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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宣传社会主义人道主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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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4-01-11
第5版()
专栏:

批判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宣传社会主义人道主义
汝信
要大力宣传社会主义人道主义
我们反对抽象地宣传人道主义,因为这实际上混淆了马克思主义和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界限,但这决不是意味着我们反对任何意义上的人道主义。反动的资产阶级恶毒攻击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不人道”,把马克思主义歪曲成“反人道主义”,这完全是没有根据的污蔑。马克思主义者反对的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作为世界观、历史观的人道主义,并不是不讲作为特定的社会伦理原则的人道主义,这就是革命的人道主义或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作为一项社会伦理原则,革命的人道主义或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比任何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或抽象的人道主义都要高出万倍。
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不是世界观,不是独立的完整的思想体系,而是人们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指导下进行革命实践时,在对待人的问题上所应遵循的一种道德准则。社会主义人道主义起作用的范围是在伦理的领域,也可以说它是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重要原则之一,在这个意义上应该把它看作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必然环节。在当前我国人民正在从事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条件下,特别是为了完成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的任务,宣传、提倡和实行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具有重大的意义。
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既然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指导下的革命实践的一项道德原则,所以它和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根本是两回事。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不仅在理论上是完全错误的、不科学的,而且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践中也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贯彻和实行。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尽管人道主义被吹得神乎其神,但因为整个社会制度本身建立在人对人的残酷剥削和压迫的基础之上,事实上统治阶级不可能在社会生活的一些主要方面实行所谓人道的原则,最多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采取一些措施进行某种程度的改良,作为资本主义制度的装饰和点缀。因此,就整体来说,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只是永远不能实现的虚假的空想。相反,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则从始至终贯彻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无产阶级的伟大革命实践中,体现在改造社会和变革世界的斗争中。无产阶级不仅要解放自己,而且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不仅要改造客观世界,而且也要改造主观世界,使自己成长为共产主义的新人。这一伟大革命实践所取得的胜利成果,其中也包含着作为革命实践道德原则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具体实现。虽然世界变革的过程没有象我们理想的那么快,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制度仍然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土地上存在着,但经过国际无产阶级一百多年的浴血斗争,建立消灭人剥削人现象的社会主义制度,已经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根据客观社会发展规律而提出的科学预见,而且在实践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成为今天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因此,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也不是尚待争取实现的理想,而是已经在生活中实现了的活生生的现实。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只有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才是真正现实的人道主义,借用费尔巴哈的一句也许不太合适的话,它的实在性是一个用我们的鲜血来打图章担保的真理。
中国革命的历史实践也充分证明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实现。毛泽东思想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指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并且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斗争中取得巨大的成就。正是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人民在富有创造性的长期革命实践中大大地丰富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内容。可以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从一开始就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尽管在当时异常困难、复杂和残酷的环境下,仍然尽可能地在艰苦斗争中遵循和发展了革命人道主义的道德准则。例如,早在红军创建时期,毛泽东同志就为中国工农红军制订了严明的纪律,要求部队务必做到处处尊重和爱护人民,严禁侵犯群众的利益,在部队内部则实行民主和官兵平等,坚决废止肉刑,反对打骂战士、不尊重战士人格的旧军阀习气。不仅如此,对已经放下武器的敌军俘虏,也同样尊重其人格,不允许进行人身侮辱,不搜他们个人的财物,而给以宽厚的待遇。毛泽东同志为人民军队所制订的这些行动准则,后来正式纳入了著名的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它闪耀着革命人道主义的思想光辉,对于把革命军队建设成为一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战斗队和工作队,对于团结全国广大人民群众、正确处理部队内部关系和执行分化瓦解敌军的正确政策,都起了不可估量的伟大作用。我们的人民军队涌现了千千万万英雄人物,他们不仅在战场上勇敢战斗,不怕牺牲,而且模范地遵守纪律,为人民群众的利益而贡献一切,表现了崇高的革命道德,堪称为革命人道主义的典范。可以毫不夸大地说,世界上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军队那样爱护人民,那样具有严明的纪律和高尚的道德。中国人民解放军之所以能够以劣势的装备战胜武装到牙齿的强敌,除了正确的反映人民利益的政治路线、卓越的军事指挥艺术、灵活的战略战术等原因之外,它所实行的基于革命政治路线的革命人道主义的道德感召力量,也是原因之一。
