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江南春色殷勤送上燕山”——记发生在125／126次列车上的故事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好把江南春色殷勤送上燕山”
——记发生在125／126次列车上的故事
刘用亚
“车走雷声入梦，晓来人语开颜。好把江南春色，殷勤送上燕山。”赵朴初同志在乘坐过南京铁路分局126次列车后写下了这首诗。正象诗中所写的那样，往返于南京和北京之间的125／126次列车的乘务人员，每天都在用自己辛勤劳动的汗水，把社会主义的温暖春风送进广大旅客的心里。
奇怪的“聋哑人”
列车在原野上飞奔。车过徐州已是夜晚。列车员罗顺胜接班走进8号车厢，忽然，他注意到地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衣服的姑娘低着头，看样子是农村来的，大约二十三四岁。小罗有礼貌地问她：“同志，您到哪去？”姑娘毫无反应。小罗又问：“您为啥坐地下？”姑娘稍抬了一下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真奇怪，怎么一声不吭？莫非她是聋哑人？”为了弄清原委，他追问道：
“你是不是聋哑人？”姑娘有点不耐烦，想把他支走，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说“我是哑巴”。小罗一下子抓住了破绽：“她并不聋，也不一定哑，可她为何要装聋做哑呢？”凭着职业敏感和几年的经验，他感到其中必有蹊跷，决定追下去。
“你不聋，也不哑，我看得出来，你是装的！”他单刀直入。姑娘一震，现出惊慌的神情。“你不要怕，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小罗安慰她，又问：“你吃没吃晚饭？”“烦死了！”姑娘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小罗心里一喜：“好，到底开口了！”他紧跟着说下去：“听口音，你是苏北人？我也是苏北人。我们算是老乡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大家。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姑娘又不吱声了。他继续耐心询问姑娘出来多久了，要到哪去，姑娘经不住问，只得说了她出来已两天，要到北京去。小罗得知她几顿没吃饭了，请她到餐车去吃晚饭，她犹豫了一下，见小罗态度非常诚恳，就起身跟他去了。
晚饭早开过了，餐厅里空空的。小罗找厨师现弄了饭菜，端给姑娘，又倒杯水给她。姑娘饿久了，接过来就大口地吃起来。吃完饭，小罗跟她拉了几句家常，就扯上了正题，问她到北京干啥。姑娘被他的热情、真挚和耐心深深地打动了，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真情吐露了出来。姑娘是苏北沭阳人，谈了个对象，后因对方地位有了变化，不跟她谈了，她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就瞒着父母，悄悄跑出来欲寻短见。又一想，这辈子还未见过世面，不如先到北京玩一趟，开开眼界，再死也值得。于是，她从南京上了北去的列车。小罗劝姑娘回去，好好劳动，自己去开创生活的路。
小罗送姑娘回车厢，托别的旅客帮助照顾、安慰她，过后又常去看她，端茶递水，问长问短，使她感激不已。车到磁窑，小罗开了单子，把姑娘托收容站转送回家。下车前，姑娘激动地说：在我们国家亲人真是多。大家这样热情关心我，我要是再轻生，就太对不起大家了。回去后我一定好好劳动。
“真不知该怎样谢你们！”
10月的一个夜晚。车厢里挤满了人，烟雾弥漫，空气浑浊，一位鬓发如霜的老人挤在人丛中，脸色灰白，嘴唇紧闭，周身颤抖。他身边的一位老大娘，急得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列车员蒋春林、鲍金华闻讯挤了过来，让大爷坐在“超员凳”上。小蒋问大娘，知道老汉叫刘怀孝，家住丰台，因患有三叉神经痛和冠心病，经不住车上烟熏气闷，一下子发起病来。
小蒋感到情况严重，让小鲍留下看护病人，自己赶去向车长侯永发汇报。侯车长当即叫小蒋去播音室通知找医生，然后迅速赶到9号车厢。他到现场一看，老人病情正在加重，抽得更厉害了。他决定马上把病人移到餐车去。他们到餐车不一会儿，广东佛山的三位医生（一直没肯讲出姓名、单位）听了广播也赶到了。医生为老人做了检查后问有无急救药物，小蒋拿出刚从药箱里取出的特效药“亚硝酸异戊酯吸入剂”。医生剥开药，用棉花蘸了放在老人鼻子下让他吸。不多久，老人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旅途中，小蒋等列车员轮流守护在他身边，将他安全护送到了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