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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南山区,有这样一位——自觉抓教育的副县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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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07-21
第3版()
专栏:

在浙南山区,有这样一位——
自觉抓教育的副县长
本报记者 王学孝
当务之急
五年前,陈慕榕走马上任当青田县副县长时,面临一个最迫切的问题是——人才奇缺。
腊石矿、铅锌矿、钼矿,是这个县的主要工业。在千余名矿工中,仅有两三个技术人员,一个矿还摊不了一个。“文革”后期,四十多个大学毕业的教学骨干,纷纷离去,全县四五十所乡村中学里,具有大学本科学历的教师寥若晨星。走遍山庄农舍难得找到一个技术人员。农民搞多种经营,种植两万多亩柑桔,海溪乡桔树长得枝壮叶茂,但不结果。谁也不知是何原因。县里要引进一套花岗石生产线,跟外商谈判,却找不到一个懂行的技术人员。
要治穷致富,没有人才不行。人才从何来?最根本的是靠办教育。搞了三十余年教育工作、现在又分管教科卫的陈慕榕,是深懂这个道理的。
办学不仅仅是政府的事
方山乡有群众说,办学是政府的事。一部分群众想看戏,于是,把教师的宿舍拆掉,搭了个戏台。教师无住处,哪还有心思教书?可是,这个乡每年都有四百多小学毕业生,无处升中学。家长着了急,找乡政府,乡政府又找县政府要求办中学。陈慕榕这时出来做工作,说服他们:你们要看戏,赶走教师,我们有什么办法?他鼓励乡村集资办初中,并以此来转变群众中那种办教育与我无关的错误认识。
由于孩子们迫切要求读书,乡政府挑起了办学的担子。他们腾出一座房子,解决了基建土地,又发动群众集资四五万元,县里给补贴了一部分,一所有十二个初中班的学校办起来了。
不建会堂建学校
前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是浙南少有的一个严寒天气。陈慕榕与县委书记王志溪披着一身雪花,到东源乡看望小学的教师们。他们看到有的教师宿舍简陋,学堂设在四壁透风的破庙里,心里十分不安。
这个乡的乡办企业经营得不错,赚了一些钱,乡政府准备拿出一万多元盖大会堂。他们说服了乡干部,还是拿这笔钱先办学堂。有了人才,治穷致富后,何愁盖不了会堂?乡里又发动群众集了点资,县里给补贴了一部分款,拆了破庙,建起了一所学校。捎带还把教师的宿舍给翻盖一新。
把文化送上山庄
今年阳春三月的一天,一个中年农民带着一小捆鲜嫩的竹笋到陈慕榕家,声称他是向副县长报喜来的:他的儿子已经小学毕业了。村里的另外几个孩子,有的在读四年级,有的读三年级。这位农民就是五年前木樨花山庄的“记工员”。
当年,陈慕榕带领四十多个干部,到仁宫乡搞教育普查,听说高山顶还有个小山庄,经年累月,也难得有干部到那里去。陈慕榕到这个隔世山庄去了。老农说,他是开天辟地到村里来的最大人物。在山顶仅有的两座房子里,挤着十来户人家、五十四口人。据老人说,他们至今已十五代无读书人,祖祖辈辈靠砍柴、种几垄挂山田为生。一个叫伯春的人,是他们唯一的“知识分子”记工员。陈慕榕翻翻他的记分册:字七扭八歪,缺胳臂少腿,中间还夹杂着许多“象形文字”和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符号……
陈慕榕同各方协商,由村里出四十元、大队出五十元、县里出一百六十八元,作为工资,给他们聘请一位民办教师上山了。教师白天教七八个儿童、少年念书,晚上教青年学文化,已坚持五年。
伯春代表山庄村民,感谢陈慕榕把文化送上山庄。
为教师办点实事
教师居住条件普遍不好,在这个贫困山区小县城亦不例外。对此,陈慕榕时时惦记在心。前两年,他各方拜“佛”求援,从筹款到圈地皮,都亲自筹划、奔跑。四十多套房子盖起来了。教师愉快地搬进新居。但这只解决了县城一所中学教师住房问题。另一所中学和几所小学呢?陈慕榕又在动脑子:县里安排地皮,教师拿三分之二、公家补贴三分之一,“合资”建房,房子建成归教师,补贴款再分期扣还。到今年“教师节”,又有几十位教师可以住上新房了。
连全县还有多少退离休老教师还住在破旧危房里,陈慕榕心里都有一本帐。去年,县里拨款十余万元,补助这部分需要修缮住房的教师。
“百把套房子,十来万元补助款,对全县教师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陈慕榕不无欠疚地对记者说。
然而,为教育事业、为教师解决实际问题的事情一年办它几件,人们可从中感受到温暖,看到希望。它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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