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党奋斗到最后一息——记全国政协副主席肖华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为党奋斗到最后一息
——记全国政协副主席肖华
新华社记者 何平
1985年8月11日上午九时，胡耀邦同志得知肖华同志病危的消息，心情沉重地赶到北京三○一医院。他走进病房，望着就要被无情的癌症夺去生命的肖华，弯下腰俯身在肖华的耳旁悲痛地说：“你为党、为人民奋斗了几十年，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肖华同志是我党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是我军一位优秀的高级将领。在半个多世纪的革命生涯中，他南征北战，战功卓著，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同许多为革命出生入死，奋斗一生的老战士一样，他在晚年病魔缠身的情况下，仍不断以战争年代的那股拚搏精神激励自己为党工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1983年，肖华当选为全国政协副主席。在分管全国政协提案工作期间，他带头深入基层搞调查研究。去年，他在北京的一些科研和企事业单位调查时发现，我国现有科技力量的布局和使用方法很不合理。有些单位技术力量密集，有些单位则缺乏，而且由于人事制度上的缺陷，形成了技术力量积压、技术与生产脱节的不合理状况。他认为，要开发技术资源，必须开辟技术市场，使技术带有商品特征，变成有交换价值的东西。在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上，他把自己的想法整理成一封五千多字的信交给中央，受到中央一些领导同志的称赞。
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以后，肖华在学习《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时，考虑了经济体制改革如何同机构改革结合起来进行的问题。他翻阅了大量资料，并先后到山东、广东、湖南等地作了调查。他对有些地方和单位机构越简越多，政出多门、互相扯皮、人浮于事、公文旅行、工作效率低的弊病没有得到有效克服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并从现代化建设的发展趋势入手，对机构改革问题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他准备把这些意见系统地整理出来向中央汇报。不料在这时，癌症正悄悄地吞噬着他的生命。4月11日，他刚刚参加完政协六届三次会议，就住进了医院。经检查诊断：癌细胞已从胃部扩散到肝。
尽管医生和家里人没有把真实的病情告诉肖华，但他似乎已经觉察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战争年代，我常想，自己能活三四十岁就不错了，从没想到能活到今天。所以我觉得，即使现在不行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遗憾的只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去做。”
在生命之火即将燃尽的时刻，他决心迸发出最后的光和热。他躺在安静的病室里，脑海里不断翻腾着关于机构改革的想法。疾病的折磨，使他无力再伏案执笔。他请工作人员记录，由他口述，把自己的想法整理成信向中央汇报。信整理出来以后，他请工作人员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然后逐字逐句地斟酌修改。6月1日，肖华请人把信送交中央。6月7日，胡启立同志把这封信转给国家体改委，请他们认真加以研究。
8月11日下午近四时，这是肖华去世的前一天。弥留之际的肖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这么多年，是党把我培养大的，可我为党和人民做的事太少、太少了。我坚信，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和阻力，改革和四化一定能成功，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
1985年8月12日上午八时十五分，肖华同志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南征北战，
饱尝风霜，
青春献给民族的解放，
壮年织进祖国的锦绣新妆。
老骥奋发，
雄心激荡，
四化征程搏风击浪，
余辉焕发同样是漫天霞光。”
这首洋溢着革命激情的诗，是肖华同志生前用以勉励自己为党奋斗不息的座右铭，也正是这位把毕生精力献给党的事业的革命老战士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