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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世界》抉微——兼论曹聚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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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4-01-12
第8版()
专栏:书林一叶

《我与我的世界》抉微
——兼论曹聚仁
白江
人民文学出版社把曹聚仁的《我与我的世界》出版了。这是一件值得深思,撩人心怀的事。
曹聚仁在我们年青一代中,知者不多。五十年代,他从海外回到祖国首都北京几次,毛主席、周总理、陈毅副总理,先后接见过他。他在《北行二语》中给朋友写信时说到“两年前(1956年),我到北京去了好几次,我对新中国的了解,自信逐渐深入,因此和海外论客的想法距离,越来越大。”又说“这回,我不仅是兴奋,而是变更了我的观点。我认为,我们在建设大业中,应放弃个人的自由主义观点。新中国的前途,光明远大,我们决不能做‘马尔塞尔’。”(马尔塞尔是《四骑士》中的主角之一)这与他早年以罗亭(屠格涅夫小说《罗亭》中的主角)自况,全然两个样了。罗亭是个没有勇气的人!曹聚仁于抗战开始不久,在汉口碰到相别十年之久的陈独秀时,说过“我是罗亭!”当陈指出罗亭最后也是参加巴黎公社巷战的时候,曹就说:“我在做战地记者呢!”
他常背诵法国名作家罗曼·罗兰在二十世纪初发表的《米开朗琪罗传》中的话,“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他亦被人恨;他爱人,他不被人爱;……他不能实现他任何伟大的计划。……缺乏意志和赋性怯懦”。看来,那时的他,也近乎这样。
他在5岁那年,已读完了《论语》、《孟子》,到7岁,竟读完《诗经》,9、10岁时,自负是“天才”。他写的第一篇堂而皇之的应用文,祝贺他的大姑母50寿文,文长1,200字。
曹聚仁是个“早慧”的人,但并不是天才。他博览群书,记忆力惊人!读他的文章,从俚语到中外古今的名人名言,都可以从他写的字里行间获得。
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开始,他离开妻女到香港,正象《米开朗琪罗传》中说的:“他在周围造成了一片空虚,……成为孤独,……”之所以远离故乡,不外乎知识分子的旧习性,然而,他又能“对新中国的了解,自信逐渐深入”,就有一定的认识作为基础的了。从1952年到1972年,他编写了《到新文艺之路》、《中国剪影》一集、二集、《现代文艺手册》、《新事十论》、《火网尘痕录》、《中国近百年史话》、《文坛三忆》、《书林新话》、《新红学发微》、《文坛五十年》及续集、《采访外记》、《采访》二记、三记、新记、《中国文学概要》、《北行小语》、二语、三语、《浮过了生命海》、《今日北京》、《我与我的世界》、《国学十二讲》等44种书,这说明他虽身在海外,心向祖国,故而能写出来!
曹聚仁有个长处,他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剖析自己,他处于时代的矛盾之中,却能够不断地从中探求人生的真谛,不断地从自我怀疑中获得更生。尽管生活在海外二十多年,到1972年病死于澳门,可他内心则萦萦系念祖国的繁荣和统一。他对毛主席宣告的“中国就将如太阳升起在东方那样,以自己的辉煌的光焰普照大地……建设起一个崭新的强盛的名副其实的人民共和国”的话,体会得极为深刻,他说:“经过了十年的艰苦奋斗,毛氏的话,字字都实现了。毛氏代表东方民族的坚强有志气的性格,我们能不说他是史无前例的伟大人物吗?”这是曹聚仁1960年在香港写《北行三语》中的话,有“和海外论客的想法距离,越来越大”,也就不足为奇了。他居住海外,认为在海外更能起些作用。
虽然,曹聚仁的晚年,不在祖国度过,却为祖国和平统一事业效了力,并为之奔走呼号,直到生命的结束。1972年7月23日,他与世永别。他的骨灰,早被安葬在南京雨花台之旁,也算得叶落归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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