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清道夫”（五首）——马克思逝世百年祭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伟大的“清道夫”（五首）
——马克思逝世百年祭
徐刚
他又活了一个世纪
他已经死了吗？是的，
他早已经长眠——
在伦敦，那个雾蒙蒙的三月里。
可是，一百年后，
在草长莺飞的北京，夜晚，
月色从树叶间扯下记忆的丝
缕，
柳条在夜风里弹拨着一支
关于过去的、遥远的乐曲……
这个夜晚啊，世界在沉静中
想念着马克思！
这个寻路的闯将，
这个不屈的斗士，
这个爱着女儿的父亲，
这个爱着人类的孩子……
于是，在炽热的希冀的目光中，
在诚实的信仰的心灵里，
都有一个活着的马克思。
他微笑地望着世界，
他又活了一个世纪！
真理
真理，是埋藏的矿石，
不是挂在树上的果子；
也不是先哲的一句名言，
失落在某一处山野、荒地……
探索真理的人，为了一个细小
的发现，
只能在崎岖小路披荆斩棘！
半途而废的，宣布没有真理，
听天由命的，只能笃信上帝，
在离开真理一步的地方停下，
仍然好比相隔着千里万里……
因此，马克思，这个流浪者，
这个大胡子，
这个伟大的“清道夫”，
便永远包含了流放、辛勤，乃
至千磨万劫的涵义！
各种各样的灰尘，
各种各样的垃圾，
各种各样的扭曲，
各种各样的诡计，
在权力的指挥刀下，
蜂拥而去，向着马克思攻击！
马克思微笑着，他说：
真理在我的手里，并且
要传到每一个工人的手里……
芸芸众生自从分成了阶级，
资本主义的防线就注定要分崩
离析！
今天，伦敦的迷惘
伦敦，五彩斑斓的都市，
这是产生过英雄的都市，
也是产生过娼妓的都市，
是拜金主义者渴念的都市，
也是孕育马克思主义的都市。
各种人在这里寻找各种安慰，
各种人在这里得到各种魅力。
然而，在今天，伦敦的迷惘，
象雾一样，织成了藩篱——
那个驱逐马克思的国家，
有人主张让马克思回到故土安
息……
我愿这伦敦的雾更加浓重，
让有些人找不到马克思的墓
地！
倘不，我真希望恩格斯从大海
的波涛上站起，
挽着马克思的手，走进
自由自在的大风大浪里……
世界与未来
伦敦，你真的可以不再迷惘，
马克思，是属于世界与未来的——
那里有工人阶级，
那里就有他的墓地，
在一切死去的烈士的纪念碑
下，
在所有活着的无产者的心里。
他的名字，
流动在工人阶级的血液中，
工人阶级才有了大公无私的气
魄，
才有了改天换地的伟力……
伦敦，你真的可以不再迷惘，
马克思，是属于世界与未来的——
你看那些小草，
你看那些树叶，
你看那些孩子，
那些牵动绿色的潇潇春雨……
那一座未来的大厦，
因为有了他的脊梁，
正在艰难而自豪地崛起！
不倒的姿势
他的行走和他的伏案
都是他的行动的姿势，
他坐着告辞这个世界，
他实在离不开他的笔和纸……
他没有倒下，
他留下了一个不倒的姿势，
他知道路途的遥远，
他等待勇敢的后人快来接替。
他的最后的告诫是：
为了真理，为了劳苦大众，
不能倒下，不能休息，
更不能纸醉金迷……
他的行走和他的伏案，
都是他的行动的姿势，
且慢说天涯路远，
自有那关山迢递——
他穿过了一堵堵铜墙铁壁，
他走进了又一个新的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