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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政府替我们报仇,为人民除害——从河北高中“四·一七”血案记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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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1-04-18
第3版()
专栏:

  感谢政府替我们报仇,为人民除害
——从河北高中“四·一七”血案记起
刘鹏志
一九四八年四月十七日北京师范大学“四·九”血案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国民党特务们又在河北高中制造了“四·一七”血案。
当时,学校里的特务们整天不上课,到处横着膀子晃,随便偷看同学的信,打人,撕壁报,搞女人,干着最卑鄙最野蛮的勾当。当然,他们考试一定不及格。特务“学生”们耍无赖,竟拿着棒子去威胁殴打先生。先生被吓得不敢到校上课。
学生自治会根据同学们的意见,决定在四月十七日举办师生联欢晚会,想借此改善师生间这种关系。谁料到狠毒的特务们,却布置好在这天晚会上屠杀,逮捕。
四月十七日的晚上,师生联欢晚会开始之前,特务们把校门上了锁,二门顶上石头。礼堂(会场)周围及前门、后门、后台,站满短衣打扮、大背头、宽腰带的面貌生疏的人,这是外来的特务打手。
晚会第一项刚一开始,特务们就在台下喊起来:“王八蛋,滚下去,为什么开会不先唱‘党国歌’,他妈的!”在晚会进行到第七项时,特务喊了一声“打”,他们登时拿出手枪,手榴弹,匕首,铁棍,木棒,还有日本战犯用的大战刀,扑向同学。
我当时在会场,不能走也不应该走,因为我是这个晚会的主持人(我当时担任学生自治会康乐股长)。我被三十几个特务包围起来。特务们照着我的脖子猛扎了一刀,血立刻窜了出来,染满了前后胸,浸透了三件衣服;接着照我脸上就是一棒,三个牙齿被打碎,牙打在嘴里,不能讲话了;接着又是一阵乱棍,我倒在血泊中死了过去。特务把我拖到校长室(这是事前准备好的临时囚禁所),鲜血洒了一路。当我醒来的时候,摸着头上有两个一寸多长的大口子,还在流着血。脸上青肿,血肉模糊,左臂及左腿重伤不能动弹,一直到监狱里养了半个多月,也还只能作轻微移动。
同时被打的还有傅宗舜同学。特务们把他由楼上拖打到楼下,脸上起了无数紫血泡,眼睛看不见东西。张懋有同学被打得头破血流。李立田同学的后背被特务用马棒打得起了三分高的血印,到监狱后两个星期不能仰卧。另外受打的约有三十多个同学,特务并曾开枪射击同学彭荣煌。
特务们在学校私设了法庭,审讯同学,并用刀子扎史麟山的脚心。他们宣布河北高中“戒严”,当夜枪声,木棒声,惨叫声,呻吟声混成了一片。次日(四月十八日)深夜,特务按黑名单捕走我和另外十五个同学,用汽车把我们运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屋里,关了起来。每天的饭食是两个小窝头和两小碗掺加了泥土的涮锅水。一天只能见到十五分钟的阳光,还是三次“放茅”(大小便)的时间。我们十六人中有十二人闹了痢疾。我们两眼漆黑,腿都不能站立。万恶的特务,就这样折磨了我们六个半月。
特务们的威胁,利诱,欺骗,对于我们是没有用的。有三天三夜,他们不许傅宗舜同学睡觉,不给水喝,不给饭吃,让他站在砖上,举着双手,轮流审问。第三天他昏倒在地上,特务们就用粗麻绳沾茶水打他。他的神经被打坏了,直到现在还是半个身子出汗,半个身子不出汗。刘育周同学上了“老虎凳”,垫一块砖问一句,一直垫到四块,刘育周同学死了过去。特务们撤了砖,待刘同学苏醒过来再垫,反复三次,死去三次。同屋的一个难友,拉出去再回来之后,前胸满是“烙铁”烙的血印。另外两个同屋难友被拉出去,一个受电刑死了,一个回来后,每天搭拉着脑袋,吃、喝、拉、尿,什么都不懂了。
“过堂”的时候,特务凶狠地对我说:“你懂什么叫失踪吗?这就叫失踪!你想回去上学还是要做一个无产阶级的烈士?你不是说解放区好吗?好!现在‘政府’正在考虑把你们‘安全地’送到解放区去(活埋)。你还年青,我给你最后一分钟考虑的时间。还是说了吧!”我的回答是:“不知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冤枉。”特务把桌子一拍,眼一瞪:“什么?!冤枉,冤不就冤你这一回吗?孙长官(指匪首孙连仲)在保定一次就埋了三百,我是亲眼看见的!告诉你,宁错杀一百,不放走一个。全国的高中学生有的是,十六个人算不了什么。你看!(他一指窗外挖好的大土坑)晚上把你们十六个人往里一推,谁知道?”
特务们要拿我们十六条人命,做为升官发财的跳板。他们就用这种方法,甚至比这个更惨酷的方法,不知屠杀了多少爱国青年。万恶的美蒋特务匪徒们,他们欠下了我们还不清的血债!
血债血还!在我校制造“四·一七”血案,曾经扎过我一刀的,解放后仍继续阴谋组织武装暴动的中统特务陈子丹,终于逃不出人民的法网,已于三月二十五日被枪决了。我从内心感谢人民政府替我们报了仇,为人民除了害。我坚决拥护并将协助政府肃清一切反革命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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