到了我国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之后,革命人道主义的道德原则更进一步贯彻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去,其意义也就更加丰富了。因此,用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去称谓它是较为合适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体现在我们党和国家的一系列方针政策中,体现在社会主义国家机构和社会团体的许多活动中,体现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例如,解放以来党和国家始终十分关心和保护广大劳动人民的切身利益,即使在建国初期国家经济情况相当困难的条件下,也尽力采取措施保证劳动者享有必要的劳动和生活条件,以后随着国民经济的逐步发展,又拨出大量资金在各个生产部门建立日益完善的劳动福利制度,并想方设法采用各种切实措施保护劳动者的身心健康。我们党和国家对保护妇女和儿童的合法权益,对尊敬和抚养老人,也作了许多努力。这种对劳动群众的深切关怀,正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生动体现。而且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也不仅仅适用于劳动人民。我们党在坚决消灭剥削阶级的同时,对剥削阶级分子也采取尽可能创造条件使他们能够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的政策;对于那些危害社会主义社会的各种犯罪分子,除了十恶不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者外,对大多数虽犯有严重罪行但还有可能挽救的人,也采取了判处死刑缓期执行,劳动改造和劳动教养,争取他们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政策。所有这些同样也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体现,充分表现了无产阶级决心解放全人类的伟大胸怀和革命气魄。总之,在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已经在实践中广泛地实行,并且随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方面建设的发展,将越来越在各方面得到更大范围和更高程度的实现。这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根本无法想象的,也是永远不可能做到的。
为什么社会主义人道主义能够在我们的社会里得到体现呢?这首先是由我们社会的社会主义性质所决定,是由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根本目的所决定的。我们知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目的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财富的增殖、剩余价值的榨取。在资本家眼里,人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创造剩余价值才算得上是生产劳动,即使有些资本家作出种种关心工人的姿态,他们的目的仍然是为了取得更多的利润。因此,马克思曾经指出,在古代社会里人的价值比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要高贵,因为古代社会生产力虽然低下,人却始终表现为生产的目的,而资本主义社会则把财富作为生产的目的。所以说,对剩余价值的剥削是造成资本主义社会的反人道现象的总根源,因为大多数人都沦为提供剩余价值的工具,丧失了自身的价值和尊严。社会主义革命消灭了人对人的剥削,重新确认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是人及其需要。这是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否定,但决不是回到古代社会自然经济的小生产去,而是否定之否定,即在社会主义大生产基础上努力逐步满足广大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在我国,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已作为中国人民长期斗争的胜利成果载入了神圣的宪法,这就保证人民真正成为社会的主人,而不是象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只是口头上或字面上承认主权属于人民。因此,在资本主义国家里作为斗争口号而提出的“把人当作人来看待”,只有在消灭了剥削的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真正得到实现,人的价值和尊严也才能得到应有的重视。毛泽东同志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1516页)这句话集中地表达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真实精神。当然,这里所说的人决不是抽象的人、一般的人,而是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里劳动和生活的具体的人。我们的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当然都是为了人,这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们是为了绝大多数人,就必须坚决反对少数剥削者,否则就不可能实现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我们实行的这种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和那种所谓面向“一切人”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真有天渊之别。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方面占支配地位的是冷酷无情、损人利己、尔虞我诈、金钱至上,人对人就象狼一样。因此,尽管某些资本主义国家生产力比较发达,平均国民收入较高,在那里生活的大多数人却并不感到幸福。而在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由于消灭了剥削和人民的根本利益的一致,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间就逐步建立起团结、友爱、互助这样一种新的关系,这种渗透着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精神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正是社会主义制度对资本主义制度的重大优越性之一。
因此,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大力宣传这种从属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当然在正面宣传的同时,也必须澄清和纠正对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一些模糊的和错误的认识,坚决驳斥反动资产阶级的攻击和污蔑。例如,长期以来一直有人攻击无产阶级专政违反人道主义,胡说什么无产阶级专政是一切“不人道”现象的根源。他们竭力想给无产阶级专政抹黑,妄图动摇人们对无产阶级专政的信念,而我们有些同志也散布了一些糊涂观念,助长了一些人的怀疑和不信任的情绪。对于反动资产阶级别有用心的恶毒攻击,我们必须立场坚定地明确回答:无产阶级专政所抛弃的只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虚伪的面纱,它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不仅毫无矛盾,而且恰恰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得以实现的最重要的保证。要知道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而是生活在现实的社会里。在我国,剥削阶级作为阶级整体虽然已经消灭,但由于国内的因素和国际的影响,阶级斗争仍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因此,社会主义国家的专政职能仍然是必不可少的。为了保卫社会主义制度,保护广大人民的安全和利益,对那些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经济领域的严重犯罪分子、民愤极大的刑事罪犯等等,就必须坚决镇压,实行专政。对这些敌对分子、破坏分子的打击,并不意味着不挽救其中还可能挽救的人,而且这种打击也正是为了挽救更多的可能追随他们犯罪的人。如果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讲什么人道主义,那就是对人民的最大的残忍,最大的不人道。马克思主义者不是非暴力论者,也不是教育万能论者,用专政手段严厉制裁那些无恶不作的严重罪犯如杀人犯、流氓团伙首犯、强奸轮奸犯、人口贩子等等,恰恰就是为了保证实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可以说,采取这种必要的措施本身也同样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体现。
