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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情满青藏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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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03-20
第4版()
专栏:

军民情满青藏线
本报通讯员 王鹏 本报记者 董瑞生
今年1月初,在一个风嘶雪舞的黄昏,运送进藏物资的青藏兵站某部汽车一连的车队,爬上了青藏公路海拔四千多米的风火山顶。行驶在车队前面的汽车二班班长姚富军和三班班长邢方亭,发现路边一辆汽车下的冰雪地上,躺着一位浑身滚满泥雪的司机,一动不动……。他们刹住车,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西藏粮食厅的一辆汽车,走到山顶上出了故障,走不动了。司机因冻饿、缺氧和劳累,昏迷过去。他们赶紧把这位司机抬到驾驶室里,给他喂水、服药。战士们还把途中备用的开水灌进热水袋,给司机温手、热脚、暖身子……
三班长邢方亭带领几名战士走到抛锚车前,拿起摇柄,狠劲地摇了两圈汽车发动机,车象一头断了气的牦牛,连哼都不哼一声。富有经验的邢方亭知道,这车的故障不小,要动大手术。他二话没说,甩掉身上的皮大衣,一骨碌躺在车下的冰雪地上开始检修。用了近一个小时,车修好了,邢方亭的双腿和背部却冻得已失去了知觉。
当这位司机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自己的车马达发出欢快的声响时,他紧紧握住战士们的手,眼里浮着一层泪花,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
在青藏公路上,象这样的事情何止一桩两件。
长达二千多公里的青藏公路,大多数路段都在海拔四千米以上,高寒、缺氧、沿途没有林立的楼房,更没有闪烁的霓虹灯,收进眼底的尽是草原、戈壁和积雪覆盖的山峦。有时乘车在路上奔驰一二个小时,见不着一个人影,一缕炊烟。连鸟儿也不爱光顾的唐古拉山路段,即使是盛夏酷暑,仍旧飘雪、飞雹。
去年4月15日的下午,十辆满载七百多名进藏旅客的汽车,越草原,穿戈壁,行驶到唐古拉山路段。这时,凄厉的西北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狂舞,刹那间车和人就都被封锁在二尺多厚的茫茫雪海中。
夜幕开始降临,怒号的风雪一阵紧似一阵,气温急剧降到零下三十多摄氏度。车上的七百多名男女老少,冻得面目青紫,上下牙关不住地嗑嗑响,有的人出现严重高山反应,已昏迷不醒。消息传到距受阻现场四里远的某部唐古拉山兵站时,正在进晚餐的兵站干部战士,抛下饭碗,立即组织起医疗队和服务队出发。他们携带药品、氧气、衣食、开水等,踏着没膝的积雪,行走了近两个小时赶到了现场。食物、饮水送到了受阻旅客的手中,几名病号在医护人员及时抢救下,脱离了危险。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风雪撞击着车体,发出刺耳的尖叫。只有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才能保证旅客的生命安全。干部战士凭着多年在这条路上与风雪搏斗的经验,背着小的,扶着老的,用担架抬着病号,一步一步地朝兵站摸索前进。十辆车沿着人们踩出的一条雪路也缓缓向前移动。当他们把七百多名旅客安全地转移到兵站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
兵站干部和炊事班的战士,为让饥肠辘辘的病号和旅客们吃好吃饱,增强体力,度过这高山上的一夜,他们几乎通宵没合眼,随时为想进食的病号和旅客赶做饭菜。
清晨,风歇雪停。兵站干部战士领路作向导,把旅客们安全无恙地送下了山。
翻过昆仑山有一个五道梁,人们传说:“到了五道梁,难见爹和娘”。这里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空气含氧量仅相当于海平面的60%,四周除了连绵的雪山和遍地乱石,很难看到有生命的东西。
就在这里养护道路的一百零三号道班十一名藏族工人,冬季化冰吃水,夏季提着水桶到几里远的沼泽、溪流取水,做饭煮奶茶。由于饮水不卫生,容易得肠道传染病,工人们常到驻扎在道班附近的青藏兵站部唐古拉山泵站就诊看病。泵站干部战士看到这种情景,就主动把道班工人的吃水包了下来,每天坚持从泵站用拖拉机给道班工人送水吃。
道班工人把自觉地养护好道路,保证运送进藏物资的汽车兵顺利通过这段艰难的路程,来报答泵站干部战士对他们的一片深情。无论是风雪怒吼的冬天,还是骄阳似火的夏日,他们总是那样不辞辛苦地填坑垫洼,精心地养护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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