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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哺育的新剧种——北京曲剧诞生的回顾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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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4-10-06
第8版()
专栏:

新中国哺育的新剧种
——北京曲剧诞生的回顾
魏喜奎
今年,是我们新中国诞生三十五周年大庆之期,曲剧在党的哺育下也经历了三十三个年头。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一辈戏曲演员是最幸福的。我和曹宝禄、顾荣甫、尹福来、关学曾等同志白手起家创曲剧,是党和政府亲切关怀的结果。没有新中国便没有北京曲剧。我们这些老演员既吃过旧社会的苦,又尝到新社会的甜,苦和甜,两相对比,觉得苦更苦,甜越甜。
曲剧创成,的确不易。我们原先都是唱单场单段的曲艺演员,只会唱旧段子。北京解放后,我们想唱新段子,但是,我们没有生活,又没有文化,编写不出来。用从老解放区传来的本子吧,可那些都是两个人以上合演的、有演有唱的节目。怎么办?我们商定:就用这些节目的原本,以曲艺的唱腔把它唱出来。我们第一批选择了《四劝》、《新探亲》、《新打灶王》等几个适合我们演的本子。
以曲艺形式演小戏,是从1949年初,我们在西单商场前楼的西单游艺社开始的。这种形式出现,受到多数曲艺听众的欢迎,也得到了北京市文化艺术管理处(文化局前身)的赞扬。几个月后,西单商场翻建,文艺处特地把前门箭楼拨给我们使用。箭楼上开设的演出场所,命名为“大众游艺社”。我们自己组织起来,建立了一个班社,取名“群艺社”,公推曹宝禄担任社长。正是开国大典前夕,我们的“群艺社”在前门箭楼的大众游艺社贴出了“演新唱新”的海报。
要坚持演新戏,必须建立制度,积蓄基金,把“群艺社”巩固下来。那时刚刚解放不到一年,我们的生活还很苦,可是大家一致甘心咬紧牙,宁可少分钱,也得留基金。为了能多挣些钱,一方面我们尽量赶场,去电台演播和去别的园子演唱;一方面在大众游艺社采取“着吃不贵,贱卖多给”的办法,每场演出在小戏前头加演个人擅长的单段。我们除了坚持每天演出日、晚两场外,又在星期天和节假日加演早场。无论日演三场,还是两场,我们都以箭楼为家。演出完成,立刻排戏;排完了,又该上场了。就这么样,演了排,排了演,经常到夜里十一二点钟才离开。
我们的演出受到党政领导部门重视,艺术界的许多朋友、专家也经常光临。我们最初演这种小戏时,虽然以曲艺为主,但也根据个人的擅长,唱几句京剧、评剧什么的。一位负责同志看了之后,向我们指出:“最好不要什么都唱,你们是唱曲艺的,可以在曲艺上变换花样。”我们接受了这个意见,以后就以单弦牌子曲为基调,穿插其它曲艺唱腔。后来,大家就管这种演出形式叫“曲艺剧”。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看了几次之后说:“你们的演出已经有了群众基础,我看应当定个名儿啦。我建议把‘曲艺剧’中间的‘艺’字取消,干脆就叫‘曲剧’。”还说:“北京是几个朝代的首都,是个公认的大地方,可是一直没有自己的地方戏,我看你们这个曲剧,就应该算是北京的地方戏啦!”这次谈话最后,他十分热情地表示:“我自告奋勇给你们写个戏,写一出曲剧!”过了不久,老舍先生果然送来了剧本《柳树井》。1951年4月,这出戏对外公演,标明“曲剧”,这样曲剧算是正式诞生了。
曲剧问世前后,都曾得到周恩来总理和彭真等领导同志的亲切关怀。《柳树井》公演之后,文艺界的领导和专家纷纷前来看戏。
回顾以往的历程,我觉得必须把曲剧的振兴提到日程上来。我和新一代的曲剧工作者,都应该本着当年创始曲剧的精神,为曲剧的繁荣付出艰苦的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党和政府的亲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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