还有人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出发,攻击社会主义制度限制个人的发展,压制个性自由,因此不符合他们的所谓人道主义。有些同志也抽象地宣传个性自由发展,鼓吹什么“自我表现”、“自我设计”,为这种资产阶级论调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对这种论调也必须予以驳斥。马克思主义认为,个人的发展在任何情况下总不能不受特定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条件的制约,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什么绝对的、不受任何限制的抽象的个性自由。如果要讲对个人发展和个性自由的压制,那么犯有这种“反人道”罪行的就莫过于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把人变成了片面的人,使他畸形发展,大多数人在资本的统治下被剥夺了独立性和个性,失去了任何发展的可能性。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主义生产比其他任何一种生产方式都更加浪费人,“只有通过最大地损害个人的发展,才能在作为人类社会主义结构的序幕的历史时期,取得一般人的发展”。(《经济学手稿》(1861——1863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190页)相反地,社会主义革命扫除了资本主义压制大多数人的个性发展的桎梏,为未来共产主义社会里人的全面发展开辟了道路,这就体现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下,国家的、社会的利益同公民个人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因此凡是符合于国家和集体利益的个人的发展都能得到鼓励和保障,但决不能容许那种违背国家和集体利益的所谓个性自由发展。还是马克思、恩格斯说得对:“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84页)离开了社会主义的集体,也就根本谈不上正确理解个性的发展,而只能把人们引到歧途上去。
我们今天宣传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决不是可有可无的事,而应把它作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一个重要内容。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中,道德和道德教育是必不可少的,作为实践的道德准则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有一点必须十分注意,宣传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一定要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需要和可能出发,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指导,决不能脱离我国社会主义社会发展实际已达到的阶段和现实具备的条件。如果离开当前的实际,不是根据现实的需要和可能去抽象地提出一些原则和要求(甚至从一般理论上来说并非错误的原则和要求),那就不但不能帮助解决实际问题,于事无补,而且反而会引起人们对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不正确的理解。科学社会主义的实现本身也应该是科学的,这是一个需要用科学来指导的很长的过程,而决不能用抽象的道德原则和要求来指导。应该看到,我国在经济上文化上还比较落后,旧社会残余留给我们的负担还很沉重,要实现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还必须经过艰苦的努力。讲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不能不考虑到这些实际的情况,而绝对不能给予人们以这样一种错误的印象,似乎社会主义应该是为人们安排好一切的天堂,只要等人去坐享现成就行了。不,这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空想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者从来也不象“愁容骑士”堂吉诃德那样,随便把一个子虚乌有的富饶海岛许诺给胖子丘·潘沙。实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只能靠我们努力发展生产,加紧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而不能靠一些抽象的原则和口号。幸福只能由我们自己去创造,而这就需要付出辛勤的劳动和汗水,甚至在必要时还不能不付出流血牺牲的代价,当然,我们必须尽可能减少这种牺牲,而一切领导干部必须时刻关心和努力满足群众的切身利益的需要。但是整个说来,正确地宣传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应该提倡人们目前的利益服从人民的远大利益,提倡为了保卫和建设社会主义祖国而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自我献身精神。我们应该以雷锋、焦裕禄、蒋筑英、朱伯儒为榜样,把他们作为我们时代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光辉典范。我们应该宣传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在引滦工程中前仆后继、为人民利益而英勇献身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这种崇高的道德情操难道不就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体现吗?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歌颂这些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实行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英雄人物呢?
对于个人来说,社会主义人道主义还应该是一种必要的起码的道德修养、道德感情或革命的人情,虽然它不能包括后者的全部内容。“无情未必真豪杰”,这是鲁迅的诗句。周恩来同志也说:“革命者是有人情的,是革命的人情。”(《对在京的话剧、歌剧、儿童剧作家的讲话》)与敌人的污蔑相反,共产主义者并非冷血无情,而是最有人情、最富有道德热情的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事业象解放全人类的革命那样需要人们具备这么伟大的道德热情和献身精神,也没有任何人象无产阶级战士那样拥有这么强烈的革命感情,这么深沉的对人民的爱和对敌人的恨。怎么能够设想,从事全人类解放事业的革命者能够对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抱漠不关心的态度呢?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也必然是一个热烈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者——这就是我们的结论。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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