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对美国教育的幻想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肃清对美国教育的幻想
陈侠
美帝国主义侵略台湾、朝鲜的暴行，彻底撕毁了美帝的一切假面具，赤裸裸地暴露了它的狰狞丑恶的真面目，使全中国、全世界的人民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对美帝的文化教育的实质，还有些人不大了解，甚至以为在美国，受教育的机会是“均等”的。这是美帝的长期文化侵略和国民党反动派无耻的欺骗宣传的恶果。本文就是要揭穿美国教育的反动实质，用事实来肃清对美国教育的幻想。
一、美国教育是超政治的吗？
代表资产阶级教育理论的杜威学说，对过去中国教育界有很大的影响，使一般教育工作者相信“教育是超政治的”，相信“教育就可以改造社会”，因而他们自鸣清高，不问政治，受了封建、买办统治阶级的利用而不自知。还有许多人当时虽“不满现实”，但看不见改造现实的正确途径。他们打着改良主义的旗帜，在教育圈子里做一些枝枝节节的实验工作，想从教育上来寻找中国社会的出路，这真好象“缘木求鱼”了。
其实，人类革命导师马克思早就指出了教育的阶级性，伟大的列宁也曾指出：说教育超然于政治不过是资产阶级的谎言。现在我们不必从理论上来驳斥这种谎言，只要看一看美国教育是不是超政治，美国的教育曾否把那贫富悬殊、失业众多、道德败坏的美国社会改造好，则杜威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美国联邦政府虽不直接管理公共教育事业，但重要的教育立法要经国会通过，国会的议员中没有一个工人的代表，通过的立法自然不会损及资产阶级的利益，不会保障劳动人民的利益。例如国会里要通过一个联邦补助各州教育经费的法案，非常不易；但通过一个积极备战和侵略朝鲜的军事拨款，却是轻而易举。
直接掌握教育职权的是各州、各市的教育董事会，这些教育董事会的董事们也全是资产阶级利益的代表人，没有一个真正代表工农利益的分子。教育董事会雇用一个教育专业分子替教育厅（局）长来管理全州、全市的教育事业，而董事本身不仅控制着教育经费的开支，而且干预师资的人选和课程的内容。我们知道美国学校中有所谓消费的教育，这种教育就是替资本家做广告的。为了推销商品，竟把念头转到儿童教育上来，资本家追求利润的心思真是太细密了。
最近事态的发展，更足以说明美国教育是在法西斯政治控制之下。我们举几个例子来看：（一）自一九四七年起，美国实施了普遍的学校军训，杜鲁门曾经声称，学校军事化是美国现在政治制度的必要保障。（二）一九四九年六月，加州大学董事会以解聘来要挟教师们向美国政府宣誓效忠，结果有教职员一百六十人被一次解聘。（三）一九五○年六月，纽约大学当局解聘了芬各特等八位民主教授，只因为他们是教员联合会的负责干部，曾代表数千教师，争取应得的权利。（四）自二次大战以还，美国大学的科学研究工作完全控制在军人手中，一切研究工作都是为了积极备战而不是为了和平建设；而学校公民科里的“世界公民”教育，更加强灌输着法西斯的种族歧视和疯狂侵略的思想。你看，美国教育是超政治的吗？
二、美国教育机会是平等的吗？
过去我国教育学者，不明了美国社会的实际情况，为美国公立学校的单轨学制所迷惑，幻想着美国社会是民主的，误认为美国教育机会是平等的。其实，在阶级矛盾尖锐化的美国，正逐步走着法西斯的道路，加紧压迫、剥削、欺骗广大劳动人民，宣传种族优越的谬论，推行着歧视异民族、侵略异民族和奴役异民族的政策。在这样的国家里，希望做到教育机会平等是绝不可能的。
