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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日日夜夜——南极拍片散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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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07-06
第8版()
专栏:

难忘的日日夜夜
——南极拍片散记
郝强国 邵振堂
我们做为新闻纪录电影工作者,荣幸地参加了我国首次南极考察。在太平洋、大西洋、南大洋,四万八千九百多公里的航程中,在被称为“风极、寒极”的白色神秘大陆上,度过了一百四十二个不平凡的日日夜夜,给我们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要说的,要写的实在太多了。这里选录几段我们的日记,作为拍摄《南极,我们来了》、《在超级世界里访问》等纪录片的散记。
12月30日岛上第一夜
我们随考察队乘长城二号登陆艇上乔治岛的菲尔德斯半岛登陆拍片。海浪打在船头,溅起来的海水就象盆泼似的向我们身上浇来。我趴在摄影机上,用身体挡住打来的海水,以防机器进水损坏。登陆了,鲜艳的五星红旗第一次插上了南极洲。此刻,我们的心情是多么激动。我们除了拍片外,还和队员们一起搭帐篷,卸物资,平整地形,修路……谁知到了傍晚,天气突变,霎时间,大雾弥漫,使人分不出东西南北,登陆艇因迷失方向,无法返航。我们和部分队员被困在了岛上,寒夜降临极地,已经搭起的少数几顶帐篷内堆放着仪器设备,其它生活用品和食品还没运到,我们只好架起充气帐篷,蜷缩着身子,靠一个面包和几口雪水熬过了这连饿带冻的一夜。
1月6日逗企鹅
企鹅是南极独有的动物,它也是南极的象征。在我们建立长城站的工地上,不怕陌生人的企鹅也经常挺胸凸肚来到长城站工地游逛。我们在极其紧张的建设劳动之余,受到这些“小朋友”们的亲切“问候”,还真是一种不小的慰藉。
有时,我们也和这些温顺的南极绅士逗闷子。有一次,我们为了拍摄一组逗企鹅的小镜头,把自己头上戴的印有“中国”二字的太阳帽扣在企鹅的小脑袋上。从来没有戴过帽子的企鹅,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急得原地打转转。当我们拍完了这组材料,再去摘下企鹅头上的帽子时,企鹅气得鼓起肚子,伸长脖子,直晃脑瓜,意思好似在说:“千万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1月14日谨防贼鸥
南极,不仅是地球上唯一没有国界,没有货币,没有警察,没有小偷,没有法院的超级世界,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没有受污染的纯洁世界。
在南极,人们不需要防强盗,也不需要防小偷。但我们到南极不久便发现,南极需要防贼鸥。以偷企鹅蛋而得名的贼鸥,在我们建设长城站的初期,趁我们的食品还没有进入库房,将我们的鸡蛋纸箱啄得尽是一个个小窟窿。
为了摄取贼鸥的偷盗行径的镜头,一天,我们躲在装仪器的木箱子后面,架起了电影摄影机,就象侦察兵搞潜伏一样,耐心地等待着贼鸥的到来。
贼鸥开始站在远远的高处四处窥视,当它没有发现有人在旁时,便慢慢地靠近我们的食品堆,然后停在鸡蛋箱上,用它那灵活而坚硬的尖嘴啄开一个鸡蛋大的小洞,叼出一个鸡蛋便飞向远处,啄破、吸尽。可它永远也不会想到,它的这种偷盗行径却已统统收录到我们的电影胶片上。(上)(附图片)
摄影师邵振堂在拍摄南极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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