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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彝”到副教授——访西南民族学院副院长冯元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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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08-19
第4版()
专栏:

从“白彝”到副教授
——访西南民族学院副院长冯元蔚
本报记者 黄文福
成都西南民族学院教工二宿舍底楼,一间陈设朴素的小房子,住着一位五十刚出头的中年人。他身板壮实,目光炯炯,名叫冯元蔚,是西南民族学院副院长。
冯元蔚出身彝族社会中地位低下的“白彝”家庭,1950年4月,西昌刚刚解放不久,他成为首批参加革命工作的彝族同胞之一。他在西南民族学院毕业后,留校工作。整整30年过去了,冯元蔚由一名彝族知识青年成长为副院长,由初等师范还没毕业的学生,成长为在彝族语言文字和民间文学研究上有较深造诣的副教授。在这漫长的道路上,他每前进一步,都倾注着党组织对民族干部的关心和帮助。冯元蔚说,解放前西昌(包括凉山)地区有百万左右彝族人,经济文化十分落后,受过中等教育的才30多人。解放以后,少数民族才翻了身。就拿西南民族学院培养彝族人材来说:从1951年到1966年,毕业的彝族学生就有2,752人;1973年恢复招生到今年,又有725名彝族学生毕业;在校学习的还有229人。冯元蔚一家6口,爱人是彝语语文讲师,大女儿在中央民族学院毕业,二儿子、三女儿、四女儿都在学习。象这样的一家人在凉山彝族家庭中,过去是根本不能想象的。冯元蔚的一些彝族同学,还担任了省、州、县、局的领导职务。谈到这里,他感激地说:“党的民族政策的光辉,照亮了580万彝家人的心。”
出于对党的深厚感情,冯元蔚入党以来,始终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他在积极宣传、正确执行党的民族政策、维护和加强民族团结方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西南民族学院的学生来自西南四省、区的25个兄弟民族,教工中也有11个民族。前些年,由于党的民族政策宣传很少,加上近几年民族工作队伍中新成份较多,有些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的民族理论理解不深,使得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民族偏见有所抬头,经常在学院教工之间、学生之间反映出来,影响团结。冯元蔚是怎样对待的呢?
“彝家有句格言:‘十个手指是弟兄,刺伤一指十指痛;十个脚趾是弟兄,踢伤一趾十趾痛。’我们各个民族也是弟兄,不管在民族关系上出现什么问题,都要多做团结、教育工作,用社会主义新的民族关系去扫除旧的民族偏见的痕迹。”冯元蔚就是严守这一信条的。
有的彝族同志曾给他提意见:“你是彝族,为什么不为彝族说话?”冯元蔚说:“我是一个共产党员,不是哪一个民族狭隘利益的代表。”当西南民族学院的主要领导同志和记者交谈时,都夸冯元蔚是一个难得的少数民族人材。
冯元蔚刚参加革命工作时,当翻译。他从小喜欢彝族民间文学,喜欢听“祭祖”、“送鬼”时念的语言优美的经文,喜欢听欢度火把节时人们生动、风趣的对歌,喜欢听民间流传的长诗和传说。1958年,全国发起民间文学的“采风”运动,冯元蔚带十几名同志走访了大凉山区的许多彝村彝寨,搜集了大量的民间新诗歌和民间流传的长诗版本。先后整理出版了《创世纪的传说史诗》、《我的么表妹》、《妈妈的女儿》等彝族民间长诗,还翻译整理了几十个彝族民间故事。这些翻译整理的著作,对研究彝族社会历史,介绍彝族民间文化很有价值,受到文艺界、学术界重视。
“四人帮”被粉碎后,冯元蔚满腔热情地投入党分配给他的工作,决心把“文化大革命”中失去的时间夺回来。组织上确定他参加《凉山彝族奴隶社会》的编写工作,他埋头搞了三年,和其他同志一起,完成了这部专著,此书已于今年5月由人民出版社出版。1980年2月,他被任命为西南民族学院副院长、党委常委,是院领导同志中最年轻的一个。
彝族有句格言:“牲畜喂盐随时都肥壮,人有志气随时都能成功。”我们相信冯元蔚同志在党的光辉旗帜下一定会继续大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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