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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教育了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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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2-11-10
第3版()
专栏:

父亲教育了我
山西省榆社县药材公司 万春曙
编者按:万春曙同志写这篇文章,谈读了他父亲万华青的信(见10月6日本报一版)后的认识和感受,并认真清理了自己的错误思想。“知耻近乎勇。”相信关心万春曙的同志们都会热情欢迎他的进步。
我父亲万华青听到我要入党的消息后,给榆社县委纪委写信,揭发了我不信仰马列主义的错误思想和搞“关系学”、“走后门”等不正之风,对我入党提出了不同意见。10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我父亲的信以后,我的思想斗争很激烈。那几天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想,虎还不吃子,父亲揭儿子的短,把事情捅到社会上,太不近情理。正在我思想苦闷的时候,父亲给我来了信,他要我认真学习《人民日报》的短评,检查错误,端正思想,为开创新局面出一份力量。在外地工作的二弟、三弟也给我来信,劝我从父亲的信中,学习父亲的党性原则,领会父亲真正的爱子之心。县委、公司的领导同志也来帮助我,给我指出了努力的方向。我反复看了父亲的信,越看越感到亲切。看着信就好象父亲站在面前,他那对党一片忠诚,对子女严格要求的性格几十年来一点也没变啊!父亲的信戳到了我的痛处,但也惟有这时,我才开始感到父亲对儿子真正的爱,开始清理自己的错误思想。
我今年48岁,出身在革命家庭,在红旗下长大。应该说,我对党是有感情的。但又为什么对党产生怀疑、动摇,以致不信马列主义,沾染上资产阶级不正之风那一套呢?这正是我应该深刻反省的一个大问题。父亲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对党忠心耿耿,即使在受到严重迫害时,仍不动摇对党、对马列主义的信仰。我由于受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影响,不仅难以理解父亲,反而嘲笑他不识时务,甚至用“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话来劝他不要太死板。可见,自己中“四人帮”的毒太深了。事情虽然过去六年多了,但我对自己的思想并未认真清理。一个对党、对马列主义都不信的人怎么能成为共产党员呢?
父亲自参加革命以来,一心扑在党的事业上,置个人的一切于不顾,至今两手空空,连普通家庭应有的一般家具都没有。十年内乱中,我的思想起了很大变化。我觉得父亲这样的人吃不开了,延安精神不管用了。对“关系学”、“走后门”这一套,由不会到入门,越陷越深。那年父亲一回来就觉得我那一套很扎眼,非常看不惯。而我却想显示一下我的“本事”,以此来规劝他。我对他说:“你革命几十年,两手空空,榆社谁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只要出去一说你是我爹,人家都会接待你了。”那年供应紧张,有一次我们父子外出,父亲没有烟抽,我到路边商店不一会儿就从后门买出一条恒大烟。我乘机对父亲说:“你那一套不行了,现在干甚都靠面子、关系,这里边很有学问哩!”父亲看我走后门,感到很危险,惟恐我犯错误。那些天,他每天晚上和我谈到深夜,要我廉洁奉公,一尘不染。可我那时头脑发胀,自认为求我的人多,什么事也不发愁,听不进父亲的话。现在想来,我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利用搞药材工作的便利,我给别人办事,也要别人给我办事,互相交换。
多少年来,我一直埋怨父亲什么也没给儿女留下。我父亲让我们自力更生,不要依靠大人。我一直以为父亲对儿子无情。我经过反复学习父亲的信后,渐渐悟出些道理来了。表面上看,父亲的确没给子女留下什么,但他从政治上思想上真正爱护子女,给我们讲党的光荣传统,并身体力行,做出表率。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是对我们的真正爱护和关心。
我的思想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呢?这些天来,我认真回顾了自己走过的道路。我在十四五岁时,就在县委当了“小鬼”,刚解放时,又随父亲南下去了重庆。那时我在第一流的干部子弟学校住宿学习。不久,又随父亲去了沈阳,学习、生活条件仍很优越。中学毕业后考入北京气象专科学校。学习途中,因怕毕业后分配到大西北,便找借口退了学。此事怕父亲责怪,就单独回了老家榆社县。在1958年又考入山西省中医学校。后来因对当时形势发牢骚被处以两年劳教的处分。1962年我又回到榆社工作。这样,我便由优越感到消极,直至发展到十年内乱中对党、对马克思列宁主义产生动摇以至怀疑,开始热衷于拉关系、走后门。我今天这些错误思想,正是由于长期放弃思想改造的结果。虽然我在工作上出了不少力,得了不少先进奖状,但并未认真清理自己的错误思想。起先觉得“入党顶不了吃穿”,后来又觉得“入了党工作方便”。现在越想越觉得我离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还差得很远,父亲这封信卡得对,它既是对党的负责,也是对子女真正的爱护。
我决心认真学习新党章,努力改造世界观,坚决纠正错误思想和不正之风,按照党员标准严格要求和锻炼自己,争取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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