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黄灯保险”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杂谈

评“黄灯保险”
肖舟
“闯黄灯”一说，不是我的发明。是在一次座谈会上，一位搞改革颇见成效的厂长说的：现在有些领导者对改革的举动，不开“红灯”，也不打“绿灯”，而是专门亮“黄灯”；我是经常“闯黄灯”的。一席话未了，大家都大笑起来。
亮“黄灯”是颇费心思的。你说是反对么，没有明说；你说是赞成么，也并未点头。改革搞成了，自然少不了亮“黄灯”者一份功劳——当初虽然没开“绿灯”，但已示意“支持”，“黄灯”是“绿灯”的前奏嘛！改革若有阴差阳错，也说不上他有多大责任——当初虽然没开“红灯”，但已示意不赞成，“黄灯”不同样是“红灯”的前奏么！不置可否，静观事变，左右逢源，万无一失，这就是亮“黄灯”者的“特异功能”。“黄灯保险”，如此而已！
细想起来，这亮“黄灯”也是事出有因。上面号召改革，下面奋力开拓，处于中间环节的某些领导者，总是要打灯的，问题在于打什么灯。对于某些同志来说，开“红灯”，理由往往不那么充分，而且毕竟不大切合时宜；开“绿灯”吧，又不那么情愿，一则思想本来就不通，二则怕担风险，倘使出了“漏子”，岂不是于己不利！办法总是有的，这亮“黄灯”便是一大发明。不论它对别人、对四化大业如何，对自己却是无害甚至是有利的。有些人，确乎多次受益于亮“黄灯”。
末了，还有一点“但书”。改革十分复杂，许多问题可能一下子看不准，免不了要亮亮“黄灯”的，为的是摸清情况，以便更好地进行改革。所以，我们不能一般地反对亮“黄灯”。但是，无论如何，不该将此当作一种特殊的“领导艺术”，更不能当成对待改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