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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允许黑暗日子重新回头——一个华侨为反对美帝武装日本的控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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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02-22
第3版()
专栏:

  我们不允许黑暗日子重新回头
  ——一个华侨为反对美帝武装日本的控诉
  汪金丁
一个多月以前,一位华侨女同学跑来看我,她非常兴奋地说是已经被批准参加军事干部学校,可能就在一两天之内离开,是准备学习海军去的。我对这位同学的了解,本来不多,在新加坡时,只知道她是个进步的同学,到北京后,她进了学校,是想在新中国未来的文化建设上成为一个有所贡献的人材。然而,现在她却离开学校参军去了。我于是问到她参军的动机,谈起她的家庭,她仿佛不想多说什么,只简单提到一九四二年日本法西斯占领新加坡的“大检证”时,她的父亲便一去不返,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生活相当凄苦。
我们相对沉默了好久,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愤,使我回想到日本法西斯占领马来亚和印尼的黑暗时期。那次被检遇害的华侨,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实的数目,但是十万左右,却是比较可信的。他们大多是被集体地绑到海边,在敌人的一阵乱枪声中牺牲的。而在维多利亚纪念堂上审讯战犯的时候,我还听到过一位被难的侨胞,控诉敌人是怎样强迫他们自己掘坑,活埋自己。
我曾听说是我相熟的一位女同学,那时因为耽心受到敌人的侮辱而穿着男装,可是结果被敌人发现,就把她全身的衣服剥掉,强迫跪在美芝纬的大马路上。那以后,这位女同学走进山芭参加马来亚的人民抗日军去了。
我不能忘记小坡一带被敌机轰炸时焚烧起来的大火,以及在那大火中逃避无路的母亲们和孩子们的震人心魄的哭喊。然而轰炸和屠杀过去了,跟着的是马来亚华侨所有的资产又在“奉纳金”的名义之下,几乎全部被日本强盗劫掠而去。人所共知,马来亚和印尼出产的树胶,约占全世界产量的百分之八十,然而人们当时却难买到一条脚踏车的外带。我所经过的苏门答腊东部和西部的一些乡村,那里大多数的农民到一九四四年连穿一条短裤也是很困难的了,人们起先是穿麻袋,过后是用所谓“树皮布”裹身,最后连树皮布也贵得买不起了。没有火柴,没有肥皂,没有钉子,没有纸,这个平时称为得天独厚的地区,却被日本法西斯掠夺到一无所有。学校被封禁,除非开起来让孩子们接受奴化的教育。许多优秀的文化人遭遇到野蛮的迫害。我记得有位印尼的女教师和我谈起,她的丈夫被关进集中营,女儿逃避到不知去向,而她自己也被日本宪兵赶出了家。她并没有离开自己所住的城市,每天她还从自己的家门口经过,那曾由她亲手挂起的窗帷,依旧随风飘动;但是坐在窗下桌旁饮酒的,却是那些日本强盗。她说印尼人被迫害的情况是形形色色说不尽的,因而要叫像她一样的印尼人不反对日本法西斯,也就特别困难了。
被压迫民族的命运是一样的。而我最感兴奋的,是我曾知道我们那些不愿做奴隶的华侨优秀儿女,他们走进了原始蛮荒的森林,拿起了武器,组织了自己的军队,向日本法西斯进行坚决的斗争。
把这一切的回忆联系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位有着惨痛遭遇的女同学,对于她为什么参军,我是很容易体会出来的。
“血债必须用同物偿还!”她那常是流露着微笑的面孔,在说这话时显得很严肃。我们分手了,我把她送出大门。我仿佛觉得她那渐去渐远的影子,在我眼前慢慢大起来。天是那样的晴朗,阳光照在宽阔的马路上,使人感到一往无前。我望着地安门耀眼的城楼,望着景山后面一碧如洗的晴空,在这伟大的自由的人民的首都,当我们正在从事修筑下水道和加宽马路的时候,美帝国主义者却把几万吨炸弹和汽油,倾倒在朝鲜的和平城镇与乡村,把那里变成了废墟。我永久不能忘记的是:在去年国庆日走过天安门前的那些穿白衫、系红领巾的成千成万的儿童的队伍,当他们走过自己伟大英明的领袖的面前时,一齐举起了手中的鸽子和鲜花,他们高呼着保卫和平、反对侵略战争。是的,全中国的人民正像全世界的人民一样需要和平,因为我们有前途,因为我们要把自己的祖国建设得更富裕、更美丽、更有文化。
我们热爱自己的祖国,因为我们是一个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的国家,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受封建的压迫像我们忍受的那么久,没有一个国家能像我们有那么多人口的农民翻了身,我们已经把一百年来踏在我们头上的帝国主义赶走了,我们决不允许过去的黑暗的日子重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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