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美国的教育是既不民主又不平等的。因为美国还有大量学龄儿童，根本没有机会上学。杜鲁门为了争取选票，曾公开承认美国“还有千百万儿童没有校舍容纳，也没有足够数目的教师。”（一九四八年一月七日致国会咨文）到了他当选总统以后，这种情况非但一点也没有改善，而且愈趋严重了。一九四九年六至十八岁的学龄儿童失学的达六百万人之多，这个数目占全美国学龄儿童总数的百分之二十。连年因扩张军备，教育费更加缩减，一九五○年仅占国家预算的百分之一，而军费却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失学儿童众多的现象，在法西斯化的美国是永不会改变的。至于对黑人和红人的教育，美国资产阶级统治者们不但不谋发展，而且还在摧残。红人原是美洲的主人，自白人到达美洲后，红人已被消灭殆尽，现只剩三十余万人（约占全美国人口的千分之二强），他们现在基本上没有接受现代文化教育的机会。黑人现有一千四、五百万（约占全美国人口百分之十），处处遭受压迫和歧视，教育上更不能和白人享受同等的权利。当全美国的文盲和半文盲占全人口百分之十三点五时，黑人中的文盲和半文盲达到黑人中的百分之四十。官方的报告也承认黑人儿童中有百分之十四从来未进过学校。事实上在美国南部诸州，某些地区黑人中有半数都是文盲！本来在法西斯化的美国，红人和黑人的生命还没有保障，那里还谈得到教育机会的平等呢！
其次，我们再从学制方面来看。一国教育机会是否真正平等，不应仅看学制，学制只是形式，还有比学制更重要的师资、课程、设备等教育的实质。纵使单谈学制，我们也不要为美国那套虚伪的单轨学制所迷惑。须知美国除公立学校系统以外，还另有一套私立学校系统。这两套系统在修业年限上虽大同小异，但本质上是和英、法、德等国双轨的学制相同，美国的公立学校系统犹如法国传统的初等教育系统，而私立学校系统也正如法国传统的中等教育系统。只因美国在独立之初，以自由、平等、民主为口号，没有把欧洲传统的学制搬过去罢了。但实质上美国是有公、私两轨的学制存在的。
我们可以用数字来说明这个事实：据一九三三——四四十个年度的统计，美国各级学校毕业生如下表：校别　　　大学 中学 小学　　公立 一三四、二五六人 五七五、六○八人 二○、八八○、一二○人私立 一三三、七四○人 三八○、八八○人　 二、三八二、二五一人
由此可知在美国公立学校系统中，每三十六个小学毕业生当中，才能有一人读完中学，而在私立学校系统中，每六个小学毕业生当中便可有一人读完中学；即公立中学毕业生仅占公立小学毕业生百分之二·七六，而私立中学毕业生却占私立小学毕业生百分之十六。又每一百四十八个公立小学毕业生中才能有一人读完公立大学，而每十八个私立小学毕业生中便可有一人读完私立大学；即公立小学毕业生中能毕业于公立大学者仅占百分之○·六四，而私立小学毕业生中能读完私立大学者却占百分之五·六。这是假设两个系统的学生不互相转学，事实上公立大、中学校的学生里一定有私立中、小学的毕业生，而在中、小学时期入公立学校的，很少有可能到大、中学时期转入私立学校。所以实际上不平等的程度必不止六倍与八倍的。至于公、私立学校在师资、设备和课程上的差别，尚未估计在内。美国人自己也在为公立学校校舍不足、设备简陋和师资缺乏而担忧。
除去公、私立学校的差别以外，还有城、乡学校的差别。在垄断的资本主义社会中，财富愈集中，城乡的差别也就愈大。如美国最富的州每年平均为每个入学儿童用二百元，而最贫瘠的州，每生岁占费仅有三元三角，相差达六十倍之多。全美四十八州每生岁占费的平均数为五十三元，较最贫瘠之区也高十六倍。由此可见，同是美国的儿童，不幸生在贫瘠的乡区和劳动人民的家庭里，所受的教育，就要比生在富庶的地区和资产阶级家庭里的，在质量上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了。说这样的美国教育是机会平等的，真是非愚即盲了！
三、美国学术研究是自由的吗？
过去中国也曾有些教育学者称道过美国大学的学术研究自由。这和说美国教育是超政治的犯了同样的错误。
资产阶级假民主政体下的美国，比起过去在封建、买办和官僚的集中代表者统治下的中国来，某些地方是比较有一点“民主”的气息。然而可惜那只是资产阶级内部的民主，对于广大的人民，并没有什么民主可言。同样，美国大学的学术研究，在不损及资产阶级既得利益的范围内是有自由的，但超出了这个范围，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也就没有自由可说了。
