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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话出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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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3-03-27
第7版()
专栏:

心花怒放话出版
陈原
报社编辑同志来信问我对近几年的出版工作有何看法?有哪些做法值得称赞?
我作为一个读者来回答这个问题。十年动乱期间,我大部分时间不读书,一则无书可读,二则有书也不能读——有时只好读读《五灯会元》,更多的时候堂而皇之读被批判的词典,人在批,我在记语言笔记,心里憋得慌,或称精神受压,或称心理压抑。近几年在作为读者来说,变化最大的是解除了这种压迫感,否则出了那么多书,恐怕也不敢碰。人是要求知的,人若不求知,社会就不能往前进。好象是列宁说过,工人没有知识,就没有力量;这同培根的名言是一个意思,“知识就是力量”。而书籍是知识的重要源泉——当然不是唯一的源泉。知识来自实践,这是真理,但传播知识,在很大程度上要靠出版。象我这样浅学的读者,近几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的,因为有书可读,而且确实有很多好书耐读。解放后有过三次出书高潮:思想活跃,品种很多,百花争艳,1956年是第一次,不到一年就沉下去了;1962年是第二次,甚至半年不到就压下去了;第三次是近几年——准确地说是三中全会以来,这一出书的“势头”至今未衰,持续发展。这是读书人的福音。
象《围城》这样蜚声海外的小说,在前两次出书高潮中也涌不出来,直到1980年才忽然印了十数万;象《茶馆》那样激动人心的,富有深刻历史感的戏剧,也经历了同样的道路。新凤霞的《回忆录》带着朴实纯真的激情,这激情是在前两次出书高潮“激”不起来的,更不必说傅雷的家书竟能插在读者的书架上。维纳的奠基作《控制论》译本是1956年出的,申农的信息论奠基作是1965年印的,出书时能引起读书界的“重视”么?不能。因为那时我们显然还没有从所谓信息科学是“为帝国主义服务的伪科学”的左倾教条中解放出来,除了极少数专家以外,谁也不去理会这些捞什子。近几年可变了样。思想解放带来了打开视野,出版工作把“窗户”打开了,读者高兴。但作为读者,也常常抱怨,买不到要买的书呀——我呢,寄希望于出书广告。知道了哪一本书确实出版了,总有法找到的;跑偏僻的书店(常常走运),写信给邮购部(可惜常没下文),向人借(比向图书馆借有效些)。天下没有找不到的书——这是值得怀念的爱书人左恭留给我的“名言”,我相信这句话。例子:《黑格尔通信百封》是我从广告抄下书名来以后,找寻了足足一年才在一家小书店里突然发现的。
有什么做法值得推荐?作为读者,我赞成近几年一些出版社一套一套出书。成套出书,对读者方便,对文化积累有益,对出版家自己也是一种磨练——你总不能七拼八凑老是搞不成样的拼盘呀。例如《走向世界》丛书,《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都是读者所希望的。有计划地编印,这不难,难的是一下子——正所谓“霹雳一声”,把几十本经过选择的好书呈献在读者眼前,象变魔术一样,于是读者便同著译者和出版者一起,分享那份获得知识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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