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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美国驻英大使肯尼第攻击杜鲁门政策的演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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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02-07
第2版()
专栏:资料

  前任美国驻英大使
肯尼第攻击杜鲁门政策的演说
编者按:前任美国驻英大使肯尼第的这篇演说是于去年十二月十二日发表的,下面所刊载的摘自去年十二月十四日的华尔街日报。肯尼第在他的演说中猛烈地攻击了杜鲁门政府的侵略政策,是“自杀性的”、“破产的”政策。他认为杜鲁门政府的侵略政策在二次大战以后,扩大得过分“庞大”,而到处碰壁,所以他主张撤出朝鲜、放弃对欧洲的侵略,退而独霸西半球,以缓图培养侵略力量。这种主张由于美国侵朝战争的悲惨失败,在美国的资产阶级中正在发展。华尔街日报在发表肯尼第的演说后,接着登载了许多读者拥护这篇演说的信件,并宣称它“尚未收到任何批评这个建议的信件”。
值得注意的是,肯尼第在其演说中,公开承认了美国侵略政策的失败和美国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空前孤立。这种情势由于美国侵略政策的不断的失败,而越来越明显了。肯尼第不得不承认,美国的朋友“比一九四五年时少得多了”。美国独霸世界的侵略政策,使美国的军备散布全球,而却找不到“患难之交”。美国到处挑动战争,但都离开美国的“资源和供应地遥远得不得了”。所以这种政策是注定要失败的。然而美国却“正在朝这个方向走”。
一方面是美国帝国主义在政治、军事上的空前孤立与脆弱,以致使美国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朋友”,而建立不起进行侵略的实际力量。同时在另一方面,则是苏联及欧洲人民民主国家力量的空前壮大,成为“世界上从没有见过的”伟大力量。在亚洲,中国人民革命的伟大胜利,把在中国“似乎根深蒂固的”美国侵略势力驱出了中国大陆;在印尼、马来亚、越南的民族解放斗争正日益高涨;在朝鲜,美国已“付出千万个美国人的生命”,还挡不住中朝人民的胜利攻势。这就是肯尼第演说中所指出的美国目前国际环境的特点。
看起来,似乎肯尼第之流所主张的退而独霸西半球的侵略政策,是比较“现实”的;但西半球也不是美国财政寡头的安乐窝。例如美国反动的外交评论家李普曼在他自己的文章中就承认:美国的侵略政策不仅“使我们(指美国)和英国隔膜起来,而且也要使我们全体重要盟友和我们疏远,即使加拿大也在其内”。
美国战后外交政策的破产
现在我们站在什么地方呢?自从干涉意大利选举,和在财政上以及政治上援助希腊和土耳其到现在,我们已把我们的政治和财政计划,扩大到几乎不能置信的庞大规模。马歇尔计划花了几十亿,占领柏林、西德和日本又花了几十亿。军事援助不断倾入希腊、土耳其、伊朗、北大西洋公约各国以及法属越南,而在朝鲜我们正在打着的战争,其规模之大占我们历史上的第四位。
我们的这种努力得到了什么报酬呢?朋友吗?我们现在所有的朋友比一九四五年时少得多了。在欧洲,他们仍然在索取我们的美元,可是我们在那边买到了什么样的友谊呢?西欧是否已决心为自己维护我们一向宣教着的民主理想呢?目前它面对着考验:即或有我们的援助,它是否将把自己有效地武装起来,去对付俄国的威胁;(应读作:去进攻苏联及欧洲人民民主国家)它有没有表现出有一些用处的决心和意志呢?
经济统一的计划已因民族主义的分歧而破裂。法国的军事力量只剩一个影子,而占有强大多数的共产党同情者,使法国陷入无止境的政治骚动。英国的军事力量现在只及一九四六年时的四分之一,而对重建军队将引起的重大负担,英国表示着一切逃避的倾向。西德国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表露出要建立有效军事力量的意向。意大利是缺少效率到没有希望的程度,而希腊几乎无法警卫她自己的小小国土。全欧洲那里有能够抵挡苏联大军进攻的任何缓冲国呢(应读作:在欧洲那里有进行武装侵略的实际力量呢)?更坏的是,那里有建立这种缓冲的任何决心呢(应读作:那里有建立这种武装侵略力量的决心呢)?
在中东,我们有石油而没有朋友。伊朗、巴基斯坦、甚至埃及,既不期求我们的保护,也不期求我们的影响。在亚洲,与我们的友谊似乎根深蒂固的中国,现在却用群众、强大的军队,和新的仇恨来反对我们。印尼、马来亚、越南对我们所代表的势力正在反叛,或者怀着重大的不满。(按系指:印尼、马来亚、越南的人民武装革命和人民中的普遍反美情绪)。印度对于不是我们的、比我们更具乡土气的、更合乎它的愿望的某些势力,正表现出屈从的迹象。在朝鲜,我们付出千万个美国人的生命,去完成某些未知的目的。假定我们在朝鲜半岛的某地挡住了红党(按系指中朝两国的人民部队),我们是否将无限止地在那里继续战斗下去呢?
