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者——献给前进中的祖国与人民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开路者
——献给前进中的祖国与人民
韩作荣
一
象乐章中的休止符，
跃动、喧嚣的声浪
戛然而止，
几缕烟尘，象袅袅的余音
在山麓飘散。
这是路的尽头，
军旅豪壮的情怀，
在这里用车轮画了句号。
当夕阳挂在枝头，
帐篷，也象新蘑
撑开一柄柄乳白的伞。
夜、静谧的夜，
只有斑驳的树影，哨兵的枪刺
和远处麂子的鸣叫，
伴着开路者沉思。
二
这是没有路的地方。
山，投下浓重的阴影，
蛇，象闪着斑纹的箭
在草丛掠过，
岩缝，挤瘦了山风。
凿岩机啸叫着，
我奔腾的血流，伴着风管
阔土的呼吸，在喷涌，
八瓣的汗滴，迸射的水花
和飞旋的钻头
将僵硬与阻隔化为齑粉！
悬崖间，铁锤、钢钎
击打着岩石，
这是肉搏，是力的角逐，
岩石的锋刃下，
手臂殷红的血和石粉、泥土
交融在一起。
穿透它！穿透它！
导火索这迸射火花的思绪
将引来排炮的沉雷——
乱落的石雨中，
将诞生一条新开的路！
三
岩石缠绕着火药的烟缕，
士兵披着浸满油渍的工衣，
吸着报纸卷成的纸烟，
绵绵的思绪，萦绕于眉间。
你在思索什么呢，我的战友？
当号音在山谷漂浮，
我看到你昂然立起
用那踏碎冰河的双足，
登上这犬牙交错的路。
路旁的石壁，呈现凌厉的美，
参差的石峰，
如剑、如戟、如斧、如叉
路面的边缘，
是如削的悬崖。
哦，战友，我的战友，
当你手执钢钎，撬动巨石，
我想到刀斧丛中走险的勇士。
蒸腾的汗气
在赤红的脸颊飘升，
紫铜色的油亮的脊背，
带着白色碱霜的工衣，
在号子声中摇动，
深谷里传出巨石摔落的轰响
……
路啊，每延伸一寸，
都令人想到进取的维艰。
四
大颗大颗的泪
在岩石上滴落，
撕开衣襟，任山风扬起沙粒
击打我的胸膛！
路，在延伸，我的战友
却在这里长眠！
我想起战争中的人桥，
那流弹如雨的河面，
驰过滚滚的铁流。
我看见山峰与山峰之间
长桥耸立，
我的战友，正化作这桥墩
托起时代的车轮……
开拓吧，我的大斧，我的风枪
我的钢钎，我的铁锤，
前进吧，我的车轮，我的双脚
我的祖国，我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