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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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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3-08-11
第8版()
专栏:

“自由谈”
顾执中
从前上海的《申报》有一版颇为读者所欢迎的副刊,名曰《自由谈》。在那时,军阀跋扈,随后国民党来了,仍钳制舆论,实行新闻检查,人民谈话不自由,《申报》副刊的《自由谈》,成为对独裁统治的讽刺,大为读者所欢迎。
现在《申报》及其副刊《自由谈》都久已消逝了,但在一部分人们的中间,却形成为一种不为人民所欢迎的、破坏纪律的、对工作极为不利的“自由谈”,我们并无干涉他们和她们谈话自由之意,可是这些自由谈的举行,往往却在规定的工作时间之内,旁若无人,兴高采烈的吱吱喳喳的自由时,未免令人感到有些不自然。
到油盐店买酱醋,到文具商店买信纸信封,到邮局去寄挂号信,到银行去缴付水费、电费、房租等等,所到之处,都有二女或一女一男的工作人员在举行“自由谈”。他们谈得好高兴咧!有的谈丈夫,有的谈儿子,有的谈街坊,内容全跟业务无关,他们尽管叨叨不断地谈,眼中看不到站在他们柜台前的顾客,一些不知趣的买东西的人,如果开口打断他们的自由谈,立即脸色一沉,顿时笑容收敛,报你以恶声恶眼,还算是客气的。
我早已年老退休,时间上并不感到太紧张,所以遇到两个女店员相对举行“自由谈”时,我也发言自动参加,她们谈儿子时,我谈孙子,她们谈爱人时,我谈我的老伴,不久,她们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头,举起秋波一看,才发现一个白发满头的顾客,站在她们的柜台前,她们禁不住嫣然报我一个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和蔼地问我要买什么东西,小交易就这样完成了。等我脚跟一离开,她们又继续进行她们的“自由谈”。
这次,我们离京到上海探望亲友,特别有意挑坐有上海服务员的13次列车。我们坐的5号车厢,一切都使人满意,只是两个女列车员,一个在下午大家休息的时候,一个在半夜十二点以后,睡得正甜的时候,各跟一个青年旅客,十分钟,三十分钟,六十分钟的举行自由谈,谈个不停,谈的内容多是些买东西呀,游玩呀等琐事,扰乱我们的休息和深夜所做的甜蜜的梦,实在令人不欢迎,而他们仍感到毫不在乎,不愿停止他们的“自由谈”,我们只得在4时起铺,忍着气,息事宁人,免得口角起来,吵得全车厢的人一齐起来,都不能再睡了。
在工作时间的“自由谈”,对所负工作如此不专心,安能保证不出错,不出乱子,不出大事故。报纸上所刊载的在不同地方所发生的惨剧,定然有不少是在举行“自由谈”时漫不经心而造成的。
当坐公共汽车或无轨电车的时候,我最害怕司机同志和乘客或售票员的自由谈。因为他手握方向盘,脚蹬马达上的要件,向着车辆和行人拥挤的道路上呜呜疾驶,这“自由谈”,稍一不慎,就会跟他车相撞,车内乘客,或伤或死,其惨状就不堪设想,所以我就婉言请那乘客中止跟司机同志的“自由谈”,我老爱人劝我不要结空心冤家,我说这个闲事,非管不可,万一出毛病,我跟你就要跟其他乘客一样,遭受同一的命运,不要说死于非命,就是把鼻梁撞折,手臂或腿撞断,其苦也就够了。同时,我并非处处时时干涉人家的“自由谈”,例如女售票员跟男青年乘客举行津津有味的“自由谈”时,只要她不忘记开门,让我下车,我就不管了。
在工作时的“自由谈”,即使是错误,也渺乎其小,似微不足道,而其为害,却有小有大,对国家“四化”的建设,显然是极端不利的。可是,这个在工作时的“自由谈”,如果改为下班后,在家里举行,上与老父老母谈谈,中与爱人谈谈,下与儿子或女儿谈谈,力求对双亲照顾得更好,对爱人爱护得更周到,对子女的品德与学习,关心得更细致,大家力求进步,把为害于国家的“自由谈”,转化成与国家有利的“自由谈”,这种“自由谈”是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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