在铁幕的那一边(应读作:在钢铁般的和平民主阵营的一边),则聚集了世界上从没有见过的人力和军事力量。我们知道它装备优良并富有战斗力的师团,共有数百个,可以投入大西洋伸展至太平洋的大片陆地上任何地点去作战。他们有质地优良、数量巨大的飞机作后盾。苏联的海军拥有一支强大的潜艇舰队,苏联大概也有原子弹。
同这些巨大的军队在欧洲或亚洲大陆上交战是有勇无谋的事,但是我们的政策却正在朝这个方向走。
这个政策是自杀性的,它没有替我们找到患难之交。它使我们的军备散布全球。它所挑选的一个战场和威胁着要挑选的另一些战场,离开我们的资源和供应地遥远得不得了。这个政策并没有遏制住共产主义。我们的反对方法在原来可以孵育共产主义内部分歧的地方,反而巩固了它。我们今天的政策,在政策上和精神上是一个破产的政策。
我认为除了勇敢地抛弃这个政策,并且在我五年多以前提倡的基础上重新开始之外,别无他途可循。去相信联合国能够领导我们摆脱这个情况,是荒谬不经的。仅仅否决权一事就已使他没有希望做世界和平的工具(应读作:侵略世界的工具)了。一半世界之不愿意要求世界和平(应读作: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争取和平、反对战争的斗争),使我们不可能建立有效的机构去推行任何这种和平(应读作:去推行侵略政策)。总而言之,我们主要还是得依靠自己,我们不能牺牲自己去援救那些自己不想救自己的别人。
撤出朝鲜,放弃欧洲,固守西半球
遵循这个政策的第一步是退出朝鲜——事实上是退出凡没有现实计划予以保持在我们防线之中的亚洲一切地点。这样一个政策的意义就是,假如我们被迫在太平洋作战的话,我们将选择自己的战场,而不让战场被决定于与我们自己的防务没有关系的政治上和思想上的考虑。
遵循这个政策的下一步,是把这同样的原则适用到欧洲去。在今天讲能够守住阿尔卑士线、或者莱茵线,是没有用的。我们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资源去做这种尝试呢?假如削弱了的欧洲各国愿意守住这条战线,并表现了如此做的决心,那么我们也许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但是把军备和士兵投入一个唐吉诃德式的军事冒险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留在柏林,所得到的是什么呢?每一个人都知道。
我们浪费在这些事业上的数十数百亿元,若用在西半球和它周围的海洋上,可以有效得多。我们今天在冰岛的防御上如果有了花在柏林的钱的百分之一,我们就可以用钱买到安全,而不是用钱增加危险了。我们在西半球上,在加拿大、在加勒比海、在拉丁美洲都需要防御。他们终究是我们的邻居,他们的安全与我们的安全是不可避免地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没有理由去相信他们方面将不与我们合作,而且我们可以,并且应该坚持这一点。
这个政策当然将被批评为绥靖主义。没有一个字比这个用得更错误了。你撤回不聪明的允诺,来彻底武装自己,并且明白地确定你将为何和如何作战,这是绥靖吗?假如为我们的利益着想,不去肩负危害我们安全的义务,是聪明的话,而这就叫做绥靖的话,那么,我是赞成绥靖的。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张伯伦在慕尼黑所买来的宝贵时间。那时我赞赏这种买卖,现在我同样赞赏。可是现在我们一面避免慕尼黑重演,一面却危险地走向另一次敦刻尔克。就我个人说来,我一定宁愿避免后者。
最后,有人将说这个政策将使我们背弃联合国。对这话有两种回答。第一,我们不能够在实质上背负联合国的全部重负。在朝鲜战场上,我们的部队比联合国各国的部队加起来的总数大九倍。我们所受的伤亡,比南朝鲜之外各国的总数大九十倍。同时,我们应该注意把我们已经支付给这些国家的数十亿美元,与他们在朝鲜所给我们的帮助比较一下。
第二,我们必须承认联合国目前不是一个强制执行和平的工具(应读作:联合国目前尚不能成为绝对由美国操纵一切而强制执行一切侵略的工具)。如果半个世界都不愿意联合国强制执行和平(应读作:不愿意使联合国成为侵略的工具),正如苏联和中国不愿意它如此做法一样,那么,你假意说它能够如此做法也将是徒然的。联合国作为一个自愿性的组织和透露国际问题的一个讲台,还是有它的作用的。把联合国看作这样一个角色,而不把它看作具有统治力的统治机构的话,那么允许红色中国或任何国家进入联合国,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了。但是这个世界的一半是永远不会听从另一半的指挥的。两方面都只能够同意同存同处,因为一方要吞并对方的话,所费太浩大了。
像这样的一个现实主义态度,我认为是符合于我们的历史传统的。我们从来不要其他民族的一点点渣滓。今天我们却拿了来,而好像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我们有何相干要去支持法国在越南的殖民政策,或者帮助李承晚在朝鲜实行他的“民主”的观念呢?我们现在要不要把海军陆战队送到西藏丛山中,去保持达赖喇嘛的宝座呢?我们管自己的事,而仅仅对别人威胁到我们的事和我们的家乡的时候才出来干涉,这样我们才能够做得好。
一个弯着背,两手忙于托住地球的巨人,再也无法举起另一只手来防卫自己。加重他的负担,你就可以压倒他,或者从后面打击他,他也不能回过头来。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姿态。它压抑住了我们的力量。我所作的建议能够把我们的力量解放出来。
我的建议将为美国的目标而保全美国人的生命——这是我最重视的一点——而不要把它们浪费在朝鲜的冰冻的群山中,或是西德战后残破的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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