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阅读
  • 0回复

他们都是“排头兵”——记引滦工地上的解放军党员领导干部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3-10-04
第5版()
专栏:

他们都是“排头兵”
——记引滦工地上的解放军党员领导干部
滦水入津之后,记者访问了一些征战归来的战士。他们十分怀念火热的工地生活,谈起那里的干部就赞不绝口,说他们都是“排头兵”。
永动的“工作母机”
机器没有永动的。但引滦工地的建设者,还是愿意把身边的领导干部比作“永动机”。引滦工程副指挥、铁道兵某师副师长汲乃英,就是这样的一位领导干部。
党中央决定引滦济津的号令一下达,汲乃英就从科尔沁草原,披着寒冬的雪花来到引滦工地。他已年近花甲,晚年能有几回搏?这也许是最后一场硬仗了,不拚不搏,到马克思那里怎么交帐?他怀着一腔豪迈气概前来决战。一到工地,他就拄根拐杖,跋山涉水,不停地奔波、考察、部署。开山炮轰响后,他更忙得两脚生风,不可开交。可是,施工进度表上却仍有“赤字”。
汲乃英知道,空洞的言辞是打不通洞子的。他成天蹲在“头顶掉石头,脚下泥水流”的洞子里,一会儿打风枪,一会儿推斗车,和风枪手、装渣手商量加快掘进的措施。工地责任制一项项建立起来了,先进单位的好经验、新技术推广开了。不几天,施工进度出现了新局面,掘进速度象长了翅膀似的向前猛进。
那些日子,汲乃英在隧洞里连轴转,洞子就是他的办公室,哪里有问题就在现场及时解决。他蹲点抓的一个支洞,有425个台阶,167米,约三十多层楼房那么高。战士们一天爬两趟,他每天要爬六趟。人们知道他在战争年代大腿受过伤,修成昆铁路时腰部又曾骨折。就是“永动机”也需要休整呀,何况他身上的零件已开始老化,有的还是带伤运转的呢!
这就是我们的领导干部。他们犹如一台工作母机,发挥出最大的效能,带动着一台台子机飞快运转起来。整个部队士气大振,捷报频传。
老功臣雄风犹在
隧道穿过的地段,遇到一条大断层。洞顶上松散的石块,劈里啪啦直往下掉。在断层下施工,那呲牙咧嘴的怪石宛若一个个魔怪,怎样才能降服它们呢?
险情面前,有人主张把风枪停下来,等洞子衬砌好,再往里进。北京部队某师党委书记王基山扳起指头一算:不成!等衬砌跟上,至少得50天。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他蹬上水靴,急如星火地赶到“老虎口”。他的头刚探进去,一块鸡蛋大的石头“当”的一声砸在塑料帽盔上。
“政委,危险!”
“不要紧!”王基山扶了扶帽盔,又打着手电上去观察。他左躲右闪,就象战场上躲避敌人的射击那样机灵。在解放战争中,王基山在天津南郊打过一仗。当时,子弹啾啾地在他身前身后纷飞,他忽儿匍匐,忽儿跃起,果断地指挥战士们迂回包抄上去,把七八十个敌人打得乖乖地举手缴械。为此,上级给他记了特等功。
这些年来,王基山地位变了,和群众在生活上的距离拉大了。为这,他有一种内疚感,经常问自己:就算过去有那么一份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吃了三十余年,也早该吃光了!老本光了,要立新功!他常常教育亲属应和群众打成一片,自己也常下基层,洗刷官气。这次开凿引水隧洞本来没有他所在部队的份,但是他们硬是把任务争来了。
此时,王基山望着洞顶一叠叠烙饼似的岩石,突然想到:能不能用锚杆钉住它?他和大家一商量,都说:“中!试试吧!”
那些天,王基山昼夜蹲在“老虎口”,拿着长杆撬危石,把“老虎”的钢牙利齿统统拔掉。他在洞子里一身汗水一身泥,深夜出洞受风寒,头痛得象卡了个“紧箍咒”。医生用体温表一试:38度。
“政委!你必须老实在家歇着!”
可是,医生一转身,王基山又不见了。人们从老功臣的身上,汲取了力量。凶煞恶神般的“石老虎”,在共产党人面前,乖乖地缩回了脖子。地下长廊在突突的风枪声中,迅猛地向前伸展。
千磨万击还坚劲
一阵闷雷似的爆破响过之后,一位中等身材的军人手持钢钎抢先钻进隧洞,吃力地撬着危石。忽然,他眼冒金花,天旋地转,摔倒在石渣上。
战士们快步赶上来,把他抱起,呼喊着:“营长,营长,你可别垮了啊!”
这位营长叫陈正金。在修建京通铁路的时候,他当连长,配属连队施工的民兵违章作业,酿成一起事故。陈正金不在现场,但负有领导责任,结果把“长”字撤了,让他到另一个连当战士。消极、沉沦吗?不!他以共产党员的宽广胸怀,改变了一个后进班;继而代理排长,又使一个后进排跃入先进行列。这样,他又被提升为连长,接着当了机械营的副营长。
部队挥师引滦,领导上准备起用他到打隧洞的三营去当营长。打山洞是和死神打交道。他被撤过职,不会忘掉前车之鉴。而且,他是一个行将转业的人,医院给他的诊断是: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心脏病,禁止在潮湿的环境里工作。去,还是不去?陈正金心想,现在有人遇点挫折,就耿耿于怀,老觉得党欠他一笔帐。这怎么行呢?党的儿女,在什么情况下都应是冲锋在前的战士。他立下“军令状”:不完成任务,甘愿再次革职!
大自然也有意跟他过不去,在他们开挖斜井的位置上偏偏横着一条断层带。洞子一打开,就听见断层嗡嗡,压得支撑木嘎吱响,危岩的裂纹在扩张,山体在下沉,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巨大的塌方!陈正金吼叫着:“递钢轨!上圆木!”他头顶危石,抡起斧头,狠劲地敲打着钢轨。经过一场拚搏,断层顶住了,他也累坏了,斧头“当”的一声落地,人又瘫倒了。
他瘫倒过多少次,谁也记不清。300多个日夜,陈正金被那个洞子拉掉了25斤肉。妻子听说他累得瘦骨嶙峋,从老远跑来看他,两行泪水扑簌簌直流。陈正金给妻子拭去泪水,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我没有垮,我还要上工地。”
陈正金的一言一行,犹如一股股热流在战士们心中激荡。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这样,“翻两番”的宏伟目标何愁不能实现!
本报记者 易俭如 罗同松
本报通讯员 马运生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