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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爱伦堡六十岁寿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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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01-28
第5版()
专栏:

  庆祝爱伦堡六十岁寿辰
周立波
今年一月二十七日是爱伦堡的六十岁诞辰,我们向他致衷心的祝贺。
伊里亚·爱伦堡是中国人民熟悉和欢喜的作家。他的充满着战斗的热情的政论和报告,象短剑一样的进击着敌人,象盾牌一样的保卫着文化。
爱伦堡仇视各种类型的法西斯生番:过去的希特勒,现在的美国帝国主义者。
他仇视着法西斯,法西斯也敌视着他。希特勒匪徒曾经扬言:他们一旦打进莫斯科,就要绞死六个犹太人,这个小小的名单里,有爱伦堡的名字。
狂妄的匪徒们被红军消灭,而巨大的苏维埃的作家兼战士,还是健在,还是安详的住在莫斯科的寓所里,继续写他的诗一样的文章,剑一样的短论,并且完成了他的巨制《暴风雨》。
他歌颂人民,歌颂共产党。他说:
“我们看见人民,我们看见最坚强,最纯洁,最勇敢的共产党人。战争的威胁愈大,共产党就会更强。”
“战争的威胁愈大,共产党就会更强,”多么好的话。这是诗句,也是真理。
去年六月里,我们曾经访问他。
这位主人对于中国是满怀热爱的。他的书斋的四壁是摆满书籍的书架。他指着一个大书架说道:这些书册都是《巴黎的沦陷》和《暴风雨》的世界各国的译本。他特别拿出《巴黎的沦陷》的中译本来,给我们看,脸上浮着满意的微笑。一个作家,看到自己的书籍介绍到了一个有着四亿七千五百万人口的国家,自然是很愉快的。他欢喜,我们也快乐,我们彼此为了中苏文化的交流而感到欢快。
我们谈论了关于文艺上的一些问题。爱伦堡讲究文字的魅力,不论是诗,或是散文,他都主张用字的正确。用字正确,才能显出文字的魅力。他曾经说:在俄文里,“沦陷”这个字有两种意义。比方说,他的《巴黎的沦陷》就有双重的含义,一方面是指法国首都被纳粹攻陷,一方面是指法国统治阶级的道德的沦丧,他们没有气节,可耻的把祖国出卖给他们的征服者:希特勒匪帮。
关于他的长篇小说《暴风雨》,我们问他,书里法国人物的对话是用法文写的呢,还是用的俄文?他说:
“首先在脑子里用法文想好,然后译成俄文写下来。”
爱伦堡在巴黎住了多年,熟悉法国人的语言,习惯和心理,象熟悉他的同国人的一样,他来描写法国的知识分子是最恰当的了。当他为了要出席世界和大常设委员会第三次会议路过巴黎时,反动的法国政府不让他走出飞机场一步,怕他再写一部《巴黎的沦陷》。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的统治者,走上了希特勒时代的法奸的老路,他们使自己的祖国,道德,人格,巴黎的林荫路和诺曼第的葡萄园,都沦陷于美国资本家的手里,沦陷于“马歇尔计划”之中了。
但是法国的人民在前进。法国的艺术家和科学家,在保卫世界和平的事业上,和苏联,和中国,和其他新民主主义国家的艺术家,科学家们手携手地向前进。爱伦堡的书斋的墙壁上,挂着毕加索为他作的一幅铅笔速写画。这是在保卫和平的大会上作的,这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也是法国艺术家和苏联作家之间的亲切友谊的纪念物。
我们又谈到了他的创作,提起了收集材料的问题。他是不大赞成临时收集材料的,也不赞成象照相师一样,看见一个人,就写一个人。要创造典型。他说:收集材料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而是第三等、第四等的工作。作家的创作不是摹写个别的人和事,而是根据自己对于现实生活的体验的创造。他说他的《巴黎的沦陷》里的知识分子,不是根据一个人,而是综合他所看到的许多的人的特点创造出来的。他强调作家体验生活的重要,认为作家不能作为旁观者去看看生活,而是要参加到生活中去,因为不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就不能感动读者。
关于创作,他谈得很少,但这些见解是扼要而且精辟的。而他自己也正不是生活的旁观者。战争年代里,他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十分活跃于前线。现在,他又风尘仆仆,为了保卫世界和平而奔走。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才从国外回到莫斯科,不久又要出国去参加会议。他的工作已经不局限于文学。
爱伦堡虽说在外国住过多年,但是他和一切苏联人一样,热爱自己的祖国,他深深地理解自己的祖国的成就和责任。在一篇文章里,他曾说道:
“全世界的人们看着他(苏联),一批是怀着希望,另一批怀着憎恨。我们的每一种成功,每一幢房屋,每一束谷穗,都是人类幸福的保证。”
这是完全正确的,但必须添加一句:苏联作家的每一个成功,都向世界各国的人民表现了苏联生活的美满,因此也表现了人类的灿烂的希望。
趁着他的六十岁的生日,我们热烈的庆贺他的文学事业的巨大的成就,并祝他长寿,愿他的笔力更加雄健,祝他的反对美国帝国主义者,保卫和平,保卫文化的正义的活动,得到更大的成功。
一九五一年一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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