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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党的作家党的人”——访新近入党的剧作家沙叶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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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5-09-19
第4版()
专栏:

  “我是党的作家党的人”
  ——访新近入党的剧作家沙叶新
  新华社记者 徐光春 赵兰英
沙叶新,很多人对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名字和作品。陌生的是他的人品和思想。他写过有争议的剧本《假如我是真的》,也写过获奖作品《陈毅市长》。这两个话剧曾经在国内外引起轰动,人们很想了解沙叶新其人。前不久,沙叶新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被任命为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借着这件新事,我们访问了他。
坐在我们面前的沙叶新,中等个儿,胖乎乎的脸,今年四十七岁。我们开门见山地说,你是粉碎“四人帮”后冒出来的年轻有为的剧作家,也是社会上、文艺界颇有争议的人物,现在入了党,并担任了剧院的领导职务,在上海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我们想请你谈谈对党、对作家使命、对剧院工作的看法。
沙叶新笑了。他略一沉思,冒出一句话来:情感是不会欺骗人的。他说:我是道道地地在党的红旗下成长的,我是党的人,我对党有深厚的感情。1963年,我从上海戏剧学院研究生班毕业,分到上海人艺工作,正值学雷锋,学焦裕禄。我是真心诚意学的,不是领导叫学才学。因为在雷锋、焦裕禄面前,我明白了应该怎样做人的道理,产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念——人活着就要为人民服务。当时,社会风气很好,我耳闻目睹的好事大都是共产党员做的,共产党员带了好头。在这样的思想基础上,我在“文革”初期当了“保守派”,反对批刘邓,反对批老干部,反对武斗,这完全是出于对党的感情。
沙叶新稍作停顿,带着伤感的神情继续说:1976年,周总理去世,我伤心极了,而单位里还在继续开展“批邓”。我痛心得偷偷地大哭一场,与我爱人一起给邓颖超同志写了慰问信。我心情苦闷,只好以陈毅的“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统统报销”的话来安慰自己。不久,“四人帮”垮台,我这个从不上街贴大字报的人,跑到街上刷了一幅大标语:“打倒‘四人帮’,文艺得解放;打倒‘四人帮’,中国有希望!”
“在什么情况下写《假如我是真的》呢?”我们问。
沙叶新坦率地说:“四人帮”垮台后,党在思索,人民在思索,我也在思索,对党抱有莫大希望,相信党能够总结经验教训。在报上看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后,我情不自禁地拍案叫好。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后,我对党更加钦佩。但社会风气不好,党风不正,使我感到严重损害了党的形象,因此,大有对党“爱之以深”,对党风不正“恨之以切”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剧本《假如我是真的》。
他说,今年5月,我在填写入党志愿书时,平心静气地对自己的思想和作品作了分析。我写道:“自己思想比较复杂,有马列主义的也有非马列主义的,有社会主义的也有非社会主义的。在思想方法上也较片面,有时有强烈的偏激情绪。这种偏激情绪也反映在作品中。”
我们向沙叶新问起获奖作品《陈毅市长》的写作情况,沙叶新说:其实,《陈毅市长》和《假如我是真的》是同时创作的。他说:我写《假如我是真的》,是想告诉人们,共产党员不应该是那样的;我写《陈毅市长》是想告诉人们,共产党员应该是这样的。他笑着说:这两个剧本,一个得奖,一个引起争议,出乎我的预料。有人说,人家批你你还写?我说,为什么不写?我对党有信念,我相信自己的情感,我是热爱党的,党会了解我。
沙叶新的话题回到眼前,讲起一些令他动情的事。他说:最近我听了曲啸的讲话,感动得掉下泪来。我很佩服曲啸,我要向他学习。我曾向党表示:我们党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我非常希望成为其中的一员,为党工作,为党贡献一切,直至生命。
记者请他谈谈作家的使命。他明确地说,社会主义国家的作家的使命是很严肃的,就是要通过自己的笔,在读者中、观众中宣传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现代人。所谓现代人,就是要有新观念,这些新观念集中反映在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中。作家写作不是为自己,更不是为了钱。过去对文艺作用的提法有些偏颇,强调它是武器,要进行战斗,这不大全面。文艺的功能是多样的,有教育功能,还有审美功能,娱乐功能等等,戏剧更是这样。但文艺总是要有教育作用的,我坚持这个观点。
话题转到他的入党。沙叶新兴奋地说:对我的入党,剧院党组织很关心,我们的总书记胡耀邦同志也很关心。对此,我激动得很。我想我们党有博大的胸怀,是伟大的、英明的。
沙叶新满怀信心地说,我要争气,要干点名堂出来。我要团结全院同志,采取改革措施,把剧院办成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有国际声望的现代化剧院。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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