杜威的大弟子、提倡设计教学法的克伯屈教授，在晚年的言论中对于苏联稍有正义的表示，结果未到退休年龄，便被强迫退休，这是一种变相的解聘。哥仑比亚大学康慈教授曾经发表“学校敢于建立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吗？”一文，引起了资本家校董们的不满，也曾一度遭受解聘的处分。这些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但足以说明美国一向是没有讲学自由的。
美国的学术研究本来是很庸俗的，充满了商业化的色彩，所以往往只在方法技术上绕圈子，而避免涉及社会的根本问题。例如有一篇得到家政硕士学位的论文，题目叫“五种洗碗方法的比较。”这样的“学术”研究，在美国还是有自由的；可是，这那里配称做学术呢？此外，可以帮助美国资本家赚钱的研究工作，不但受当局欢迎，还可得到当局的补助。有时某种科学研究的结果，本可以改进生产工具和提高生产力的，但由于需要重建新厂，另置机器，才能应用，和资本家的利益冲突；于是他们便把这个研究结果收买下来，束之高阁。因此科学研究在美国不过是资本家的囊中物，根本没有什么自由可言。
近年以来，美国政治日益走向法西斯化的道路。美国教育也失去了原有的那一点资产阶级民主的面貌，而学术研究的自由也随之丧失殆尽了。现在美国大学中的科学研究工作，大部已控制在法西斯军人手中，专门研究杀人的利器，同时也在为军火资本家服务。政府大量补助各大学的科学研究费，完全指定作军事研究的用途。美国科学家成了财阀和军阀的工具，工具是没有自由的，只有俯首贴耳听从主人的支配而已！
四、美国教师的生活是幸福的吗？
在解放前，我国有些大学教授，因不满反动政府菲薄的待遇，常希望能有机会到美国去教书；那时，也有一些留美的毕业生，在美国找到工作便不愿归国。因此引起一部分人的幻想，以为美国教师的待遇是优厚的，生活是幸福的。
试问美国教师的生活究竟如何呢？
若从物质的报酬来说，美国大学教授的待遇也仅仅可以有一个安定的生活，足以养家活口而已。但这一种“优厚”的待遇，是要放弃追求真理的目标、牺牲研究发表的自由、并宣誓向法西斯独占资本家效忠来换取的！
例如曾被希特勒逐出德国跑到美国去的世界著名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因为发表了名著“引力论”，曾被在美国资本家控制下的舆论界捧得天样高，甚至赞扬他比美国人还行。可是不出一月，当他发表了反对侵略战争反对制造氢弹的言论以后，立即遭受资本家指使下的舆论界的攻击，说他对原子弹的研究没有贡献，说他思想左倾，应该驱逐出境。爱因斯坦是世界第一流的学者，在美国所受的待遇不过如此。至于一般教授遭受迫害的情形，前已述及，兹不赘。
不过，在美国，教授的待遇，比起占极大多数的中、小学教师来已是天之骄子了。美国对中、小学教师实行单一薪制，不按学校的等级定薪金的高低，而按个人的资格和经验，所以中、小学教师之间的待遇，没有显著的差别。二次大战期间，美国由于通货膨胀，物价剧增，而教师待遇依旧，以致到一九四四年各地普遍展开了罢教运动，结果有三十五万教师改业，六千多所学校关门。
美国的中、小学教师，极大多数是女子，美国师范院、校的学生中也以女子占大多数。因此美国人称教师的人称代名词用“她”而不用“他”，在男女地位并未真正平等的美国社会里，不知是否有些轻视的意味。但拜金主义者的美国市侩，瞧不起教师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知是那一个善逢迎的美国资本家的御用“学者”曾发表过一个报告，他根据那些不正确的“智力测验”的结果，说美国大学生里，读师范的平均要比读其他科系的智力为低。这就是暗示着：准备当教师的大都是些蠢货，活该得较低的工资，活该受社会的轻视。
美国教师中既然极大多数是女子，而美国各州的法律，大多剥夺了已婚女子的工作权，认为凡结了婚的女子便应守在家里做丈夫的寄生虫。所以女教师当中也大多是独身的、年青的、没有教学经验的。而且独身的生活，也造成这些青年女教师心理上的不健康；或者为了维持饭碗，虽与男友同居而不敢结婚。这是何等苦痛！
总之，在“美国的生活方式”之下，教师的生活就是如此。
一九五○年十二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