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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河子之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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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4-11-27
第8版()
专栏:春潮曲

石河子之晨
丰收
当万顷树海林涛从辽远的地平线上托出一轮朝阳,新城又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孕育成熟了……
“我到过的许多地方
数这个城市最年轻
它是这样漂亮
令人一见倾心
不是瀚海蜃楼
不是蓬莱仙境
它的一草一木
都由血汗凝成”……
诗人艾青当年罹难时站在这瀚海绿洲上倾吐过他的肺腑真情。
石河子新城的确年轻。直到三十多年前,不要说今日作为新城依托的石河子垦区的千里绿洲还是沉寂的戈壁荒漠,就是今日的市区,那时也是苇丛密布,兽群出没的沼野荒滩。仅有的三五户人家,黄昏中茅屋上缭绕着不散的炽烟,更给塞北荒村涂抹了几笔寂寞和荒凉。
1950年初秋的一天,王震将军挥动他有力的手臂,划破了蒙蒙的晨雾,指点着老街周围的荒滩说:“我们就在这里开基始祖,建一座漂漂亮亮的新城!”
从此,随着历史的步伐,来自五湖四海的开拓者在广袤的大地上描绘着最新最美的图画……
一个雨后初晴的清晨,我们驱车到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缘的绿洲。透过车窗,一排排挺拔的白杨列成方阵傲然屹立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南侧是收割了的麦田和荡漾着无限生机的涛涛绿波;而北侧则是迤逦连绵的沙海。置身在这人力和自然力抗争的壮美境界,不由使人沉入无边的联想和深深的思考之中……
历史上,这里曾经有人做过屯垦的尝试。然而,在干旱、风沙肆虐的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缘,这里只上演了一幕幕沙进人退的悲剧。大自然只把“马骄”、“西营”、“东湖”……一座座古城废墟残酷地抛弃在历史的画轴上。
“今年,光是雹灾就打坏了十四万亩农作物。”石河子农工商联合企业政治委员任友志同志的话语收拢了我思绪的羽翼。“由于垦区经济体制发生了根本变化,占农业总户数92%的联产承包户,尤其是一千三百多个家庭农场,显示了旺盛的生命力。农场主邀贤进门,和技术人员挂钩,科学种田水平大大提高。虽然遇到灾害,六十一万亩小麦平均亩产仍然突破了四百斤大关。创了历史最高纪录……现在,谁不知道科学就是粮食,知识就是金钱!”
在这块土地上,人和自然争夺了多少个回合?只有到了今天,掌握了知识和科学的人真正成为这块土地的主人时,大自然才显得这样驯服、多情……
生活的创造者最热爱生活。石河子农工商联合企业在抓生产的同时,狠抓生活。短短几年时间,石河子市的面貌焕然一新。整洁宽敞的柏油大道纵横交错,一幢幢新建的住宅楼鳞次栉比。无处不有的街心花坛,新颖别致的露天影院,造型典雅的地下游艺宫,游鱼戏水、晨曦清亮的西公园,都是人们八小时之外的去处。今年7月,既含南方园林清丽隽秀,又纳北方庭院瑰丽宏伟,占地三万九千九百平方米的花园广场又落成了。而石河子人最为自豪的还是新城那晶莹透明的绿色。石河子市的绿化覆盖率已达到30%,在自治区首屈一指,在全国也名列前茅。
我在子午路南端绿色长廊长跑的人流中,遇到一位新城最早的拓荒者。当年,是他们登上巍巍天山,在积雪没膝的松林里把参天古松放倒,人拉肩扛百里之遥,建起石河子第一幢楼房;当年,是他们把盛满水的碗放在枪托上,就凭这种自造的“测绘仪”标出了子午路的经纬,标出了万顷良田的方位;当年……当我谈起这一切时,他却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那都过去了。”
我说“不!那一切都不会过去。”不是吗,在决定新城街头第一尊雕塑时,人们不约而同众口一语——“军垦第一犁”!历史,是生命的延续!就象小树身上的年轮,拓荒者坚韧的风骨,在第二代、第三代……总之,在掌握了人类最新知识、技能、才干的新一代身上扩展——绿洲天涯的栋梁将托出石河子明天更加灿烂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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