合理的呢?”
“大队那拖拉机不挣钱,光开销,都往社员身上摊。还有,干部奖金太多。去年,有的组长,光奖金就600多元……”
“光算清不行,还得减轻。”金纯良说。
“对,就是这么回事。”社员说。
吃“蚕”的“雀”儿
“你们对上边一些部门,象水利、农电部门,有意见么?”金纯良了解了几起各种“衙门”勒农民脖子的事,就问起了这个。
“那有啥意见!给大米呗,不给不来电。”
“就说拉脚吧,没大米就玩不转。”
大家七嘴八舌,有人说:“农民就跟蚕似的,成天作丝,可是啥雀儿都想吃它。”
“你们不会告他们,往上反映呀?”
“告谁呀,勒咱脖子也不敢说呀!一说,往后办事就更难了。去年我们队就吃了哑巴亏,80元钱搭上了,就因没给供电所电工送大米,电就不来了。”
“这事你们说咋解决?”金纯良问。
“光从底下解决不了。”社员们说。
快半夜11点了。社员们陆续散去。金纯良又跟大队干部商量了一回:把合同定到三年以上,大队拖拉机搞承包,大队人员适当精简。一个晚上的谈唠,金纯良更加感觉到领导机关要赶快解决三个问题:第一,要千方百计稳定政策,安定民心;第二,要想方设法减轻农民负担;第三,解决各种“衙门”勒农民脖子的问题。三个问题解决好了,农民的积极性会更高,农村形势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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