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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饶彰风同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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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3-01-11
第8版()
专栏:心香一瓣

忆饶彰风同志
杨乔
笔架峰高,印山渺小,狮扼咽喉①。忆茶阳风物, 缅怀故旧;清泉鹤泪②,夕照星桥。大坝枪声③,城隍鼓应④,多少英雄硬骨头。换天志,命韩江怒吼,遍地燃烧。
残阳暮霭深秋,三河坝三千忠骨收⑤。立红色政权,太宁屹起⑥;高陂百候,旗树高丘。北出坪砂⑦,直通闽赣,赤色江天撼五洲。歌红日,照青峰小道⑧,史迹长留。
1979年下半年至1980年上半年,我旅居北京,会见了多年不见的香港《华商报》和广州《南方日报》的一些老战友。大家在庆幸自己健在的同时,曾谈到过饶彰风同志。我们对失去这样一位对党忠心耿耿的好同志都深感痛惜。他坚持真理,不屈服于林彪、“四人帮”一伙的残酷迫害,于1970年深秋惨死于粤北乐昌的“特种监狱”。
饶彰风同志是广东大埔人,早年参加抗日救亡,在东江纵队打游击,长期从事党的宣传和统战工作。1946年《华商报》复刊改出日报,党中央南方局决定派章汉夫、胡绳、乔冠华、龚澎、林默涵、廖沫沙、邵荃麟等同志到香港,广东区党委派出饶彰风、杜埃、杨奇等同志组建新的宣传据点。当时,《华商报》的董事长和督印人由邓文钊担任,总经理萨空了,经理陈东,总编辑刘思慕,副总编邵宗汉、廖沫沙、杜埃。夏衍同志帮编副刊《热风》(后改《茶亭》,主编华嘉)。
1947年,我和方与严同志仓促逃离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到达香港,参加《华商报》工作。那时彰风同志是《华商报》社论委员会委员。在党主办的《群众》周刊上,我经常读到他的署名(有时用“蒲特”笔名)文章。他矮壮个子,为人正直平易,经常到报社来。我那时和潮汕籍陈斯馥同志主持秘密电台,负责抄收中英文电讯,彰风同志和杨奇、刘思慕等同志非常关心我们的工作条件。后来何香凝先生北上解放区,她在湾仔坚尼地道半山区的住宅,专门划归我们(设立电台)使用。
1948年秋冬,我和吕锡荣、小林(一位华侨青年)在坚尼地道半山何香凝住宅,每天工作到深夜,吕锡荣同志担任译电和传送。一天深夜,吕仔骑车送电讯去干诺道报社途中,摔车受伤,因伤势较重,立即送往香港玛丽医院救治。事后,饶彰风同志闻知此事,在香港闹市街头碰到我,详细询问并慰问他的伤势病情,要我们今后更加注意安全保密工作。彰风同志在香港是一位忙人,负责接待各方面的人士,却对报社一个部门的工作和一个普通同志的情况,也如此关怀备至,充分体现出党对一个同志的血肉相关、休戚与共的亲密无间的关系。
饶彰风同志留给我的印象极深。他对人总是和蔼可亲,谈笑风生,循循善诱,鼓励青年积极上进。他在同志们面前,坦率童心,精神真灼感人。离别几十年我仍能清晰地记忆起他的音容笑貌。当我在北京从萨空了同志口中得知他的噩耗时,不禁热泪盈眶,痛恨奸宄的可卑,握紧了愤怒的拳头!我还从一本杂志上,抄录了他的一首遗作《沁园春·忆故乡大埔》。为了缅怀彰风同志,承担他未竟的事业,我有意把他这首词录在这篇短文章的前面,好让海内外读者再一次吟咏它,从中吸取前进的力量。
注:①狮子口是韩江流经茶阳附近的一个窄口。②鹤子顶,又名“白鹤擎书”,顶峰后有清泉寺。③反动派经常在大坝枪杀革命志士。④城隍庙香火不断,每天均有击鼓之声。⑤南昌起义部队南下潮汕时,在三河坝与反动派激战牺牲的将士。⑥起义部队撤退时留下数人在此帮助建立红色政权。⑦坪砂是通往中央苏区的交通站,靠福建边界。⑧是通往中央苏区的最险要的交通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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