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自由主义》问世前后——访中顾委常委、全国政协副主席刘澜涛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反对自由主义》问世前后
——访中顾委常委、全国政协副主席刘澜涛
初冬的蓉城，竹翠树荣，花团锦簇，景色宜人。
在一个雨后转晴的日子里，我们访问了正在成都作短暂逗留的中顾委常委、全国政协副主席刘澜涛同志，就毛主席的伟大著作《反对自由主义》一文产生的有关情况和现实意义等问题，请他作详细介绍。
“为了说明这篇文章产生的背景，必须说明一下我的来历。”刘老这句风趣的话语，以及他那慈祥、谦和的长者风度，很快消除了我们初见时的拘束气氛。
刘老询问了我们的年龄，又算算《反对自由主义》发表的时间，满怀深情地说：“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六年了，但一想起当年看到毛主席手稿时的情景，心情仍然很激动！”
刘老过去长期做党的地下工作，在国民党的监狱中坐牢多年。1937年7月，他怀着对红色根据地的热烈向往，奉命从天津经西安到延安。在途中，震惊中外的芦沟桥事变发生了。当时中华民族处在危急存亡的历史转折关头。党中央、毛主席所在地延安，就象明亮的太阳一样，吸引着大批革命知识分子和爱国人士。刘老到了延安，党中央分配他担任陕甘宁边区党委宣传部长。不久，随着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我党我军面临着巨大的变化：红军要改编成八路军，多少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红五星要摘下来，穿的衣服也跟国民党军队差不多。苏区改为边区，土地改革变为减租减息。红军大学改为抗日军政大学。共产党也由非法转而成为合法和半合法，共产党人也可以在国民党政府里做官了。过去被封锁的红色根据地现在打开了大门，大量的革命青年为了参加革命、参加抗日，纷纷来到这里。只有一万多人的延安，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连供应都很困难。当时生活很艰苦，吃的是黑豆，种菜、挖窑洞、缝补衣服都要自己动手，但是，大家的精神都很旺盛。
刘老说，在这重大的转折面前，我们革命队伍内部有一些同志思想转不过弯来，发牢骚，说怪话。一些人则受国民党的影响，滋长了做官思想。记得有一次，一位军官来见毛主席，忽然递上一张印有官职的名片来。这在我们红军内部是从未有过的。这件小事引起了毛主席的注意，觉得我们有的干部受了国民党的影响。另外，大批涌进延安的同志，思想也很复杂。他们对共产党是拥护的，对抗日是赞成的，但对我党我军的制度、纪律是不习惯的。他们的动机和目的也是各不相同的。他们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一时间什么议论都有，边区党委的同志接触到各方面的思想情况，特别是种种自由主义的思想，认为这是一种值得严肃注意的倾向，但是怎样认识和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很没有把握，因此向中央写了报告。这方面的情况，估计其他单位也会向中央反映。不久，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的手稿，经有关领导同志传到刘老手中。
谈起这篇文章发表的经过，刘老有些激动。他说，这个文件当时并不是公开的，而是在党内传阅。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但多年在白区工作的刘老第一次看到毛主席亲笔写的手稿，所留下的深刻印象至今令人难忘，他记得文中有两个字不好辨认，还专门请主席校正。当时陕甘宁边区党委认为，这篇文章极为重要，是解决边区思想战线问题的锐利武器。于是，刘老就和有关同志商量，最好能够在党内发表。后来，边区党委经请示中央同意，1937年冬季在陕甘宁边区党委的刊物《工作通讯》上首次发表了。
刘老继续介绍说，文章发表以后，在边区党内引起很大反响。陕甘宁边区党委领导成员组成了学习小组，热烈认真地讨论，逐条逐段地研究。特别是对照自由主义的十一种表现，把自己摆进去对照检查。刘老继续兴奋地对我们说：“那股自由主义的歪风可厉害了，不好挡呀！主席这篇文章真能治我们的病。后来，我们还将讨论情况向中央写了报告。”
我们请教刘老：“当前整党中提倡学习《反对自由主义》，有什么伟大意义？”
刘老沉思了一下，指着手边的《毛泽东选集》袖珍本说：“历史上绝对重复的东西没有，但类似的情况还是有的。”他说，他重读了《反对自由主义》，主席所列举的自由主义的种种表现，现在都有，只不过各种表现的内容、程度有所不同。这说明了对错误思想的清算是长期艰巨的任务。三十年代毛主席提出反对自由主义时，我们还只掌握着若干地方政权，面临着由工农政权转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势。而今天，我们是掌握着全国政权，社会主义改造早已完成，社会主义建设已取得辉煌成就，并且实行了对外开放和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时代条件的不同，使得自由主义的表现也有了新的重大变化。三十年代，自由主义的来源主要是小资产阶级的自私自利性，把个人利益看得高于革命利益的自私狭隘思想。而现在，我们面临的是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当前进行的整党和清除精神污染，就是要反对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腐朽没落思想的侵袭。当然，整党不仅仅是清除精神污染，但要搞好整党，必须清除精神污染，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而自由主义放弃以至取消思想斗争，搞无原则的和平，这同共产党人的作风是不相容的。当前存在的某些党风不正、精神污染的现象，同一些单位领导同志的过分宽容、优柔寡断、畏难手软、息事宁人等自由主义倾向有很大的关系。毛主席在“七大”报告中总结了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它任何政党的三大作风，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自我批评的作风。这是任何资产阶级政党办不到的。刘老强调说，我们共产党就是用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武器，不断战胜自身的缺点错误而前进的。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公开讲自己的缺点错误，这在国际共运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
刘老接着说，中央领导同志最近明确指出：对于思想理论方面“左”的错误观点，仍然需要继续批评和纠正。但是，当前思想战线首先要着重解决的问题，是纠正右的、软弱涣散的倾向。这是从实际情况出发得出的科学结论。我们应当正确地开展反对“左”的和右的两条战线的斗争。对错误的思想作风不敢批评，就是右的表现，就是自由主义的表现。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思想建设的强大武器。我们要认真学习中央规定的整党文件，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来统一党的思想，整顿党的作风，加强党的纪律，纯洁党的组织，为圆满完成整党任务而努力。
访问快结束时，刘老一再强调说：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全文没有一句华丽的词藻，但所说的问题针对性很强，读来十分亲切，是一篇永放光芒的文章。
罗茂城 李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