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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的中华军魂——读长篇小说《啊,昆仑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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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07-15
第7版()
专栏:

燃烧着的中华军魂
——读长篇小说《啊,昆仑山》
章仲锷
祖国西陲莽莽喀喇昆仑山雪线之上,有一种苔藓类植物,鲜红如火,当地人称之为“昆仑之火”。它不畏严寒,宁甘寂寞,虽非奇花异卉,却为冰峰雪岭平添无限光彩。正象战斗在这里的人民解放军,不怕艰苦牺牲,不计名利享受,长年坚守岗位。燃烧的“昆仑之火”是我中华军魂的生动象征,李斌奎的长篇新作《啊,昆仑山》(载《当代》1984年第一期)就是一曲讴歌中华军魂的高亢乐章。
一个时期以来,我们看到不少情节淡化、思想空灵的作品(这当然也无可厚非),而且效尤者日众。但仅此是不足以反映我们时代风姿的,特别是对战斗在艰苦岗位上的普通战士。他们那动天地而泣鬼神的英雄业绩,我们的确所知甚少。《啊,昆仑山》描述的我军高原汽车兵和医务人员的事迹,就为我们揭示出一个新奇壮美的世界。那雪压冰封的特殊环境,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炽烈深切的爱情描绘,那洋溢着的爱国主义情怀和乐观主义精神,不仅富于艺术魅力,而且具有一种厚重的充实感,使我们不能不为边防军人的崇高品格和英雄行为所震慑,肃然起敬。
小说写的只是边防汽车兵和医务人员的日常生活,他们运输物资,巡回医疗,长年累月战斗在“你就是铁头太岁也磨掉一层皮”的冰峰雪岭之上,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昌盛繁荣,甘愿牺牲奉献自己的一切。汽车连长向西行,本来去军事院校进修后可以留在北京,却最终仍回到了战友身边。战士黄沙服役八年,切掉了大半个胃,未婚妻催他回家完婚,尽管连个志愿兵也转不成,他仍不肯离队。“老昆仑”吴英明,放着城市大医院的外科主任不当,发誓这辈子愿和昆仑山在一起,又回到五二七边防医院。年轻娇惯的女护士鲍琪琪,在短暂的昆仑山巡回医疗过程中,经过严峻的思想斗争,也放弃了母亲让她到内地上学以便调离的打算,决心留在边疆。固然,她是因为对向西行萌生了爱情,但更主要的是其思想感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意识到军人的责任,感受到一种职业的荣誉感。这也是她从向西行和吴英明、黄沙等的身上,特别是从他们的思想境界里所得到的启示和深切的影响——中国士兵的高尚武德。正如向西行所说的:“中国就要在我们这一代走向世界了!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恰恰说明了我们的民族已经复苏了,因为士兵的皮靴,正是一个国家力量的象征!”
他们只是普通的军人,并不象小说中的那位教导员唐济民“相信权力与职位的占有就是事业的成功”,要靠“自我奋斗”当什么“生活的强者”。所以,在冰达坂上向西行同唐济民的一场争论,是很有意味的。唐坚持“社会是属于强者的”,向却认为“将军只是少数人,而士兵却有千千万万”,“世界的文明,人类的进步,正是由千千万万不计个人得失、前仆后继的普通的牺牲者们创造的!他们是民族的精英,是时代的希望!”他发出强烈的呼声:难道“八十年代就是个只需要享受而不需要牺牲的年代吗?”这是震聋发聩、似乎已为一片歌舞升平淹没的时代强音。它表达了边防军人那火般的豪情和我中华军魂的蕴涵所在,唤起我们对道德理想、奋斗牺牲以及人生价值等的深刻自省和再认识。面对着把青春和生命都献给了昆仑山的战士们,某些人的得失观和对于生活享受的奢谈,岂不显得太渺小可鄙!
他们不光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战士黄沙最后舍身救助战友,扑向高耸在六千八百米高山之巅的电话线上,献出年轻的生命;向西行四天三夜奔走在暴风雪的冰峰之上,被严重冻伤。当抢救的队伍找到他们时,鲍琪琪不顾一切地亲吻向西行,那的确是“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最寒冷的地方”,“最冰冷而又最热烈的亲吻!”也是崇高、壮美、圣洁的爱情!
小说深深打动我们的不仅仅是这富于浪漫气息、感人肺腑的爱情描绘,例如鲍琪琪对向西行复杂微妙的感情,黄沙的未婚妻对他那质朴动人的关切之情,吴英明的失落之爱,都写得回肠荡气,细腻传神。同时,整部小说宛若一幅浑厚多彩的油画,把我们带到横空出世、瑰丽壮观的西北高原,反映出边防战士在和平时期艰苦奋斗的生动图景。作者所塑造的几个当代军人的形象,也颇具特色,向西行的刻苦自砺,鲍琪琪的热情不羁,吴英明的执着倔强,都给人留下较深的印象。特别是黄沙,平时满腹牢骚,却又憨直风趣,关键时刻敢于拚搏,勇于牺牲,显示了一个老战士的高尚品质。唐济民的矜持自负和李晓蕾的圆通世故,都颇见作者剖析复杂性格的冷峻笔锋。
巍巍昆仑是祖国雄伟的纪念碑,《啊,昆仑山》则是力图记载那英雄业绩、铭刻我中华军魂的碑文。它对于我们进行理想和道德的教育,对于了解那鲜为人知的边防军人的生活,是一部弥足珍视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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